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一個人落寞的坐在吧台,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其實……他看到了,他看到那個女人了。
正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女人,他才如此的不安啊。
一開始就是自己非要和他結婚,強迫他留在自己的身邊,莫白扶著額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怎麽會忘,杭棋他以前是喜歡女人的啊……或許現在也是……
所以當時的莫白一下子就慌了,他怕……他怕杭棋真的要離他而去。
事實上,杭棋真的開口了……離婚……嗬嗬……自己竟然一時賭氣的答應了。
放他自由嗎?莫白,你真的做得到嗎?
莫白幹淨利落的仰頭,一杯杯烈酒就這樣咽下肚去。
於森剛剛和人換班,剛一走出來就看到莫白坐在吧台失落的喝著酒:“你怎麽自己,杭棋呢?”
莫白沒有說話,隻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那速度讓人懷疑他喝的是普通的水。
好巧不巧,王傑克也來了,見到莫白這樣子就知道,杭棋那傻蛋一定是又耍驢了。
王傑克看不下去莫白的喝酒速度,一把扯下莫白的酒杯:“喂,有什麽事就好好說,悶在這裏喝酒,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莫白嗎!”
莫白眼神迷離,冷笑著說:“是啊……我就是這麽沒用啊……”
王傑克皺著眉頭看著莫白,他知道是因為秦雅,他就知道告訴杭棋會有這種結果:“你們吵架了?”
莫白卻開心的笑了:“哈哈……他啊,要和我離婚。”
王傑克沒想到,結果會是這麽嚴重:“什麽?!杭棋他瘋了吧!”
莫白沒有說話,默默的又喝了起來。
於森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但是牽扯到離婚,那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王傑克歎了口氣,坐在莫白身邊,陪他喝了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王傑克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莫白還在吧台上趴著,看起來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寵物,可憐得很。
王傑克看著熬了一夜的於森:“還得讓你照顧他一會了,我去把杭棋那個混蛋打醒。”
於森沒有說話,既然王傑克知道一切的始末,那就知道如何解決。
王傑克站在莫家門前,一邊罵著混蛋,一邊打著電話:“我在你家門口,你給我出來。”
杭棋動作很快,但是王傑克還沒出手,杭棋就先出手了,揪住了王傑克的領子:“你知道秦雅的電話對吧。”
王傑克諷刺的笑笑:“是,我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杭棋冷冷的看著他說:“告訴我。”
王傑克扒開杭棋的手:“杭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事,你現在成家了!你結婚了你知道嗎!我把號碼給你沒問題,可我希望你能仔細的想想,你愛的到底是誰,我王傑克話撂在這,你要是和莫白離婚了,我王傑克瞧不起你,咱們也別做什麽兄弟了,我不和忘恩負義的人做兄弟。”說完,王傑克塞給杭棋一張卡片便走了。
杭棋卻舒了一口氣,恢複了往日的神情:“忘恩負義……至於嗎,說得這麽嚴重。”杭棋照著卡片上的號碼打了過去,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喂,你好?”一個溫柔而又熟悉的女聲從話筒傳了過來。
“秦雅……嗎,我是杭棋,有空嗎?”
杭棋約秦雅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見麵。
杭棋獨自坐在咖啡店裏,一個人靜下來,突然腦海裏出現那天莫白的神情。
自從他知道秦雅回來,他的腦子裏隻有秦雅的身影,完全忽略了莫白。而他心中一直認為,自己是喜歡著秦雅的,可是直到秦雅走進咖啡廳,他親眼見到她的那一刻,杭棋感覺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秦雅過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變,彎彎柳葉眉,櫻桃般的小嘴,幹幹淨淨的外貌,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秦雅還是那樣,溫柔的聲音:“小棋,我們好久不見了。”說著坐了下來。
杭棋看著麵前的秦雅,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化為了一句:“好久不見。”而他的心中也有了結論。
秦雅上下打量了一下杭棋:“這麽多年,你成熟了。”
杭棋微笑著點頭:“是啊,我聽王傑克說你回來了,我就想……見見你,因為我心底裏還有些問題想問你。”
秦雅瞟了一眼杭棋的戒指,微笑著說:“小棋,我相信你的心中一定有答案了,而且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你知道的。”
杭棋見狀摸了摸自己的戒指,像是想通了什麽一樣笑了笑:“其實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
秦雅一談到這件事,突然嚴肅了起來:“這……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當時走得急沒時間和你們打招呼就走了。”
“我父親的公司……因為某些原因破產了,媽媽雖然和爸爸離婚了,但是還是願意讓我去美國生活,爸爸進了監獄無法照顧我,我也隻好離開中國,當時媽媽工作忙,著急走就沒和你們打招呼。”秦雅笑著說出這段往事,仿佛故事的主人不是她。
杭棋看著這樣的秦雅,心中有些酸:“對不起……我……什麽也沒幫上你。”
秦雅微笑著搖頭:“沒什麽,我也沒吃過什麽苦,現在的生活也算不錯。”
杭棋和秦雅聊了很久,一直到天都黑了,杭棋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輕鬆多了。
秦雅看著杭棋的精神比剛才好多了,這才問出口:“你都結婚了啊,對象是什麽樣子的人?”
杭棋摸著戒指笑著說:“他是個當兵的,是個男的,我們……感情挺好的,隻是最近有些小矛盾……不過,都是我的問題。”
秦雅看著杭棋的神情,笑了笑:“你們感情一定很好,你很愛他,我看得出來。”
杭棋笑笑:“是啊,可是……越相愛彼此就越容易受到傷害。”杭棋說著有些失落。
“不會的,正是因為相愛所以才會有爭吵啊,可是如果是你的錯,吵過了就去道歉吧。”秦雅寬慰著杭棋。
杭棋沒有說話,像是在沉思些什麽。
秦雅看著外麵天色:“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看到你過得這麽好,我也放心了。”說著站了起來。
杭棋也站了起來:“我送你吧。”秦雅笑著先一步走了出去,杭棋留在店內結賬。
就在杭棋結完賬之後,突然聽見店外秦雅的呼救聲:“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