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個腿兒哦,我把卡片扔回鞋盒。

晚上,我請我在濟南的幾個朋友吃飯唱K,男男女女一共七八個人。

成逸軒帶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漂亮姑娘,經介紹,姑娘叫菲菲,年齡不大。

成逸軒是我的初中同學,這人算是個奇葩,可以稱之為渣中之王。成逸軒很有錢,家裏經營著好幾個汽車4S店,他已經結婚了,老婆也很漂亮,但他就是喜歡到處勾搭小姑娘,甚至還有一個長期地下伴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心裏還真是很愛她老婆,雖然我並不太理解這種感受。我並不看好這種人,但他對朋友還是很夠義氣的。沒辦法,隻怪自己交友不慎,誤交損友。

幾個人吃吃喝喝不亦樂乎,飯後去唱K。

到了KTV,大家都已經喝得暈暈乎乎,可我們又點了很多酒。

曾經的高中同學孫凡直接把麥克風扔到我身上,說:“陳恒在這我們還唱個屁,和你唱歌最沒意思了。”

給我麥我就唱,誰怕誰。

七八個人唧唧喳喳你言我語,場麵一片繁榮。

成逸軒喊了一句:“來來來,都別說話了,陳恒要唱歌了,聽專業的唱。”

我拿著麥克風,借酒勁甩了甩頭發,說:“缺一把吉他。”

“別裝逼,快唱,不然脫你衣服。”孫凡說道。

我又甩了甩頭發,說:“你們愛不愛我?後麵的朋友,大聲一點,我聽不到。一首心酸獻給……大家。”

我說完後歪著腦袋想了想,發現好像這種歌獻給大家不是很對勁,好在他們幾個都喝歪了,根本沒人仔細思考其中的邏輯。

我在注目中開了口,可是沒想到,我一開唱,這幫孫子就開始搖骰子喝酒了,完全不鳥我。

音樂是非常能夠感染人的,其實在唱歌之前,我很開心,因為我通過了執業資格證書考試,可是唱著唱著,我的心情開始隨著音樂共鳴,完全浸泡在了一首又一首的情歌裏。

我給自己灌了幾口酒,然後坐下和他們玩骰子。我盡可能地釋放著自己,笑著鬧著。

我好開心啊,曾經的你們看到了嗎。

喝了一會兒,喝不下了,我又開始唱歌。

其他人依然沉浸在遊戲和洋酒中,我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靜靜地唱著歌。越熱鬧,越孤獨。

《獻世》的歌詞真是苦情悲催,獻世的意思是丟人現眼。

我一句一句地唱著:你是我的秘密,我是你的廢物,缺席也不算損失。今晚你生日,祝我有今日,地球上快消失。眼淚還是留給天撫慰,你是前度何必聽我吠。我這種身世,有什麽資格獻世。

酒和音樂攪拌在一起是最好的催情藥,不然說酒吧這種場合很容易發生不理性的事情。

張小韻舉著酒杯走到我的身邊,說:“你唱歌還是和以前一樣好聽。”

我笑了笑,說:“不是不是,現在比以前好聽了。”

張小韻被我逗得哈哈笑了。

我們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氛圍逐漸變得有點不太對。

張小韻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是非常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雖然高中時期曾經有過一點點曖昧的萌芽,但我們平時在一起相處時的氛圍也都非常正常。

因為平時大家關係都比較好,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張小韻最近剛和談了七年的男朋友分手,因為她把男朋友綠了。我曾經問她,都這麽多年了,不應該是感情越來越深嗎。張小韻搖了搖頭,說,沒辦法。剛在一起的時候做什麽都想和男朋友在一起,覺得特別有麵子。但是到最後怎麽看他怎麽不爽,連在一起走路都覺得丟人,不想被人認出來。實在是太膩了。

張小韻在和她男朋友戀愛的後期看上了一個僅僅認識一個月的男生,雖然他們之間也是以快速分手告終。

其實我認識張小韻那個談了七年的男朋友,以前我們偶爾會在一起玩,他倒是一直蠻喜歡張小韻。感情這東西真說不好,談得太久不結婚到最後可能確實就很難結了,所以我很佩服我大學時期的兩對談了八九年才結婚的情侶。

趁著氛圍還沒完全變得不可收拾,我起身找孫凡聊天去了。

我也是個凡人,我怕我最後控製不了自己。

異性之間本來就是相吸的兩極,保持平衡太難了,哪有什麽純粹不變質的友誼。

哦對了,有。

我曾有一個關係還不錯的女性朋友,我嫌她醜,她嫌我窮,我們就是互相看不上,雖然我們之間確實蠻有共同語言。

酒喝得差不多了,一行人踉踉蹌蹌勾肩搭背離開KTV各自回家。

這樣的生活真好啊,我在上海的幾年根本不曾體驗過這樣的放縱。我忽然發現已經有點愛上這個城市,或者說是依賴。

上海是我愛的人,濟南是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