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略有欣喜地給韓嘉怡發信息:今天蠻開心,你很漂亮。
半個小時後,她回了信息:哈哈,謝謝。
我說:今天的電影還不錯,看一下還有什麽電影,下次再一起看,或者也可以叫幾個朋友一起吃吃飯、唱唱歌。
半個小時後,她回了信息:嗯嗯,好的。
這我就有點搞不懂了,為什麽每次手機聊天時和見麵時形同兩個人。
對於她的這種表現,我很不爽,我問:為什麽我感覺和你聊天的時候,跟見麵時不太一樣。
她說,有嗎。
我說,有,感覺挺冷淡的。
她說,我是慢熱型的,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不說哈。
我問,什麽事啊。
她說,去洗澡敷麵膜。
我說,好的。
我心想,洗澡敷麵膜就直說,你回信息這麽慢,還煞有介事地說有點事,這人是不是有點偶像包袱?
後來我們斷斷續續地又見了三次麵,加上前兩次見麵,一共五次見麵,彼此關係毫無進展。
我每次發信息,她都會回複,雖然回得有點慢。
我約她見麵,她有時候會因為一些事情出不來,但是有時候會出來。出來見麵的時候表現還蠻正常,但是一手機聊天就完蛋。
我真的有點搞不清楚這個女生,你要說她不想和我聊天吧,但是我發信息她也回,而且還很禮貌。不過她從來不給我主動發信息,除了問一些事情的時候。
你要說她不想和我繼續相處吧,我約她見麵她也同意,雖然偶爾會因為一些事情拒絕。
我實在有點無語,覺得不值得再對她那麽紳士和客氣,就直接問,你對我到底有沒有興趣。
她說,還不錯啊。
我說,那你這表現也太冷淡了一點吧。
她說,我覺得還好啊,可能最近工作上有點煩,而且我是慢熱型。
我發現了,慢熱簡直是萬能回答句。
這哪是慢熱,根本是用打火機燒水。
我說,工作上怎麽了?
她說,領導偏心,很多事都是由我來做,但是獎金卻不多給我。
我無言以對,隻能說,好吧,自己調節一下。
她說,嗯嗯。
我沒有給她以什麽好的建議,因為對我來說,這理由不成立。身為成年人,誰沒有工作和生活上的煩惱。這種理由都算理由的話,我建議每天在家裏睡大覺,什麽也不愁。
明明是推脫的借口,我偏要認真出謀劃策,難免會被人家在心裏偷偷嘲笑你個傻逼還真逗。
說實話,我是有心認真相處的,我不想再無謂地消耗自己所剩無幾的青春,所以麵對她“繁忙”和“慢熱”的借口,我會選擇一定程度上的相信。
如果換做以前,我是不會選擇去相信這種站不住腳的借口的,哪怕她所說的有一定可能性是真的,我也不願意把心思消耗在這種小概率上。
現在是十月份了,天氣再次開始轉涼。時間不過是天氣不停變幻循環的過程,熱轉涼、涼轉熱緊接著再熱轉涼,馬不停蹄。
我曾和一個漂亮姑娘相識於九月份,我曾一直在等待相識一周年紀念日,我想在那一天給她彈吉他聽。
我曾盼啊盼,後來我做到了,吉他我彈了,就是在那天,可那個畫麵卻不是我想要的。
我也曾心心念著等我考完試帶她去旅行,可是考完試了,她卻不在我身邊了。
時間真的是個好東西,像一隻緩慢見效的麻醉劑,我好像真的已經可以慢慢放下一些執念,隻是這隻麻醉劑偶爾會失效,在某些輾轉難眠的夜裏,心髒依然會疼得撕心裂肺,皺著眉頭流下滿載故事的眼淚。
每當故事流出來擦幹淨,疼痛就會少一些。
我想忘掉這所有的事情,但我又害怕忘記這所有的事情,我不是怕失去那麽多美好的回憶,我是怕如果我忘了,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和希望了。
是的,我心底最深處,還殘留著逃兵最後的希望和倔強。
痛到累了,迷迷糊糊入睡,隱隱約約感覺有個人依然在我身邊默默地陪伴著我,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