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誰都會。

而且還是禍害百姓的蠻夷。

眾人又怎麽肯輕饒他們!

楚銘麾下的一萬五千人多,一直追殺了四十多裏地。

最後累極了才停下來清點戰利品,收押俘虜。

“王爺,我們初步清點,此戰擊殺了三千八百多的戎狄,俘虜了四千兩百的奴隸。”

“繳獲金珠寶貝十一車,價值大概在八千兩左右。”

“最為重要的是……”

牛二興高采烈地說道:“我們繳獲了整整兩千一百匹的戰馬!”

楚銘聽到之後眼睛一亮。

大洪皇朝缺戰馬。

對上北方的遊牧民族沒有優勢。

就算是楚銘這種不缺錢的主,用重金收購戰馬。

也是一馬難求。

麾下的一千兩百匹戰馬裏麵,有七百匹是出發前皇帝賞賜的。

剩下的五百匹是用大量銀子購買的。

“如今一口氣獲得了兩千多匹戰馬。”

“騎兵部隊可以組建起來了!”

楚銘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還不止呢!”牛二笑嗬嗬地說道:

“這裏頭有兩百多匹優秀的、還沒有閹割的公馬!”

“隻要我們將這匹公馬養著,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優等戰馬!”

“這是天大的好事呀!”

“好!”楚銘更為開心了。

“沒有想到你還會這養馬的本事呀。”

“重重有賞!”

這牛二畏畏縮縮,在戰場上沒有什麽作為的校尉。

竟然會養馬、育馬!

這也算是個“高級人才”了。

旁邊的楊紅櫻跳下戰馬,也剛好聽到了這番對話。

她在等到離開之後,來到了楚銘的麵前。

楊紅櫻盯著楚銘。

一雙妙目將楚銘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讓楚銘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你這是怎麽了?”

楊紅櫻一挑黛眉:“我隻是驚奇,沒有想到這戎狄胡人的動向,真的被你預料到了。”

“哦,這個呀……”楚銘笑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怎麽會騙你呢!”

楊紅櫻一歪頭,漂亮的丹鳳眼閃閃,好似寶石一般耀眼:

“那你趕緊帶兵前去幫助老柱國。”

“不然的話,海量的胡人南下,北境不保!”

楚銘扯了扯嘴角。

我又是賣肥皂又是賣壯陽藥,不就是想要默默發展、壯大地盤麽?

現在剛剛步入正軌就跟那百萬胡人硬剛。

這不是說找死麽?

“別急!”

楚銘指了指後麵的謝氏莊園。

“一個門閥的莊園,這些胡虜攻打大半天都無法攻破。”

“北境的城池高大,防備森嚴。”

“胡人主要的目標是劫掠物資去過冬,他們不會去啃那些硬骨頭的。”

“短時間內,老柱國是沒有危險的。”

楊紅櫻聽到他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由點了點秀氣的下巴!

“好,暫且相信你。”

“但是如果你不去北境幫忙的話……”

楊紅櫻的丹鳳眼盯著楚銘,揚了揚手中的大槍:“那我就捅死你!”

說完,她轉身走開。

楚銘看著這位二嫂娉娉婷婷的背影。

嗯,嬌美婀娜的身材,小蠻腰之下是渾圓豐腴的翹臀。

她的雙腿修長筆直,帶著長期鍛煉的線條感。

腿型非常漂亮,肌膚嬌嫩好似綢緞般絲滑。

這種種加起來的背影,如同一朵豔麗的紅玫瑰。

優雅迷人!

帶著刺,更有種讓人采擷的念頭。

“嘿!”

“也不知道是誰捅死誰呢!”

楚銘毫不在意地搖搖頭。

鍋裏麵的肉跑不了!

至於六萬兩銀子,也要落入口袋中!

楚銘正要準備去找謝瑜拿酬勞呢。

這時候,

手上包紮著傷口的謝父,在謝瑜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楚銘麵前。

他躬身向著楚銘一拜:

“多謝雍州前來相救。”

“否則我們謝氏一族上下,就可能滅族了!”

楚銘笑眯眯地擺了擺手:

“這雍州乃是本王的藩地。”

“謝氏也是雍州有名的賢族,如今聽聞遭遇劫難,我們當然要前來相助了。”

謝父拍了拍手:

“拯救一族之恩,我們謝氏無以為報。”

後麵就有數十名家丁,將一個個大箱子抬了出來。

足足有三十多箱子。

謝父一揮手,這些家丁將上麵的蓋子打開。

頓時,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從這些箱子裏麵冒出。

隻見這些箱子裏麵整齊地碼放著一塊塊金錠。

林凝霜、楊紅櫻、馬方德等人,都不由得眼睛一縮。

“這裏有七千兩黃金。”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謝父笑嗬嗬道:“諸位將軍、校尉也是奮勇殺敵,功勞顯赫。”

“我們也是十分幹淨,每人奉上兩千兩白銀,以報大恩。”

“真是狗大戶呀!”楚銘看到他們財大氣粗的模樣,不由得在心中罵了一句。

在大洪皇朝官方裏麵,一兩黃金能兌換十兩銀子。

在民間,黃金比白銀更要受到歡迎。

而且還有很多的豪門大族、門閥世家酷愛收藏黃金。

因此,一兩黃金在民間能換上十二兩銀子。

這七千兩黃金,換成白銀就是八萬四千的白銀了。

“這些能夠傳承百年以上的門閥世家,還是有點東西的!”

楚銘通過這七千兩黃金,對於門閥的底蘊有了一定的認識。

“本王不是虛偽的人,也不學什麽三辭三讓的套路。”

“我們盤龍山到處都在建設、打仗需要銀兩、組建騎兵也是需要大量的銀錢。”

“本王就謝過老先生了。”

楚銘對著謝父拱手行了一禮。

雙方客套一番之後,謝父將楚銘等人一行人請入到莊園內。

雙方分賓主坐下。

因為有“金銀開路”與“救命之恩”的原因,雙方的氣氛十分融洽。

謝父看著楚銘,先是告了一聲罪,然後說道:

“恕老夫冒犯,隻不過心中太過好奇。”

“老夫聽說京城的人傳言,二皇子有什麽腦疾,神智有缺。”

“但是今天我看雍州您神采奕奕,精神飽滿,簡直就是人中龍鳳!”

“唉,我就不應該聽信讒言。”

“早知道的話,老夫就讓我兒去您那裏效力了。”

謝父嘴上道著歉,但是目光鎖定在楚銘身上,眼神中帶著探索的神色。

楚銘知道,

經過這一番遠程奔赴,前來大戰之後。

這老頭已經是被自己的武力給折服了。

謝氏一族很想要投靠自己。

而這詢問,是一種試探。

回答得好,自己能收獲這個屹立三百多年的門閥支持。

回答得不好,那最多對方送上一頓飯菜,就沒有後續了!

那麽……

楚銘該怎麽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