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殺戮者之失憶 第五節

“嗬嗬嗬嗬……”

查理楊忽然大笑起來。翻開手中的紅麵書念道：“耶和華說，我要將所創造的人，連人帶走獸、爬物、以及空中的飛鳥，都從地上除滅，因為，我後悔造了他們。”

“咣——”

教堂沉重的大門自動關閉。眾警員剛欲回頭之時瞬間感到了大地在震動，教堂在搖晃，耳邊占滿了巨大的轟鳴聲。

每個警員都站立不穩，無論從哪個感官來判斷都是地震來襲，眾人想要趴在地上，卻發現自身完全不能動彈，等到雙目適應了劇烈的震動後忽然發現遠處的那些白衣人根本沒有動，查理楊也沒有動，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沒有移動一絲一毫，那是什麽在震動？自己的身體在震動嗎？身上的衣服褶皺都沒有亂，那是什麽？難道是……

眾人開始感覺血管內的血液疾速的飛馳，動脈被擠壓得有種爆破的錯覺。

現在眾人終於明白了那個先前失控的警員的感覺了，隻有一絲意識是清醒的，除了那點神智外全身所有的部位都失去了效用，連撥動一個小指都變得無比艱難，大腦和身軀完全隔離了。

“啪啪啪。”

槍械掉了一地，十餘個警員全部如同中了定身法般無法動彈。

“以我為軸百步之內，便是我的世界，”查理楊向眾人掃射而過，目光及處警員們盡數癱倒在地，他傲然道，“在我的世界裏，除我之外，再沒有別的真神。”

從教堂的側門中湧出數十名黑衣傭兵圍住了癱軟在地的警員，收繳了他們的武器，連殷拓水也不例外，但是在他倒地的刹那卻發現了人群有一人自始至終都婷婷站立著，那就是唐燎欣，隻見她冷冷觀看著眾人被擒，包括身旁的張恩慈，殷拓水驚訝的望著她口中卻無法說出話來。

唐燎欣直徑走至查理楊的身旁，查理楊一把摟住了她，在她唇上深深吻去。

過了半晌，查理楊才放過了唐燎欣潤滑的香唇，她盯著查理楊，雙目放出光彩來，夢幻般的道：“大人。”

查理楊湊近她的耳際，說道：“北京來的人全部都在這裏了嗎？”

唐燎欣低頭道：“沒有，還有一隊狙擊手在外麵候著，可能在他們下榻的飯店裏，雖然目前通信不便，但等到天亮消息就一定會擴散。”

查理楊道：“外麵如此大霧，至少還有四個小時才會被驅散，諒他們也做不了什麽？”

唐燎欣咬唇道：“不過他們其中有一人非比尋常，叫做什麽左丘的，在如此大霧中數百米遠的地方也能狙擊到目標，我對他非常忌憚，因此沒有敢發難。”

查理楊沉吟道：“曾經翻過國家公共安全局的檔案，好像當年有一個‘獵人’有這種能力，不過沒有詳細資料，對於‘亞種’而言，這個人是很可怕的敵人，我們一定要盡快除掉他，你的‘傀儡’呢？”

“在外麵候著，想來還在那個狙擊手的瞄準鏡的控製範圍內，方才‘傀儡’被準確的狙擊到眉心，讓我能夠大概判斷出他的位置，應該是在新興金融大廈上，但我不敢向那處了望，那個人是能力者，一旦發現我有所異常可能會立時狙擊我。”

“沒有體貌特征，隻知道大致位置你是無法找到他的，”查理楊放開了唐燎欣，走近殷拓水，說道，“這個人的腦中應該有那個狙擊手的資料。”

殷拓水癱倒在地，怒道：“我是不會說的！”

“你放心，我並沒有讓你說，”查理楊嘴角一撇，一隻手按在了殷拓水的腦門上，道，“從別人口中得出的情報我從來不會作為參考，因為人會撒謊，但是人的大腦永遠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