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情敵相見分外坦然
135情敵相見分外坦然
安然一覺睡醒,已是半夜兩點多了。
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倚在某男的胸口,這位本該好好臥床休息的病人,竟然在病房昏暗的地腳燈的映照下,柔情萬種地望著她。
“醒了?要是這樣睡著累,就脫了外衣躺下吧。”司徒嘯風輕聲說。
“對不起,我真該打,竟然靠著你就睡著了,害你半晚上都沒有睡。”安然掙紮著想要起來,卻又不敢用力,怕再弄痛了他的傷口。
“傻丫頭,我要是真的困,早就躺下睡了。我呀,隻不過是喜歡看著你熟睡的模樣,看著看著就呆住了,既不覺得困,也忘了時間,就想一輩子這麽看著你。”司徒嘯風煽情道。
“嗬嗬!這種鬼話哄三歲娃娃呢,一輩子看著,難不成連飯也不吃,班也不上了?”安然笑著反駁,心裏卻甜滋滋的。
“要是餓了,我就吃你!”司徒嘯風一把將她撲到在窄窄的病床上,順勢吻了上去。
一陣狂風似的席卷,安然早已喘息得不能自已,好容易等著他放開她,安然又羞又氣地瞪著他。
“老婆,你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老公,是在邀請我繼續品嚐麽?”司徒嘯風笑得狐狸一般。
“無賴!懶得理你,我回招待所去睡。”安然無可奈何說。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不在乎自己,我還怕我的女人被歹徒覬覦呢。你要真想回招待所,我陪你去,正好,我也覺得醫院的床兩個人睡太窄了點兒,我們去客房的大床上睡才夠舒服,也方便換點兒新姿勢。”司徒嘯風的語音變得曖昧起來。
“別忘了,你是病人。”安然小聲抱怨。
“如果說我有病的話,你沒來之前,我確實是得了一種病。”司徒嘯風一臉正經說。
“什麽病?”安然趕忙問。
“相、思、病。”司徒嘯風一字一頓說,“不過老婆你一來,我的這病可就好了一大半兒。要是老婆你肯多陪我幾天,包管比靈丹還靈,我這病呀,就全好了,哈哈!”司徒嘯風笑得歡暢極了。
“我不聽你胡說八道了,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要麽這樣吧,你睡床,我靠在那個單人沙發上眯一會兒就是了。”安然說。
“這床雖然窄了點兒,不過現在可是冬天,擠一擠更暖和,所以,老婆你就將就著在老公臂彎裏睡到天亮吧。”司徒嘯風果斷說。
他側身躺下,讓安然的後背靠著他,頭枕在他的臂彎裏。安然和他鬥了半天嘴,也乏了,懶得繼續跟他爭執,便靠著他睡了。
司徒嘯風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覺得十分安心,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倆人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了。
值班護士知道司徒嘯風的傷並不嚴重,隻是失血過多,需要靜養。這裏是軍醫院,小護士自然也明白,這些軍人和軍嫂團聚的時間本來就少,現在人家的愛人來了,看倆人睡得很香的樣子,自然也不想去打擾,便由著他們睡到自然醒了。
安然陪著司徒嘯風吃過早餐,就出去買了水果和營養品,拉著司徒嘯風去306病房看鐵如風去了。
盡管昨天看到的場景令她心裏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她救了司徒嘯風的命,安然就覺得如果不當麵感謝人家,心裏會覺得很過意不去。
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歡聲笑語,竟是十分的熱鬧。
司徒嘯風伸手敲了敲病房門,出來開門的是奚流。
病房裏坐滿了人,一看到他們倆進來,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頭兒,你什麽時候偷偷找了個這麽漂亮的美眉,咱們怎麽都不知道?”奚流玩笑道。
“是呀,頭兒,你倒是會金屋藏嬌呢。”張國棟也跟著起哄。
“你們這幫臭小子胡說什麽?這位是你們的嫂子,我愛人,安然。”司徒嘯風錘了張國棟一拳。
“頭兒,看來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剛才我們本來想拖你過來湊熱鬧,又怕你身體虛,就沒敢打擾。沒想到嫂子一來,你就龍精虎猛了,嗬嗬!”秋蘭笑著說。
“那是自然,你嫂子就是一劑興奮劑,什麽時候我見了她,都會有精神的。”司徒嘯風厚顏道。
“頭兒,沒想到你的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安然嫂子,司徒團長是不是就靠這張厚臉皮把你泡到手的?”鐵如風也跟著大家開起玩笑來。
