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拉近同事關係,深化革命友誼,公司要在周五下午舉行趣味活動,可以帶家屬。

我想了想,我在SH孤零零一個人,就隻有一個不太算家屬的家屬——於暖暖,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帶她,我還能帶誰,畢竟帶許鬆未免有點太基情四射,容易亮瞎眾生雙眼。

下班後,我和於暖暖都不想回家,於是一起坐在濱江大道星巴克的落地窗前喝著咖啡看著江水發呆。

“陳恒,我周五要出差,周末回來,你自己在SH要乖一點,聽到沒。”於暖暖大大的眼睛認真地看著我,等待我的回應。

我想,這句話明明就是陳述句,起到的應該是通知的作用,但是於暖暖如此認真地期待我的回答,那麽我據此分析,她那句話應該不隻是通知,應該還帶有提醒甚至威脅的意思,那句話的潛台詞應該是:陳恒,我周五要出差,周末回來,你自己在SH別像撒了歡似的到處沾花惹草,聽到沒。

既然於暖暖那麽認真地看著我,那我也認真地看著她,說:“那蠻巧的。好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就認真看書,準備考試。”

於暖暖說:“什麽巧?”

我說:“我們公司周五下午要舉行趣味活動,可以帶家屬,本來想問你的意見,不過我猜應該也沒什麽意思,估計就是看看演出,然後一起玩綁腿跳、擠氣球之類的小遊戲。”

於暖暖說:“什麽時候開始?”

我說:“下午一點吧。”

於暖暖說:“那他們會帶家屬嗎?隻有你不帶家屬會不會很沒麵子?”

我說:“心思這麽細幹嗎,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大家都很忙,誰有閑功夫注意誰去啊,而且我臉皮厚,人家愛怎麽想怎麽想,我懶得管。”

於暖暖說:“你確定?可是如果到時候真的隻有你自己是一個人,那也太尷尬了。”

我說:“你放心吧,我估計很多家屬都不會去的,又不是什麽明星演唱會,而且時間定在周五工作日,人家的家屬不用上班的啊?而且你不去我也就不參加了,反正挺無聊的,還不如早點回家看書。”

店裏空氣有點悶,我和於暖暖一邊說話一邊來到江邊散步。

於暖暖問:“這是你們公司的活動對吧。”

我說:“對。”

於暖暖問:“那麽那個什麽‘飛’,‘靳飛’對吧,他會參加嗎?”

我說:“應該會吧,這蠢貨肯定會帶他女朋友,天天瞎得瑟。”

於暖暖說:“最討厭這種人了,比你還可恨。”

我表示無語:“這位同學,看你外表一副冰雪聰明的樣子沒想到還真是冰雪聰明,一句話不超過十個字卻罵了兩個人,我是不是該誇你。”

於暖暖說:“我說錯了?你不可恨嗎?”

我說:“我哪裏得罪你了?”

於暖暖說:“那天你在許鬆麵前說我什麽來著?在你朋友麵前給你麵子不和你計較,你還真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我……好,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想怎麽樣。”

“懲罰你。”

“怎麽罰?”

“罰你吻我。”

“勉為其難。”

說完,我吻了於暖暖,在黃浦江邊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