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許鬆約飯,許鬆開車接我下班,由於太過疲憊,我坐在副駕位上睡著了。

很詭異的是,我他媽竟然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奧利奧,然後許鬆湊過賤兮兮的腦袋要來舔我,我沒和他多廢話,當即一巴掌呼過去。然後,我醒了。

許鬆說:“我靠。你瘋了。”

我睜開眼看了看正在開車的他,有點懵。

“夢見啥了?認錯人了?”許鬆問。

我愣了愣,說了句“沒有”,硬是把“打的就是你”這句話咽了回去。

許鬆一邊開車一邊斜眼瞟了我一眼,說:“看你最近挺疲憊,再睡一會兒吧,到了叫你。”

我很淡定地看了看許鬆,心想,這畫風怎麽就變得這麽突然,怎麽一言不合就忽然開啟了甜寵模式。別說,此刻正在微微皺眉認真開車的許鬆還真有那麽點霸道總裁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許鬆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低著頭搓了搓手,說:“那十萬,你打算拿到什麽時候。”

我說:“不是你特麽讓我先拿著的嗎?”

許鬆尷尬地笑了笑,說:“但你現在也用不上,我最近也特麽缺錢。”

我想了想,說:“明天給你。”

許鬆歎了口氣,說:“互相理解。”

我點了點頭,說:“都是兄弟,別這樣。”

對於我們這種缺錢的普通人來說,在任何問題麵前,錢永遠是死結。必要的時候,錢可以推翻友情愛情甚至親情,你的感情現在還沒有被推翻,是因為涉及到的數量級不夠罷了。也許對於窮人來說,推翻一段友情隻需要五萬塊,對於富人來說,是五百萬。

這是人性,但是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對人性失望,在同樣的經濟條件下,有的朋友可能會因為五十塊跟你鬧翻,而有的朋友到五十萬才會和你鬧掰。

對於許鬆現在所處的境況來說,能這麽久讓我拿著他的十萬塊屁事也不幹,我已經覺得很感激,沒有什麽可抱怨,畢竟他本來可以一分錢都不給我。

回到家,在一身疲憊和沉重睡下。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忽然收到一條來自於爸爸的信息:小陳:茶葉很不錯,我和你阿姨都很喜歡,有時間再來家裏作客。

我疲憊的內心忽生一陣暖意,原來於爸爸真的是個暖男,真的是個心細的男人。

給於爸爸回複完信息,我給自己打了打氣,去了BOSS辦公室。

一進門,BOSS示意我坐:“什麽事?”

我剛要回答,BOSS忽然接了個電話。

“我哪知道哪有這東西,好好好,我一會兒給他從網上看看。”BOSS說完,掛掉電話。

我虔誠地對BOSS笑了笑,BOSS指了指電話說:“兒子學校力搞春季文藝匯演,他想在學校表演,非要學吉他,他媽媽讓我給他聯係輔導老師,我平時根本不接觸這些東西,哪知道哪有輔導老師。”

“我……我知道……”我立即回答道。

“哦?那正好。哪裏有?你給我找找去。”

“我學過一段時間吉他,不知道能不能輔導他。”

“你學過?水平怎麽樣,能不能輔導?”BOSS很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笑笑說:“我玩吉他十多年了,大學組過樂隊,當時還差點在這方麵發展,這算是我為數不多可以很有信心說自己很精通的東西。”

BOSS頗感意外地看著我:“哦?是嗎?哎喲小陳,看不出來,還是個文藝青年,這可以這可以。那怎麽樣?就這麽定了?麻煩你了。”

我趕緊說:“應該的應該的,真是榮幸。”

……

“對了,你找我什麽事?”BOSS問。

“我就是來跟您匯報一下近況。對了領導,茶葉還不錯吧,我過兩天正好要去那邊找個朋友,要不要再給您帶一點。”我說。

BOSS喝了口茶,說:“茶葉是好茶葉,不過不用麻煩了,小陳啊,我知道你意思,事情先放一放。”

我點點頭,說:“好的好的,那領導您先忙,我去把手頭事情處理一下。”

BOSS點了點頭,笑嗬嗬地說:“行,那學琴的事麻煩你了。”

“哎,別客氣別客氣,應該的。”

從BOSS辦公室出來後,我把於爸爸發來的信息截圖給了於暖暖。於暖暖說:怎麽樣,我爸爸還是很好的吧!

我說:暖男,和我一樣。

於暖暖:切,你才不如我爸爸。對了,我晚上加會兒班,不接你了,下班後直接去你家找你。你自己回家沒問題吧?

我說:沒問題啊,我遊過江再走回去都行。

於暖暖:傻。不說了,好忙。

下班後,我站在公司門口望向地鐵站的方向頭疼,這一瘸一拐的,什麽時候才能走到。

手下高銘偉經過我身邊,說:“陳經理,嫂子沒來接?”

我笑笑說:“她今天有事。”

“那我送您回去吧陳經理!”

我說:“你順路嗎,不順路就算了。”

“陳經理,沒事沒事,應該的。”

“你住浦東?”我問。

“我住浦西,但是沒關係,我送你我送你。”高銘偉很積極地表現著。

我想了想說:“那麻煩你了。”

晚上在家裏,於暖暖來到我家,一開門就說道:“哎喲?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竟然在彈吉他?”

我說:“熟熟手,過兩天輔導小孩。”

“不是吧,準備去做培訓老師賺外快?”

“我有病啊,同樣的時間我用來加班,豈不賺得比這多?我們BOSS小孩要學琴,我準備輔導他。”

“男孩女孩?”

“男孩!十歲!這你也吃醋。”

“那當然了!很明顯他比我重要,我讓你給我彈你都不彈。”

我撇撇嘴沒說話,心想,我去做這些耗時耗精力的事還不都是為了你。

於暖暖轉頭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問:“你做的?”

“不然難道是空氣做的啊?你不是說你加完班過來,我回來早,擔心你餓,就做了幾個你愛吃的菜,趁熱吃吧。”

於暖暖雙手捂住嘴蹦蹦跳跳:“天啊,好感動。”

“不用感動,我就是這樣的暖男,以後什麽家務都我來做,吃完記得把碗刷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