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表姐
穀氏一向和嫡姐交好,聞言就答應了下來,吩咐錢嬤嬤回船上安排妥當之後過來伺候。
大穀氏和穀氏一間,花千月被按排在表姐房間,而花千樹自然和小表哥一間。
穀氏姐妹窩在羅漢床上說著話,錢嬤嬤進來稟了穀氏:“排了銀紅、香葉在太太房裏值夜,小姐房裏按排了秋雨、桐秋,小少爺房裏按排了兩小廝,護院還是照舊。”
穀氏點點頭,示意王嬤嬤下去。大穀氏眼尖瞧見了王嬤嬤手中撲克,道:“雲珠,你手裏拿的什麽東西?”
錢嬤嬤一邊把撲克牌放到羅漢床上的炕桌上,一麵道:“這是撲克牌,我家小姐和少爺做的,聽說是仙人玩的東西。”
大穀氏聞言大感興趣忙問原委,錢嬤嬤笑著將前因後果細細道來。
大穀氏聽著嘖嘖稱奇,拿了撲克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道:“想不到千月這丫頭倒生了一付七竅玲瓏的心肝。”
穀氏聽的姐姐稱讚自己的女兒臉色微霽,提議到:“這些天我們在船上就用這個打發時間呢,不如現在我們打兩盤吧。”
大穀氏一聽也來了興致,弄清楚玩法叫來自己的貼身嬤嬤四人打起牌來。
花千月原本就不是一個會聊天的,跟家裏的姐妹在一塊基本都是講得釀酒方麵的話題,如今對著這個剛認識的表姐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而童宛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平時交往的都是通世交好的大家閨秀豪門嫡女,庶女什麽的很少跟她們玩,到不是她們看不上庶女什麽的,而是這些人要麽覺著自己底人一等對人唯唯若若,要麽好像別人都欠了她銀子似的說話夾槍帶棒的。這個小自己兩個月的表妹也不知是個什麽性情,萬一說錯了什麽惹了她不高興,母親麵前也不好交代,姐妹倆就這樣大瞪小眼的幹坐著。
就這樣坐著也不行啊,兩人都在想著該如何開口打破沉默,那邊有和平使者來敲門來了,花千月和童宛玉兩人同時舒了口氣,兩個聽到對方的吐氣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氣氛緩和不少。
再看看那一對相攜而來的和平使者,手拉手相談正歡:“我姐姐講的古今(故事)可好聽了,特別是小柯我最愛聽,你知道小柯最愛說的一句話是什麽嗎?”
童羽軒認真的歪著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道:“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花千樹得意的站直身體,昂首挺胸麵色嚴肅咳嗽一聲,豎起一個指頭晃了晃:“真相隻有一個。”
看得童羽軒一臉祟拜,噔噔噔跑過來搖著花千月的手:“表姐快講、快講我也要聽。”
花千樹看到童羽軒拉著花千月,吃起味來跑過來抱著花千月道:“這是我姐姐。”
惹的花千月兩姐妹哈哈大笑,被笑者卻不明就理的撓撓頭道:“你們笑什麽?我沒說錯呀!”而後又轉移話題道:“姐姐別笑了,快講呀。”
花千月伸手拍拍自己的臉好容易憋住笑,講起故事來……
童羽軒第一次聽到這麽有意思的故事籟著不肯走,央著花千月再講一個、再講一個。最後睡著在羅漢床上由乳娘抱回的房,從如此花千月的忠實花粉又多了一枚。
兩位小少爺走後才,都快子時了,兩人洗漱一番準備睡覺。
童宛玉期期艾艾半晌,道:“千月,那個……那個……我倆睡一張床好嗎?”
“啊”花千月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沒明白。
童宛玉臉上飛起兩朵紅雲,道:“你講的古今很好聽……”雙手不安的絞著帕子怕花千月取笑她,最終還是道:“隻是……又是死人、又是驗屍的……大晚上的我有點害怕。”
害怕?
