249 生死瞬間,上校的臨時新娘,五度言情

幾個人商量著,擬定好一份網絡通緝令:

“吳一德,因涉嫌走私毒品罪,已被同夥供認不諱。想要從寬量刑,速回A市自首,否則將被全球警方永久通緝。

有提供線索者,請撥打138XXXX666,或發郵件到123456@,一經查實,即可領取獎金三萬元。”

當天夜裏,貼著吳一德相片的網絡通緝令被發布到了各大網站。每打開一個頁麵,通緝令就會自動彈出來。

憑奚流一個人的功力自然做不到這一點,但是以他在互聯網上穩坐黑客第三的地位,自然是一呼百應。

他在互聯網上注冊的名字是穿越封鎖線,網絡上的大大小小的黑客們,有數以千計他的狂熱粉絲,如今他振臂一揮,那些徒子徒孫級別的,自然樂滋滋替他跑堂去了。

甚至於有熱心粉絲,打印了這份網絡通緝令,張貼到各大車站和機場,然後給他們發來了邀功的截圖。

看到如此壯觀的場麵,鐵如風不由得驚歎:“師傅,你真牛!”

這是她第一次誠心誠意地稱讚他,奚流自然是有些飄飄然了。

“現在知道師傅的厲害了吧?好好兒跟著師傅學,前途無量。”奚流一臉得意道。

“切!要不是頭兒指揮有方,我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找到這麽多線索?”鐵如風不屑道。

這一夜,有無數熱心群眾打來電話,舉報這個吳一德曾經在G縣縣城某賓館附近的超市裏出現過,更有匿名網友發來用手機抓拍到他在洗浴中心摟著小姐半裸的相片。

“怎麽辦,頭兒?我們要不要去G縣抓他回來?”秋蘭問。

“不用去了,既然奚流的這一招能有如此轟動的效應,想必他自己此刻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他肯定也已經離開了G縣。如果我估計不差,他現在應該已經坐上了開往A市的大巴了。”司徒嘯風鎮定道。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天亮以後,吳一德不管走到哪裏,都有群眾向當地公安機構舉報他,甚至於,有些不明真相的警察看見他都開始追他。

他隻能乘坐大巴,趕往A市。

畢竟他隻不過是做了幾件黑心棉襖,就算抓進去,也判不了幾年。如果不敢進洗脫他販毒的罪名,後半輩子恐怕要在逃亡中度過了。

而且,如今凡是有網絡的地方,他的那張臉都會被網民第一時間認出來,就算他想隱姓埋名過日子,都沒有可能了。

一小時前,他老家的娘,甚至於都給他逃跑後辦的臨時卡打了電話,哭哭啼啼地懇求他去自首,因為從今天早上起,他們一家人,都已經成了村裏人的公敵了,人人見了他們都吐吐沫,還有低聲咒罵的。

村子裏曾經有過一兩個出去打工的年輕人,因為染上了毒癮,害得全家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所以大家一聽說他是毒品販子,他們家裏人便都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話說司徒嘯風一夜未歸,隻是發回來一個信息,上書:事情已經有了進展,短期內有望解決。雖然是個報平安的短信,但是安然仍舊十分擔心,想要打電話過去問問,又怕打擾了他辦正事,隻好強忍著擔心,守在家裏。

早上六點,安然便接到了重氏集團設在美國的總部來電,通知她務必在明天趕往美國,出席重氏召開的臨時股東大會。

跟著,重鯤鵬就通知她,已經派人來接她,他將和她一起乘私人專機趕往美國。

安然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趕忙給司徒嘯風打電話,隻可惜他的手機占線到爆,原來網絡通緝令上,留的舉報線索,用了他的手機號。

無奈之下,安然隻得給他發了個信息。

“老公,我和表哥一起坐飛機去美國參加重氏的股東大會了,孩子我已經拜托莫熙暫時幫我們照看了,你放心做你的事吧。”

自打莫熙跟兩個寶寶混了幾天之後,他幾乎就成了安然他們家的常客了,兩天不見寶寶,他這個幹爹簡直比親爹親媽還要著急。

一聽安然電話裏說拜托他照看孩子,便一口應承下來:“徒兒,你們兩口子就放心忙去吧,我這個幹爸保證比你們兩口子照顧得更好。”

他心裏想的則是,安然他們倆最好都在外麵多呆幾天,好讓他可以獨霸寶寶們一段時間。

安頓好了寶寶們,安然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就到樓下去等了。

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戴一思。

“戴小姐,你來接我?”安然驚訝道。

“沒錯,我跟鯤鵬自動請纓來接你去機場的。”戴一思微笑點頭。

“我想我還是自己打車過去吧。”安然心有戒備道。

鑒於上一次戴一思對她的惡意誹謗,她對她完全不信任。尤其是事關百分之二十的重氏股份,她自然更加不放心了。

“怎麽?怕我在路上綁架你麽?放心好了,你沒看到我的車後麵跟著表哥派來的四個保鏢麽?”她隨手一指,安然這才看清了後麵跟著的一輛旁,果然站著四個彪形大漢。

看來表哥還是挺細致周到的,生怕她會做什麽手腳,特意派出保鏢跟著。

“那就有勞戴小姐了。”安然這才放心坐上了車。

車穩穩地向著郊外的私人機場行駛,安然半句話也懶得跟她說,自顧看著前方的道路。

戴一思絲毫不在意她表現出來的敵意,自顧微微一笑道:“表妹,你知道麽?表妹夫的公司這次問題大了,我聽說軍用物資供應商當初簽協議的時候,有附加條款的,蓄意用偽劣產品冒充正品,企圖危害指戰員的生命和健康的,部隊有權利送他們上軍事法庭。至於量刑多少,就要看情節的嚴重性了。”

