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玉佩
齊昊天更是聲音降到冰點:“你確定?”
花千月一看,媽呀!踩著貓尾巴了,炸毛了。
不就是一個破玉佩嗎,有什麽了不起,用的著喊打喊殺嗎?心眼比針尖還小,指個路記到現在,自己賣力的表演了半天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花千月越想越委屈,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抓起齊昊天的袖子擦眼淚。
齊昊天看著哭成小花貓的花千月,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鬼使神差的把玉佩解下來放到花千月手上:“拿去。”
見此眾人倒吸了口涼氣,樊晨曦更是臉色變了數變。
花千月立即眉眼彎彎一臉的燦爛。
看著花千月的笑臉,齊昊天驚覺到自己似乎上了這小子的套子,氣惱的瞪了花千月一眼,拂袖而去。
齊昊天一走氣氛鬆弛不少。
花千月象征性的擦了擦玉佩上的灰塵,把它收進懷裏,若無其事的對樊晨曦道:“樊大哥,適才你說把宅子的事辦了,子期深以為然,咱這就辦了去吧。”
樊晨曦微微一笑:“好,”又好像不經意的問道:剛才那人……
話音未落花千月隨意道:“不是很熟,見過一次。”
見過一次?
見過一次就開口要人那麽重要的東西?
“你還真是老實不客氣,”樊忠忍不住道。
花千月朝他翻個白眼教訓道:“什麽是商人知道不?商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就是一隻蚊子從眼前飛過也得掐它倆翅膀下來。他無緣無故跑出來嚇唬人,要點精神損失費還不是應該的。”
這精神損失費也太高了點吧,樊忠眼角直抽抽。
樊晨曦卻忍不住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花千月還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雁過撥毛,宅子的事解決了,又把目光對準了**子:“媽媽我記得剛剛你有說今天算你的吧?”
**子簡直要跪了,偶像啊……
一切搞定,花千月想起答應童宛玉的珍珠頭麵,珍珠還不知道在哪呢。
辭別了樊晨曦帶著凝珊直奔珍寶閣。
京城有兩家大銀樓,瑞玉軒和珍寶閣,瑞玉軒品質上乘卻也價格昂貴,珍寶閣貨色雖不如瑞玉軒卻勝在價格公道,貨品齊全。
花千月一腳跨進珍.寶閣,旁的也不多看,直奔主題對掌櫃道:“可有上等的粉色珍珠?”
四十多歲的掌櫃一臉和氣:“不知公子要南海珠還是東海珠?”
“不管它哪個海的……”又補充道:“隻要是粉色的不問產地,不論大小,有多少統統拿出來看看。”
掌櫃知道來了大生意,臉上笑開了花,親自端了兩個雕花嵌銀的匣子出來:“粉色珠子都在這兒了。”
花千月打開匣子,滿滿兩大匣子閃著粉色的瑩光,有蓮子米大小的、有黃豆米大小的、最小的比米粒稍大一點,形狀也是各異,有滾圓滾圓的、有水滴形的、還有橢圓形的。
花千月目測了下大概有二三百粒算算應該夠了,隻是項圈中間還需要個更大些的。
蓋上蓋子,花千月對掌櫃道:“這些我都要了。”
掌櫃一聽臉上的笑意更盛:“好咧,這就給您包上……”
花千月打斷道:“不急,先放這兒打好孔我再來拿。”
掌櫃算盤打得劈啪響:“蓮子米大小的五十八顆,黃豆米大小……再加上打孔的工錢……總共一百三十八兩銀子。”
聞言花千月奇道:“這麽便宜?”
掌櫃看著麵前明眸皓齒的小公子,不像那打雞溜狗的紈絝子弟,樂得科普知識:“公子有所不知,這兩匣子珍珠隻有那五十八顆蓮子米大小的是海珠,其它都是淡水珠,淡水珠采擷比較容易,且大多不是太圓潤,所示價錢相對海珠要便宜很多。”
“哦,原來如此,”花千月受教。
示意凝珊拿了張五十兩的放到櫃台,道:“這五十兩算是訂金,餘下的打好了孔一並付清,又對掌櫃道:還需要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還請掌櫃幫著留意找找。”
掌櫃為難道:“這麽大的珠子很難找,一時半會恐怕找不著,不如您去瑞玉軒看看?”