有那麽可怕嗎?又不是鬼故事。
也對哦,這表姐是大家閨秀,平日裏也就個繡花、彈個琴什麽的,最多再學學怎麽管家,這些東西對她們來說還真是有點……
花千月看著眼前有些無措的少女,學著男子的樣子道:“美人相邀求之不的。”
兩人又打鬧了一番才一起上床睡去。
第二日起來的就有些晚,梳洗完畢和童宛玉一起出現在餐桌上時,大家都在等她們了,望著兩個活蹦亂跳精力旺盛的小男孩,花千月隻覺得滿頭黑線。
花千月向大穀氏告罪。
大穀氏卻一把拉了花千月坐到自己身邊嗔道:“我聽乳娘說了,那個皮猴吵著你了吧,剛剛我已經訓過他了,昨晚睡得可還好?”
花千月忙道:“沒有、沒有,小表弟很可愛我很喜歡他而且……”朝著童宛玉擠擠眼:“還得謝謝他呢。”
童宛玉臉頰一紅對花千月晃晃拳頭:“不許說。”
大穀氏奇道:“還有什麽典故不成?”
花千月笑道:“這是秘密。”說完得意睨了童宛玉一眼,童宛玉朝她瞪瞪眼。
大穀氏看著兩人的互動嗔怪道:“喲,還真有秘密啊。”也沒再問,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千月啊,你那個撲克挺有意思的,給大姨畫幾副可好?”
花千月不假思索就道:“我那邊畫舫上處理好的竹片還有很多,做上二、三十副都不成問題,隻是畫起來很費時,半日時間隻怕隻能做一副出來。”
大穀氏沉思了會與穀氏商量道:“不如今裏不走了,就在這渡口停一宿?”
穀氏自然沒什麽意見。
大穀氏吩咐自己家三個孩子給花千月幫忙,又交代了停船事宜。
花千月計算了一刻對大穀氏道:“我和小樹兩個一日半最多畫三副,表哥表姐新手畫的不如我倆快估計也隻能畫三副,六副如果要打四付一桌那種就不夠開兩桌……”
考慮之後又道:“姨母,您家丫環中可有那會寫寫畫畫之人?”
大穀氏把帶出來的人在心裏縷了個遍:“丫環識得幾個字的到是有的,會寫會畫的還真沒有,家將裏頭到是有些個。”
花千月喜道:“行啊,都叫上看看選幾個畫的好的。”
十一個家將看著麵前的筆墨紙硯心裏直打鼓,突然被召進來主家二話不說,卻被個小姑娘帶進書房。
十一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花千月。
花千月對荷露示意,荷露點點頭在書案上放了紅桃、方片四色圖形的竹牌各一張。
花千月指著圖片對眾人道:“把這四個圖形每人畫一遍。”
眾人實在不想陪著小孩玩家家,主家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讓畫畫就隨便給她畫個唄,哄了她高興沒得讓主家沒臉。
";小姐";荷露把畫好的紙呈了上來,花千日伸手接過翻看起來,從中選了四人。
得知讓他們來畫畫是為了選人畫撲克牌,沒選上的得意洋洋,選上的滿臉不高興,請求另換人選。
花千月還沒說什麽,荷露已不悅道:我家小姐選上你們是你們的造化,要不是時辰緊這仙人用過的東西能輪得上你們來畫?
仙人用過的東西?怎麽回事?
荷露雙手叉腰把花千月說過的話簡單複述了遍。
場麵立刻反轉,選上的四人眉飛色舞,剛剛還滿臉得意之人卻一臉羨慕的看著四人,更有人搖頭歎氣早知道是好事剛剛就應該好好畫,朱一平那小子畫工還沒老子好呢。
人生往往就是這樣,當你不經意間撿到一塊石頭隨手丟了之後才發現是塊美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被別人撿走了。
花千月領著眾人回到自己的船上,按排了工作,從小二到小十全部分給那四個家將,每人各畫一種圖形,其他複雜的由她們表姐妹五人來完成。
流水作業威力驚人,等到船進入明州渡口竟然完成了十六副之多。
畫舫停靠碼頭,卻隻有穀府的管家來接船,花千月暗自奇怪,女兒出嫁在外,好容易回來一趟,怎麽隻派個管家過來。
大小穀氏相攜而上,還未站定,管家已上前道:“姑奶奶,家裏出事了。”
昨晚家裏網絡壞了,折騰了一個半小時也沒能上上去,隻能早上更了,以後都改成白天更新吧,上午9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