昨天的事她別扭了好久,好在她對司徒嘯風的感覺僅僅停留在最初的欣賞和喜歡,他們之間既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而她的性子又是那種幹脆利落,拿得起放得下的,想了一夜,自然也就決定徹底放手了。反正好男人多得是,她鐵如風又不是那種離不了男人的女人。
看到鐵如風這樣爽快,安然對她頓時有了好感。
“如風姑娘,昨天晚上我聽他說起你們這次執行任務的經過,又是欽佩,又是感激。謝謝你!如風姑娘,他的性命是你救下的,我們兩口子欠你一個天大的恩情。報答這種話我就不說了,但是今後如果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安然誠心誠意說。
司徒嘯風望著自己的小女人,滿心都是感動。
安然是個個性要強的人,跟他做了夫妻之後,盡管他上繳了工資卡,但是他查過幾次餘額,看到她從來都沒有動過一分。
即使昨天親眼看到了鐵如風與他的親密接觸,此刻,卻為了他,毫不猶豫對鐵如風說出這樣充滿感激的話,由此可見,他在她心中的分量確實不輕。
“嗬嗬,安然嫂子你太客氣了,我們六個人一起出任務,性命自然就連在了一起,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當時處在我的位置,都會那麽做的。除非是那種根本沒有人性,沒有戰友情誼的人,才會在關鍵時刻出賣戰友,保自己平安。“鐵如風說到最後,意味深長地盯了趙德勝一眼。
趙德勝的臉一紅,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把頭垂下。
“如風姑娘,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呢,可惜我這輩子沒機會當兵,更沒有機會和戰友們一起並肩作戰。”安然說。
“我還羨慕你呢,一看就滿臉書卷氣。不像我,從小到大都淘氣貪玩兒,連大學也沒考上,隻剩當兵一條出路了。”鐵如風笑嘻嘻說。
“你要是真羨慕安然嫂子,那就拜我為師好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碩士生,你要是做了我的徒弟,以後準不會比安然嫂子差。”奚流忽然插言。
“奚大天才,你可真是重色輕友,我求了你好多回教我編程,你都推三阻四的說沒時間,現在倒主動收起徒弟來了。”張國棟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都已經下了定論了,我這麽做也算是遵循了正常的人性。”奚流毫無愧色說。
“去你的,我可不是什麽淑女,而且照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君子。”鐵如風的臉上莫名地泛起一絲潮紅,一反她平時的豪爽樣子。
“如風你說的沒錯,既然你都不是淑女,我又幹嘛要去做那酸溜溜的君子?不過我這個師傅,可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拜的。”奚流笑嗬嗬的說著,忽然站起身,湊到鐵如風的耳邊,小聲說:“想過關麽?那就趕緊拜我為師吧。”
鐵如風的心忽然狂跳起來,那天比賽計算機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那個神秘的對話框也時常在夢裏出現,她一直都在猜測究竟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他!
“奚流同誌,我決定正式拜你為師,你教我計算機吧,我不敢指望能有你那樣的水平,不過起碼要超過他們幾個。”鐵如風忽然一本正經說。
“喂,奚流,你給如風姐下了什麽蠱,她怎麽忽然就願意拜你為師了?”秋蘭好奇地問。
剛才奚流湊到鐵如風耳邊說的那些話聲音極低,大家都沒有聽到,但是一轉眼,鐵如風的態度就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她自然是想不通。
“嗬嗬,天機不可泄露。總之,從今以後,如風就是我徒弟了。要是有人欺負了我徒弟,我這個做師傅的,肯定會出手。”奚流故作神秘說。
“我鐵如風還會被人欺負?哼!我不欺負人就是好的了,從小到大,我們院兒裏的那幫臭小子,沒有一個不怕我的。”鐵如風又恢複了常態。
“我的徒弟自然是厲害的。不過,我說的是網絡,如果有人在網絡上,敢挑釁你,師傅肯定幫你殺得他丟盔棄甲。”奚流笑道。
一群人說得熱火朝天,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趙德勝,臉色變得十分黯淡。
那個火一樣熱烈,風一樣急躁的女孩子,終歸不是他能夠覬覦的。
那個火一樣熱烈,風一樣急躁的女孩子,終歸不是他能夠覬覦的。那一次的錯誤,已經徹底給他和她之間還來不及開始的故事,畫上了悲涼的句號。
但是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選擇。如果讓他親眼看著她被侮辱,他寧可選擇出賣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