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老者正是聞太師,他目光威嚴,氣場淩厲,在他身後一群虎狼之兵蜂擁而上,把董秀林一群人全部押下。
那董秀林嚇得渾身發顫,哭著大喊。
“太師饒命,太師饒命啊!我隻是懷疑此人是奸細,並無頂撞太師的意思啊!”
聞太師沒有說話,一對明亮的眸子釘在了灰鳥身上。
在灰鳥身旁的童飛忍不住的全身冒冷汗,這位聞太師的氣場太強了,饒是他在宮裏長大,天天見到的都是達官貴人,可現在被這聞太師目光掃到,還是渾身禁不住的顫抖。
他更是擔心灰鳥大哥,在這種氣勢下能不能穩住,他悄悄的看過去,忽然驚愕的發現灰鳥非得沒有任何的驚恐之色,相反還露出了滿臉的喜色。
隻見灰鳥落落大方的走到聞太師跟前,單膝跪地,抱拳道。
“拜見太師,屬下是杜由上使的信使,這邊有一封杜大人交給太師的信,還請太師過目。”
說完雙手捧上書信,連著那塊玉牌舉過頭頂。
聞太師稍稍看了一眼,便大步走到灰鳥跟前,一把抓起信件,撕開就看。
見到這一幕,還想掙紮的董秀林整個人就軟了,聞太師都沒說什麽,那這位肯定是太師府上的人了,自己完蛋了,董家同樣難逃。
邊上一個太師府的管家這時走到跟前,抬腳就踹,嘴裏惡罵。
“你們真是好大膽啊!太師府前還敢耀武揚威?活膩味了是不是?下了地府可得長聰明點,我們太師府門前哪怕是一隻蟲子,遇到都給我抬腳讓路。”
說完一揮手,滿是不屑道。
“押到死牢,明天拉去菜市口斬了。”
嘩啦啦董秀林一夥就被這麽拖走了,看的周圍眾人渾身冒冷汗,而那邊聞太師隻是看信,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仿佛在他眼中這百官也就是螻蟻,隨便踩死一隻無足輕重。
“哼!無能的東西,這般費事!”
聞太師信看完,神情變得難看起來,他一甩繡袍徑直往府中走去,兩旁百官戰戰栗栗,跪在地上誰也不敢抬頭。
不過麵色如常的灰鳥卻是不經意的笑了,他能篤定這位聞太師一定會派出武者,這回龍國絕不會錯過機會。
同時灰鳥目視著聞太師進府,他的眸光微微收緊,這個老者氣勢強悍,聲音中氣十足,絲毫不像一個七老八十的人。
聞太師這個人很有趣,整個周國的強盛估計也跟此人有關。看來龍國在大夏界的發展並不會一帆風順,眼前這位就是挑戰。
灰鳥並不懼怕挑戰,相反他是因為有了這份挑戰而感到興奮。作為一名百戰不撓的情報界的戰士,他深知一個道理,一把利刃想要變得鋒利那就得經過無數次的打磨,這種挑戰就是難得的打磨機會。
這邊隨著聞太師入府,周遭空氣也為之一鬆,大家紛紛站起長舒一口氣。
對於灰鳥跟童飛兩人再沒人敢用異樣的目光看了,還主動的給讓道,生怕惹到了對方。
灰鳥無語,自己也算是借了聞太師的光了,他已經辦完事了,帶著童飛立馬離開。
不過就在走出人群時,迎麵遇到了一位胡子拉雜的男子,這位男子身高有一米八多,在大夏界普遍營養不良的情況下,這身高算是鶴立雞群了,而且這位男子神情冷厲,眉宇間含著一股殺氣,他的腰間別著一把劍,高高的仰著頭,徑直走來誰也不讓。
幾個擋路的漢子避讓不及時,都被他直接撞開,一點麵子都不給。
灰鳥差點與對方撞上,他沒料到這位男子是個愣頭青,兩人一時間雙目相對,空氣中充滿了異樣的味道。
而這時周圍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像是又要看一場好戲一般。
但這回他們沒能如願,隻見那位胡子拉雜的男子嘔的一聲,滿嘴都是酒氣,身子往邊上一歪,把路讓開了。
灰鳥一笑,拱手謝道。
“多謝劍士讓路,以後遇見我給你讓。”
“哈哈哈,我隻是喝了幾口酒,算你運氣。”
男子站直了身,神情間滿是豪橫。
灰鳥沒再說什麽,帶著童飛快速離開,這周國確實藏龍臥虎,剛才那個帶劍的男子就很不一般,那種氣勢就跟之前的聞太師一樣,雖然比不上聞太師但也有種睥睨天下眾生的氣勢。
這人絕不簡單,這個周國也不簡單,這次不虛此行。
另一邊,聞太師回到府中,坐在書房內,看著書案前杜由的信,目光中滿是不悅。
車其國彈丸小國,居然要花費那麽多周折,這杜由太讓他失望了。
就在這煩躁之際,門口有仆人喊道。
“太師,西門傲雪求見。”
聽到這名字,聞太師抬起頭,略略一思慮便喊道。
“讓他進來見我。”
不久剛才門口那位胡子拉雜的男子走進了書房,在這他的目光還是放.**不羈,僅僅隻是給聞太師微微的欠身。
“西門傲雪拜見太師。”
“怎麽樣?你與恒月宗宗主的比武如何?”
聞太師眼神如刀的看著西門傲雪。
西門傲雪神情平淡。
“我贏了,但恒月宗拒絕出山,他們舉宗離開了恒月山。”
“哼!一群頑固不化的武道中人,也罷就讓他們去吧。”
聞太師不滿的冷哼一聲,他看了眼桌上的信,然後饒有深意的審視著西門傲雪。
“你的劍能殺人嗎?”
“當然可以!我殺過人。”
西門傲雪回答的很幹脆。
聞太師嘴角微微勾動,語氣冰冷的道。
“那好,這回你做一個殺手,幫我去把車其國的王室全給殺了,記得不留一個。”
“完全可以!但這次的費用是五萬兩。”
西門傲雪挺直了胸膛,絲毫不讓。
聞太師沒有在錢上糾結,十分大方的甩給他一個布袋。西門傲雪打開,見到一張張銀票,他咧嘴笑了。
“多謝太師,我馬上就去。”
說完轉身離開了書房,在他的背後是對幽幽的目光。
西門傲雪從太師府出來,他摸著肚皮,看著落日的餘輝,絲毫沒有要上路的意思。
“先去喝一杯,今天碰到個有趣的人,不錯,那種清澈的目光很少,這種人鐵定不壞。”
自嘲的笑了笑,西門傲雪打著趔趄走向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