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走累了,夜色裏的於暖暖沒有了白天時的活潑,而這時的她反而別有滋味,安靜、成熟、溫情,很是迷人。

我有種特別強烈的衝動——把於暖暖緊緊抱在懷裏。

“看什麽看,流氓。”於暖暖瞥我一眼。

於暖暖的“驚鴻一瞥”把我從浪漫中拉回到了現實。

“如果我看別的美女,你說我流氓我也就認了。我看你,你還說我流氓。”我表示不爽。

“那也不行,就是不喜歡你色眯眯的樣子。”

“你又冤枉好人,我剛才表現出來的可能是猥瑣了一點,但我的內心是很浪漫的。”

“不用解釋了,猥瑣大叔。”

“那好,不看你了,我還是看別人家的美女吧。”

我的話音剛落,於暖暖嗖得一下轉過腦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

瞬覺殺氣,我趕緊說:“不過,別人家的美女還真沒我家的好看。”

於暖暖這才轉回腦袋,說:“你今天怎麽這麽能走這麽久,我都要累死了,我要休息。”

是哦,平時和於暖暖逛街,我總是累得不要不要的而她卻像個戰鬥力永遠滿格的戰士。

“你會遊泳嗎?”於暖暖突然問。

“不會。”我回答道。

“那我們去坐船吧。”於暖暖說。

“……”我在想,不會遊泳和坐船之間究竟有什麽邏輯關係。難道如果我會遊泳,我們就要遊過去?遊過去更累啊。

“那你會遊泳嗎?”我問。

“不會啊。”於暖暖說。

“那我們先去買個章魚小丸子吧。”說完,我看了看一臉迷茫的於暖暖,得意地去買章魚小丸子了。

……

想起剛才於暖暖歪著腦袋迷茫思考遊泳和買章魚小丸子之間邏輯關係的樣子,感覺倍兒爽。

坐在船上,於暖暖問:“為什麽不會遊泳就要買章魚小丸子?”

我說:“那麽為什麽不會遊泳就要坐船?”

於暖暖說:“我隻是想強調一下坐船的必要性。”

我說:“你還挺幽默。”

於暖暖說:“你才剛發現?”

難道於暖暖這丫頭真的沒有發現她每次的幽默其實一點都不好笑?

我說:“大概吧……”

“那麽為什麽不會遊泳就要買章魚小丸子?”這姑娘倒是很執著。

我說:“我隻是想強調一下買章魚小丸子的必要性。”

於暖暖笑了笑,問:“那你會跳舞嗎?”

“不會。”我說。

於暖暖突然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那你說你愛我吧,這很必要”。

“於暖暖,我愛你。”我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句話,沒帶“也”字。這是我早就想說卻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話。

於暖暖認真的表情逐漸舒緩,她淡淡地笑了笑,笑得很甜。

我略微感到害羞,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看向遠處。

於暖暖輕輕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就這樣相依偎著坐在靜謐夜晚的小船上飄啊飄,船夫的船槳拍打水岸的聲音點綴了所有的安靜。

遠處河邊的燈火訴說著岸邊的熱鬧人氣,而我們就這樣飄啊飄,像是蒲公英,好像船夫隨便把我們帶到哪裏都無所謂。

他想把我們帶到哪裏,我們就心甘情願地去到那裏。

生若流水,隨遇而安。

無所謂目的地,因為我們已經在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