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看著贏毅,隻是笑了笑:“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會把一個不相幹的人,留在身邊這麽多年嗎?”說著輕輕起身,在贏毅唇上落下輕盈一吻。
贏毅這麽多年第一次,臉紅了。
陸豪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贏毅:“你還真是個木頭啊。”
贏毅突然說不出來話了,一點也不像剛才伶牙俐齒的模樣。
陸豪這時敞開雙臂:“還不抱我回去,沒看我被莫白那個混蛋消耗的一點體力都沒有了嗎。”陸豪不論什麽時候都像一個帝王一樣下著命令,可是這次的命令感覺有點像撒嬌呢。
贏毅默默的抱起陸豪,臉卻又紅了幾分。
陸豪嘴角含笑,靠著贏毅的肩膀,第一次感覺到了安全感。
陸豪看著贏毅說:“你確定你要放棄那一切嗎?地位、權利、財產……”
贏毅點點頭,在這一點上他毫無猶豫:“這麽多年了,仇恨早就已經磨滅了,那一切都沒有你重要了。”
陸豪眯起眼睛笑著看著他:“我說你,說這話不害臊啊。”
贏毅傻傻的說:“我說真話,為什麽害臊?”
陸豪無語的笑了笑,搖搖頭:“那……贏磊就讓給莫白他們了。”
贏毅想了想說:“到時候我們還是去幫一下莫白他們吧,他們不知道贏磊的厲害,很有可能會被贏磊殺掉……最主要的是,我想親手抓住他,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問問他才能搞明白。”
陸豪挑挑眉說:“沒問題,莫白要不同意,我們就提前一步去。”
贏毅聽了點點頭,兩人這才離開了軍區。
生活就是這樣的,有人喜那就有人悲,薑母看著家裏的家具統統被收走,所有的銀行卡存折也都被拿走……薑母受不了這打擊,痛苦的倒在地上。
薑仁回到家的時候,東西已經被搬的差不多了,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薑文成用髒錢買來的……看來房子也要被收走了,這回他薑仁可真是一夜之間變窮光蛋了。
又是上次的那個帶隊特警,他看到薑仁之後,主動上前說道:“我們東西已經全收的差不多了,最後你在這簽個字吧。”
薑仁有些難過,馬上就要離開這個賴以生存的家了:“鑰匙……什麽時候給你們。”
帶隊的特警聽後疑惑的說:“什麽鑰匙?”
“房子的鑰匙啊,沒收的財產裏不是還包括房子。”薑仁淡淡的說。
帶隊的特警卻說:“可這房產證上的名字……不是你的嗎?不是薑文成的財產我們沒必要收回,這是屬於你的財產。”特警說著竟然把房產證拿給薑仁。
薑仁不可置信的打開房產證,在房產證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薑仁愣住了。
突然想起小時候——
薑文成還年輕,抱著年幼的薑仁說著:“孩子,爸爸這一生做了很多慈善……可是也做了很多錯事,這一切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被發現……到時候爸爸能留給你的,隻有這個了。”說著把一個小型的積木房子塞到薑仁的手裏。
當時的薑仁不知道爸爸說的是什麽意思,隻知道手裏的積木房子很好玩。
他記得,他那時笑的特別開心。
薑仁看著手中的房產證,眼睛漸漸的模糊了,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下,薑仁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瞬間跪在地上,房產證也掉在地上。
“啊——爸!嗚嗚……爸!”薑仁聲嘶力竭的哭了,那一聲聲的爸爸,喊得人心疼,也喊得人無奈。
無奈這世間的一切。
就這樣,特警看著薑仁跪在地上,對著麵前的房產證哭著,仿佛是麵對著他的父親,準備把自己的後悔全部哭完。
忠孝兩難全,薑仁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而就在薑仁痛哭的時候,薑文成的罪也已經定下來了:念其認罪態度好,講出重要線索,免去死刑,判處無期徒刑。
薑文成在進監獄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外麵的世界……兒子,照顧好你媽,爸沒用,隻能為你們做到這些了。
監獄的大門緊緊的關上,也關上了無數個家庭的大門。
杭棋扶著莫白,來到軍區醫院。
莫白有些不滿的說:“為什麽不回家?我不想來醫院。”
杭棋捏了一下莫白的肩膀,莫白痛的出聲,杭棋冷冷的說:“都這樣了,隻有醫院最近,等回到家你的肩膀就再也安不上了。”
莫白看著走過的醫生和護士都在看他:“可是這樣我不是很丟臉,被人打成這樣。”
杭棋諷刺的笑了,說道:“哈,你還知道丟臉啊?你知道剛才軍區有多人在樓上看你們嗎?再說,你現在腫的像個豬頭,誰認得出來你。”杭棋毒舌再開,莫白感覺自己中了好幾箭。
莫白可憐兮兮的說著:“媳婦……你都不疼我,還有誰疼我啊,你不能這麽傷我的心啊……你現在難道不應該脫光了衣服,撅起小屁股安慰我嗎?”
杭棋聽後,感覺自己氣的已經青筋暴起了,給莫白扔在休息室的**,眼神陰森的看著他:“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撅了你的鳥。”
莫白聽後下意識的夾緊腿,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杭棋白了他一眼,從櫃子裏拿出專業的出診裝備,先幫莫白把錯位的胳膊安了回去。
“嘶——陸豪這不是東西的玩意,下手真他媽重。”莫白動了動胳膊,杭棋按住了他。
杭棋拿出醫藥箱裏的消毒水,開始給莫白處理臉上的傷口,邊處理邊說:“你還好意思說呢?你們兩個也真夠幼稚的了,就那麽滾在地上,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的一點不精彩。”
莫白聽後,挑挑眉,邪笑著推倒杭棋:“我還是比較想和你滾……”
杭棋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將棉簽懟在莫白臉上,莫白靜止了一秒鍾,隨後整個醫院都聽到了這聲巨大的:“啊————!!!”
莫白剛要捂著臉上的傷口,又被杭棋拍掉手:“你想感染嗎?然後你那塊皮膚就爛掉了。”
莫白像個委屈的大狗老老實實坐在那,杭棋繼續給他處理著傷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說說你和陸豪到底怎麽回事吧,我看陸豪那樣,手裏要有把刀,真想捅死你了。”
莫白一說到這件事,立刻就變得嚴肅了:“那是我回國後第二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