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麽醋,有病。”杭棋白了他一眼上了車。
莫白笑了笑,也坐上車:“你真以為我傻?實話說,你和她什麽關係。”
杭棋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默默不語。
莫白搖了搖頭:“你不願意說無所謂,但是以後見她都要帶上我。”
杭棋皺著眉頭:“憑什麽。”
莫白看著前方的道路說道:“因為我不放心你啊,我又不知道你們兩個什麽關係。”
杭棋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是我大學的女朋友,早就分了。”
莫白聽後聲調立馬變高:“什麽!?女朋友!?”
杭棋皺眉捂住了耳朵:“你這麽大聲幹什麽,就你有花花草草,我就不能有了。再說了,以前我是直的。”
莫白捏緊了方向盤:“我以前有,現在也不聯係了啊!不對……難道你現在彎了?”莫白有些期待的看著杭棋。
杭棋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冷笑道:“嗬,那你告訴我,昨晚上你幹什麽去了。”盡管杭棋不想承認,但是莫白確實一夜未歸。
莫白睜眼說瞎話:“我和談詩林還有高遠喝酒去了,談詩林說他有心事,作為兄弟,我也不能不管他啊。”
杭棋不言不語的看著莫白,眼神中盡是懷疑,莫白咽了口口水:“不信你問他們兩個。”
杭棋看著莫白一副坦然地樣子,也就算了,姑且相信他。
“我才不問,跟我有什麽關係。”杭棋到這個時候還要狡辯。
莫白心中是開心的,看來杭棋現在已經很在乎他了,隻不過他不好意思承認而已。
“對了,我們這是去哪?”杭棋看著這不熟悉的方向,皺起眉頭。
莫白嘴角勾起:“帶你去個地方。”
杭棋冷冷的開口:“難得的周末,就不能讓我休息嗎。”
莫白癟癟嘴:“你真破壞氣氛。”
但是車還是沒有停下,依舊前行。
杭棋看著路邊一閃而過的景色,有些犯困,眼睛慢慢的便合上了。
莫白瞟了杭棋一眼,寵溺的笑了笑,從後座拿過自己的軍裝,輕輕的蓋在杭棋身上。
不得不說,杭棋睡著的時候真的太好看了,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甚是可愛,眼角的淚痣又給他增添了一絲媚氣。
莫白心中充滿了甜甜的愛意,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杭棋,他已經深陷其中。
今天杭棋上身穿了一件白襯衫,下身是正常的牛仔褲,如此普通的套裝,在他身上卻顯得如此陽光帥氣。
尤其是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緊緊的貼在杭棋的身上,身材一覽無餘。杭棋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
肌肉在襯衫的包裹下依舊如此明顯,胸前的風景也實在讓人心猿意馬。
莫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心中暗歎,如今的自己忍耐力怎麽這麽弱。
莫白緊緊的捏著方向盤,讓體內的火慢慢退下……不過他也意識到了一點,這兔子都到手了,是不是……該下肚了。
想到這裏,莫白看著熟睡的杭棋笑了笑。
車,呼嘯而過——
杭棋在夢中,不知道莫白危險的想法,他又夢到了秦雅……
“阿棋!快來看!”夢中稚嫩的女孩有些一雙溫柔的雙眼,她陽光般的笑容如太陽一般照亮了杭棋黑暗的夢境。
杭棋環顧四周……這是……軍區大院的花園?
秦雅笑麵如花的蹲在群花中間,花叢將她包圍起來,她就好像那些花兒一樣,美好。
突然,她的身邊出現了兩個看不清的黑影,將她帶走,杭棋想上前抓住她,可是無論怎麽跑,他都無法接近那個身影。
杭棋急的被絆倒在地上,他隻能看著秦雅被那兩個人影帶走,他卻無能為力。
他著急的哭了……有急切……有無力……有悔恨……有想念。
他感覺渾身冰冷,剛才溫暖陽光的花叢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是風雪的冰山。
他跪坐在地上,眼淚凝結成冰……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被凍死在這裏的時候,突然身上由內而外的暖了起來。
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他,給予他溫暖。
冰山不見了,風雪消失了——
杭棋回過神,身後那人竟然是莫白?
什麽!?
是莫白!
“呃……”杭棋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莫白正抱著自己沐浴在陽光之下。
莫白尷尬的在杭棋冰冷的眼神下,將杭棋放了下來:“我看你不停的抖,還流眼淚了……我猜你可能感冒著涼了,就抱著你暖和一下。”
杭棋離開莫白的懷抱,一陣風吹的他瑟瑟發抖,莫白猶豫了一下,上前抱住了杭棋。
感覺到杭棋身體的僵硬,莫白解釋道:“還是這樣比較暖,剛睡醒,別再凍著了,海邊的風還是挺涼的。”
杭棋聽他這麽說,也隻得作罷,先不說他剛睡醒沒有力氣掙紮,就說莫白這溫暖的懷抱,確實讓他安心不少。
“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莫白小心翼翼的問杭棋。
杭棋卻並不想告訴他實話:“我忘了夢到什麽了,反正挺傷心的。”
莫白絲毫沒有懷疑,將下巴放在杭棋柔軟的頭上:“有我在呢,別難過。”
杭棋聽後心裏一暖,悶悶的哼了一聲:“嗯。”
杭棋這才注意眼前美麗的風景:天藍色的大海,淨化了杭棋黑暗的內心,耀眼的陽光如同夢中秦雅的笑容一般溫暖,金色的沙灘上人們在肆意的玩耍,好不快樂。
杭棋微笑著說:“怎麽想起帶我來這。”
莫白從後背抱著杭棋的手又緊了緊:“因為咱媽說,你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根本就沒有出去玩過,工作之後就更忙了。”
杭棋笑了笑:“什麽咱媽,那是我媽。”
莫白笑而不語,兩個人靜靜的享受海風的吹拂,時間就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可是總有人想打破這種寧靜,莫白的電話鈴聲響起,莫白鬆開了杭棋,看了眼來電顯示。
看完來電顯示莫白皺了皺眉頭,杭棋並未注意,還在享受涼爽的海風。
“喂,什麽事。”莫白看了眼杭棋,默默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莫白看了眼杭棋說道:“今天不去了,我有任務,下次有時間再說。”說完莫白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又是談詩林他們?”杭棋輕輕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風景太柔和,杭棋平時冷漠的話語也變得柔軟起來。
莫白默默清除了通話記錄:“啊……是啊,煩死了,我今天的任務是陪你嘛。”
杭棋淡淡一笑,不知看癡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