花千月又畫了項圈和簪子的樣子,注明了尺寸和重量請掌櫃用金子打造。
留了地址帶著凝珊去了瑞玉軒。
瑞玉軒裏掌櫃正招呼著一對男女看簪子,男人一身團紋綿袍,看著像個當官的,女的大紅遍地灑金大通襖,滿頭華翠,估計是那男人的家室。
花千月對夥計道:“小哥,你們店裏可有龍眼大小的粉色珍珠?”
龍眼大小的珠子?
可是一筆大買賣,掌櫃不敢待慢,向夥計招招手,讓他過來招呼這二位,自己親自招呼花千月。
“有有有,”掌櫃忙道:“公子請微座片刻,我這就去取,”說著走進櫃內掏出鑰匙開了櫃門取出一個精致的緞麵小盒,放到花千月麵前。
花千月拿過錦盒打開一看,兩顆龍眼大小圓潤的珠子散發著瑩瑩亮澤,隨手拿起一顆道:“就這顆吧,在三分之一地方打偏孔。”
掌櫃聞言為難道:“這兩顆珠子一般大小,您要了一顆另一顆就不太好賣了,我這還有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珍珠,價錢比這顆略高些,可以們話拿來您瞧瞧?”
花千月點點道:“隻要品相好,價錢不是問題。”
掌櫃臉上笑開了花,高聲吩咐夥計:“快,給這位公子上茶。”收了那兩顆珠子,轉身拿了另外一個錦盒過來。
那婦人被臨時換人非常惱火,又見掌櫃如此巴結花千月,轉頭正要刺上幾句,卻見是個翩翩美少年,竟一時看的有些癡了。
男子一見好家夥,這小白臉公然勾引他老婆,這不是當眾給他戴綠帽子麽?頭上的火蹭蹭的往外冒,三步並作二步跨上前去推了花千月一把。
花千月全部心思都放在那顆鴿子蛋的珠子上,冷不防一樣;被人一推,一個趔趄踩在身後的凝珊腳上,撞了個凝珊滿懷。
凝珊畢竟年紀小,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珠子上,被花千月這樣一撞,啊的一聲,直直的向後倒去。
花千月下意識的就要去抓她的手,卻不想自己還沒站穩,於是兩個人就這樣華麗麗的一起倒了下去。
咦,一點都不疼,花千月雙手一撐爬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原來壓在了凝珊身上,趕緊彎了腰把凝珊拉起來,懷裏的玉佩卻啪的一聲滑到了地上。
一看地上的玉佩掌櫃和那男子具是變了顏色。
,掌櫃不動聲色的悄悄打量著花千月。
那男子卻是嚇得白了臉愣在當場,今日出門沒看黃曆。
花千月拾起玉佩揣進懷裏,惡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
男子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陪笑道:“對不住、對不住,讓您受驚了。又轉頭對掌櫃道:這珠子的銀子我來付,又對花千月道:您還看上什麽,盡管開口。”
啥意思?瞧這意思是要幫我買單?我有那麽大麵子?花千月腹議道。
那男子見花千月不開腔,忙對掌櫃道:“今日這位公子不管買什麽都記到我的帳上,明日差了人過府取銀子,”不等掌櫃答話拉了那婦人就走,轉眼不見了人影。
隻聽得婦人不滿道:“抽什麽風啊。”
而後就是那男子的聲音:“你知道什麽,那玉佩是……後”麵沒了聲息,估計是那男子說的什麽鎮住了那婦人。
花千月聳聳肩,對掌櫃道:“就這顆吧,就按剛才的方式打孔,銀子就找剛才那人要吧……”賊賊一笑:“價錢盡管往高了要。”
整不死你。
掌櫃看著笑得無害的花千月心裏往外冒著寒氣,這人是敵是友?如果是敵恐怕……
看著花千月走了出去,從後堂招出一個小夥計一番耳語,小夥計點點頭消失在街外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