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恒陳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駕駛本拿到了!”周末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於暖暖的電話。

電話中的於暖暖很開心,我躺在**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恭喜恭喜,可喜可賀。”

“哼,這麽敷衍!”於暖暖不開心道。

小姑奶奶生氣了,我立馬強打起精神,換了個積極的語氣,像拜年似的說:“恭喜恭喜,可喜可賀。”

“嗯嗯嗯!從此我就是有本本的人了!”電話裏於暖暖的聲音很開心。

我依舊像拜年似的說:“恭喜恭喜,可喜可賀。”

“自動回複?”

“我是開心得都組織不出語言了。”

“我去找你吧!”於暖暖說。

“好啊。”我說。

我和於暖暖現在是背著她的父母偷偷在一起,工作日的晚上於暖暖不能和我在一起太久,雙休日於暖暖可以以出去玩的名義整個白天都在外麵,甚至晚一點回家也沒關係,所以隻有雙休日的白天我們可以特別放肆地長時間在一起。但即使周末我們可以一整天都在一起,也會感覺時間過得太快,幸福總是太短暫。

不到半個小時,於暖暖就來到了我住的地方。

打開門,於暖暖開心地蹦了進來,像小白兔一樣。

我說:“你坐火箭過來的啊,這麽快。”

“一天的時間那麽短,根本不舍得浪費,我都沒有化妝。”於暖暖說。

“是嗎?完全看不出來啊,還是一樣漂亮。”我說。

我這可不是恭維,大概是因為鋼鐵直男的屬性,我印象裏的淡妝,就是塗了淡淡的口紅,濃妝就是塗了濃濃的口紅。在不塗口紅的情況下,我是真的看不太出化妝和不化妝的區別,我隻是覺得於暖暖怎樣都好看。

於暖暖一邊說著“快打開電視機快打開電視機”一邊脫掉鞋子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我說:“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本來就不是外人,我是內人!快點,開電視機。”於暖暖牛牛地說。

我打開電視機,給於暖暖衝了杯果汁,坐在沙發上。

我現在想不出什麽特別幸福的時刻,如果要問我覺得最幸福的時刻是什麽時刻,我腦子裏立即浮現的就是和於暖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覺得和於暖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最幸福的時刻,我特別喜歡這種狀態。

於暖暖很快就找到了她最愛的偶像劇,我也樂在其中地陪她一起看。

於暖暖說:“哎陳恒,你看這個男主角,是不是有點像許鬆?”

“你也太抬舉這小子了,他有這麽帥?多虧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話,能咧著嘴笑三天不睡覺。”

“真的很像哎!”於暖暖說。

“就他那猥瑣樣!胡子沒幾根,頭發濃密密,單眼皮,小眼睛,臉上唯一好看一點的地方估計就是他比較高挺的鼻子,卻還偶爾露出幾根鼻毛來,通常不剪,塞回去就好。”我很生氣很嫉妒很吃醋地說道。

於暖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把頭扭向一邊,不看她。

“真是的,和小孩子似的。”於暖暖說。

“你這麽說,我不免就紅透了俊秀的臉龐,我承認我就是顯年輕,鮮嫩得不得了。”我說。

於暖暖說:“好了好了,你比他帥。”

我說:“你這明顯是敷衍。”

“對啊,你怎麽知道。”於暖暖眯眼笑著看著我。

“你……”

“好了好了,開玩笑呢,我覺得我們家陳恒最帥了,還很有才華呢。”於暖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發。

被美女摸了頭發,我的小兄弟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它嗖得一下竄了起來。

於暖暖繼續投入地看著電視,我深情款款地看著於暖暖,好想做點什麽。

我想,我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可以了吧。

我試探性地慢慢把嘴湊近於暖暖,於暖暖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機伸手把我的臉推開。

我說:“幹嗎。”

“不讓你耍流氓。”

“為什麽你想挽我胳膊就挽我胳膊,你想抱我就抱我,你想親我就親我,而我做什麽就是耍流氓?”

“因為男女不平等。”

“這我可就要批評你思想陳腐老舊了,你看看現在那些男明星女明星,那不是積極響應國家號召,親身力行告訴大家生男生女都一樣嗎。”

於暖暖說:“平等不等於公平。”

我說:“噢?這句話好像很深奧的樣子。願聞其詳。”

於暖暖說:“不想講。”

我說:“為什麽?你讓我說什麽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說‘不’字。”

“是啊,因為男女不平等啊。”於暖暖說完,得意地起身去了衛生間。

暈,又繞回來了,這鬼機靈,我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