“你果然沒安好心,我不想聽你的鬼話。”安然厭惡道。

“你可以選擇不聽,不過我想提醒你,這次表妹夫就算能夠逃脫法律製裁,起碼也要被處以十倍以上的罰款,據我所知,他這次簽訂的協議,金額應該是一個億,也就是說,即便他不用坐牢,十億元的罰款,肯定是少不了的。如果不能按時交出罰款,他還是會坐牢的。將來就算你有辦法把他從牢裏弄出去,試問,一個坐過牢的總裁,還能夠再接到訂單麽?”戴一思根本不理會她的嫌惡,自顧往下說。

“這些似乎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吧?”安然雖然聽得心驚肉跳,但仍是冷冷地反駁道。

“這些和我是沒關係,我不過是受人之托,想請表妹你出讓你手中的重氏股份,那人要得也不多,百分之五足矣。而且他開出來的價格也不低,絕對會比市場價高處二十個百分點。

要知道,重氏的總資產大約是五百億,而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價格可以得到三十億美元,有了這些錢,表妹夫的罰款自然是不在話下了,而且隻要你肯拿出五千萬來打點,不但他這個嘯方集團的總裁會無罪,就連你們的好朋友方方,也可以無罪釋放了。至於替罪羊,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搞定的。”戴一思繼續誘惑道。

“你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不過據我所知,休斯頓集團現在已經掌握了散戶手裏的百分之二十八,加上舅媽有可能轉讓給他們的百分之十五,他們已經有了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如果我手裏的百分之五給了休斯頓公司,表哥這個董事長恐怕就要讓位了。”安然雖然擔心司徒嘯風,但依舊是頭腦清晰道。

“重老爺子辛辛苦苦打拚了這麽多年,圖了個什麽?不就是讓子孫後代享福麽?鯤鵬就算不當這個董事長,他也會衣食無憂一輩子的,何苦一定要他在這麽艱難的情況下,苦苦支撐呢?”戴一思柔聲道。

她的語調溫和而柔軟,如果不是安然心誌堅定,肯定會被她說動。隻可惜,安然心裏有著她的底線和原則。

“戴小姐,如果這是表哥的心願,我必然會幫他達成的,隻可惜,他沒有親口對我說,他想要放棄外公留下來的基業。所以,很抱歉,我不可能為了保住自己丈夫的公司,就賣掉外公一輩子打拚出來的心血,如果我這麽做了,外公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更何況,重氏的股份,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動用。就算是我借用了幾百萬,也會在短期內想辦法歸還的。”安然義正詞嚴道。

“如果你不打算用重氏的錢,當初幹嘛要接受重氏的股份?你太虛偽了!再說,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你的兩個寶寶的親爸爸去坐牢?”戴一思的心已經慌亂了,她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安然看得出來,戴一思已經是狗急跳牆了,以至於她不再繼續在她麵前裝出溫柔和善的模樣,而是露出了她本來的猙獰麵目。

“我接受重氏股份,隻是為了完成外公的囑托。今天,無論你說得多麽天花亂墜,我都不會出讓手中的重氏股份,別說是百分之五,就算是一股,我都不會賣的。”安然斬釘截鐵道。

戴一思知道如果安然站在重鯤鵬這一邊,贏家肯定是他。

如果他安然度過了這個難關,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甚至於可能會滅了她。

畢竟她曾經用P過的安然的裸照威脅過司徒嘯風,他難保不會在重鯤鵬麵前出賣她,到時候她就雞飛蛋打一場空了。

除非重鯤鵬輸了,安德魯或許會看在她為他盡心竭力的份上,給她一筆錢,而且,憑著她為他收購重氏集團所立下的這一大功勞,或許他會對她青眼有加也未可知。

一個靠山倒了,她必須牢牢抓住另一個,這樣才有可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這麽多年以來,她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被人當做公主一樣對待。一旦她滿盤皆輸,她很快就會淪落成貧民。

如果讓她像一個普通窮丫頭一樣過柴米油鹽的日子,她寧可去死。

眼前,安然就是親手毀了她一切的人,既然她什麽也不可能得到了,她索性和她同歸於盡好了。

“哼,我知道你是想趁機向鯤鵬示好,到時候就算你男人去坐牢,你很快又能傍上鯤鵬了。隻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就算你們一個願嫁,一個願娶,你們也不能結婚,你們這是**!他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戴一思幾欲癲狂道。

忽然,前麵的紅燈亮了,但是戴一思卻不管不顧地向前衝了過去。

安然雖然從未曾開過車,但卻在副駕駛位坐過無數次。

驀然看到她這樣勢如瘋虎的行徑,她也慌張起來。側麵有無數車輛已經開始啟動,想要刹車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知道她不能死在這裏,甚至於重傷都不行。隻要她不能按時出席重氏的股東大會,就意味著她這個大股東棄權了,那麽重鯤鵬必輸無疑。

千鈞一發之際,她想起了當初她在美國遭遇刺客時,司徒嘯風曾經用意想不到的速度趕來救她,有一次她坐在副駕駛位上,無意間問過他,怎樣做到把車速短時間提高到那麽快的,他笑著說:“一手摁下前進擋,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瞬間就提速了。”

當時,他不但說了方法,還給她做了示範動作。安然雖然對開車不感興趣,但是她有一個長處是記憶力極佳,所以她清楚地記住了他做的動作。

眼下左側和右側的車已經同時啟動,她們的車後退根本來不及了,再說現在的車速後退也無法避開左右兩邊車流的夾擊,唯有破釜沉舟,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十字路口。

她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戴一思,按照司徒嘯風說的方法,一手摁下前進擋,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

在這生死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她一邊踩油門,一邊在心裏祈禱:老天爺,死活就看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