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於暖暖很奇怪,我也很奇怪,我們之間的關係和相處模式並沒有因為醉酒事件而有任何進展,她看我的眼神依然是時常帶著鄙視,虧我還總是自作多情地擔心彼此會慢慢越走越近以至無法收場。

今天是周末,可能是還在醉酒後的恢複期,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惰性,不想加班,隻想懶懶地抖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於暖暖敷著麵膜走出房間,斜眼很鄙視的樣子看了我一眼,說:“陳恒,你去把地拖一下,有點髒。”

“沒事,很幹淨,不用拖。”我抖著二郎腿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

於暖暖停下腳步,站到我身邊,臉上貼著白白的麵膜,氣鼓鼓地雙手掐腰,然後一手指向地板,說:“你傻啦?這麽髒還說幹淨?”

麵膜遮住了她漂亮的臉蛋,整個臉都是白白的一張紙,還一副社會人的樣子掐著腰,看起來確實有點凶,不過這麽嬌弱的身材,誰怕她啊。

我彎下腰,假裝認真地看了看地板,說:“沒有啊,很幹淨啊,不是我吹牛,這地板,菜都不需要用盤子盛,直接放地板上就能吃。”

“那好,午飯你就趴在地上吃。”

“那是累了點,還得趴下。”我說。

“你怎麽這麽懶,隻不過是拖個地而已,你是不是還要給我寫一篇‘論此地板不需要拖’的論文,有這個辯論的力氣你都能把地拖兩遍了。平時都是我來拖,就讓你拖一次地你看你懶的。”於暖暖說。

“哎,我說你怎麽這麽囉嗦啊,明明這麽幹淨,拖什麽啊,有潔癖吧你。”我不耐煩,有點生氣。

“你凶我?你說我囉嗦?你厲害了你,有脾氣了你!”

“誰凶你了,我純爺們兒,一直就這語氣,看見什麽叫爺們兒沒,平時對你太溫柔了,你當我吃素啊。”我忽然意識到,身為這個屋子的先來者,我必須要在這裏建立起自己的地位,讓她知道在這裏該聽誰的。

“好,你繼續當你的純爺們,我不要和純爺們做朋友,我搬走。”

“誰求你留下來。”

“那好。”於暖暖說完,然後回房間拖箱子,一幅收拾行李的架勢。

我很生氣:“於暖暖,你怎麽這樣,有意思嗎,我一個純爺們,還不能發脾氣了?我工作這麽累,就是想先好好地釋放一下,然後認真去拖地,也不可以嗎。我不釋放一下壓抑的情緒我怎麽好好拖地啊!拖地是很重要的,不拖地怎麽維持地麵衛生啊!地麵這麽髒,怎麽能不拖?不拖地怎麽讓我們的工作和生活更美好?你怎麽就不懂這個道理?”

於暖暖饒有興趣看著我,“那你現在釋放完了?”

“釋放完了。”

“拖地去吧。”

“哦。”我去衛生間拿起了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