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時候感覺一周很快就過去了,而有時候感覺很漫長。

我感覺這周過得很快,轉眼就又到了周六。

中午吃飯的時候,於暖暖在我麵前接了個電話,神色有點緊張。

我很好奇,但是沒有問。

時間真是過得很快,已經二月份了,快過年了。

其實現在對我來說,過年好像已經沒有什麽很特別的感覺,唯一期待的就是那幾天長假可以好好睡個懶覺。

今年,我好像有點害怕過年,因為過年意味著我和於暖暖即將分開十幾天。

如果以一年為對比,十幾天並不很長。

但是以我和於暖暖才剛在一起的短短一段時間為對比,十幾天可算是很長了。

雖然說距離產生美,但那是對於新鮮期已經過了的戀人來講。我和於暖暖一共才在一起幾天啊,就要分開十幾天,這對我們的感情無疑是一種考驗。

晚飯時間,我假裝不經意地一邊夾菜一邊問起中午是誰的電話。

於暖暖的表情有點尷尬,她說是她媽媽。

我雖然想知道是什麽事情讓她這麽尷尬,但畢竟是人家的家裏事,我也就沒問什麽,繼續吃飯。

吃完飯,我又假裝不經意地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媽媽找你幹什麽?”

於暖暖收拾碗筷的手停了停,說:“她要我去相親。”

我問:“你沒有和她說自己有男朋友了嗎?”

於暖暖搖了搖頭。

我感覺有點不爽。

說實話,因為不自信,我並不想讓於暖暖的父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這不代表我不希望於暖暖也不想讓她的父母知道我的存在。大概我就是自私的吧,我自己並不肯定自己,但我卻希望我的另一半肯定我。

我不自信,所以我不想讓她的父母知道我的存在。而於暖暖不讓她的父母知道我,究竟是因為她對我也不自信,還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沒有合適的機會去說。

當然了,我也並沒有和父母說起於暖暖,因為我感覺,在這段感情裏,我父母的態度不是決定性因素,於暖暖父母的態度才是決定性因素。

我一邊端起盤子往廚房走,一邊說:“那你就去相啊。”

同樣也端著盤子的於暖暖停下腳步,問我:“相什麽?”

我也停下來,看著她:“相親啊。”

於暖暖看著我,愣了幾秒,沒說話,冷笑一下去廚房洗碗了。

我很害怕於暖暖的冷笑,因為我心裏本來就不夠自信,哪怕於暖暖表現得再溫柔再平易近人,我有時候都會莫名地覺得她有些高冷,更何況現在麵對著對我冷笑的她。

我走到於暖暖身邊,說:“父母又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她們讓你去相親也是很正常的,父母心裏為你著急,你又沒有什麽特別合理的推脫理由,確實不太好拒絕,我可以理解的。”

於暖暖沒有回頭,她隻是好像要把碗洗破一樣,一邊很用力地洗著碗,一邊說:“陳恒,你總說我幼稚,但是我要你記住一個我明白但是你不明白的道理,永遠不要去考驗人性,人性經不住考驗的。我可以以應付的姿態去相親,但我無法保證如果我去了,我不會本能地對那個人產生好感,所以我寧願不去淌這個渾水。不過好啊,既然你想讓我去,我可以去,我一會兒就給我媽媽回個電話。”

我竟被這丫頭教育得無言以對,憋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我認真地想了想,說:“再刷,這碗都要變薄了。”

於暖暖沒說話,一甩碗,直接回了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真的對我生氣,2月3號。

說實話,她甩碗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很害怕,一下子輸掉了內心的所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