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殿下!”
牛二翻身下馬,拱手稟告:
“我們已經找到了山賊的庫房。”
“在裏麵找到了六千多兩的銀子,三十三箱財貨,還有四千多斤的糧食!”
“大喜呀!”
但是他剛剛喜滋滋地說完。
“哼!林凝霜就冷哼了一聲,一拂衣袖,騎著自己的胭脂馬快速地離開了。
“呃……”牛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這是闖禍了麽?”
“女人心海底針,你猜不著的。”楚銘擺擺手,詢問起情況來。
“牛二,有審問出來什麽沒有?”
牛二連忙說道:
“這山寨一共有兩千三百多人,可以說是遠近聞名的大賊窩了。”
“如果農閑時期,甚至能到達三千人。”
“等下。”楚銘打斷了牛二的話。
“這山賊土匪也分農忙、農閑麽?”
牛二解釋道:“這牛角山周圍的村民農忙時候就耕田,農閑就上山加入山寨跟著打家劫舍。”
“甚至有不少的農夫為了不納稅,到牛角山耕田種地。”
“可以看做牛角山土匪的附屬勢力了。”
“殿下常年在京城,這樣的事情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
楚銘這才了解到這其中的情況。
楚銘又詢問了一下山寨的規模,在得知能容納自己六千兵馬之後,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對了殿下,還有一件事……”
牛二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我還是帶殿下去看看吧。”
牛二走在前麵帶路,領著楚銘往後山走去。
這裏已經有十幾個老兵把守。
楚銘在推開木門,來到一個好似豬欄一樣的窩棚。
往裏麵一看,
在不到三十平的破爛棚戶裏麵,竟然裏麵竟然有五十多個蓬頭垢麵的女人。
她們人人脖子上麵拴著鐵鏈,身上又是傷疤,又是燙傷。
一看就知道經曆了長時間的**。
當她們看到楚銘出現後,這些婦人隻是微微抬起頭來。
楚銘落在她們臉龐的時候,頓時一愣。
這是什麽眼神呀!
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完全是了無生趣,一心求死的眼神!
“別怕!那些山賊已經被我們殺了。”
“我們是來救你的。”
楚銘知道這些都是被劫掠的可憐人。
至於男的,可能早就殺死丟到後山懸崖下了。
但是不管楚銘怎麽溫聲講述。
這些婦人皆是像木頭一樣,死氣沉沉。
“讓我來吧。”
這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楚銘回頭一看,隻見身穿素白衣衫,美人髻上麵插著一朵小白花的韓清月,緩步走來。
她走入到這豬欄般的破棚裏麵。
“姐妹們,沒事了。”
“官軍已經清剿了土匪。”
“你們安全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細心地解開她們身上的鐵鏈。
用藥膏敷在傷口上。
動作細致,溫柔中帶著耐心。
這些婦人原本沒有生氣的眼神,這才稍微明亮了一些。
“嗚嗚嗚……死了嗎?”
“真的死了沒有騙我??”
一時之間,棚戶內傳來了悲戚的哭聲。
“唉!”
楚銘走了出棚戶,轉頭對牛二說道:
“先在山上修建個刑台,給你一晚上將這些山賊的罪惡行徑審問出來。”
“那些上山種田的農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設立一個民夫營。”
“讓這些家夥耕田、開荒,救贖他們的罪孽。”
“殿下仁慈!”牛二躬身一拜:“屬下這就去辦。”
……
翌日。
在那一座連夜修築起來的高台下。
神武軍第一營站在最前麵。
一千多的老兵站在第二排。
後麵才是其他的士兵。
在遠處聚義廳的裏麵,有五十多婦人。
如今的她們,已經是被韓清月帶著清洗了一番,身上的傷口也已經敷上藥。
她們望向那些土匪,眼神中的痛恨之色幾乎化為了實質。
“踏踏踏!”
楚銘拿著一疊狀紙走到了石頭高台上麵。
“大洪皇朝立國兩百多年,法律的威嚴深入人心。”
“雖然有很多人靠著種種手段,逃脫製裁。”
“但是在本王這裏是行不通的!”
楚銘拿出第一張紙,開始誦讀起來。
“毛大頭,當土匪七年,搶劫行商最少百次以上,殺害百姓二十一人,猥褻婦人,擄掠孩童。”
“罪大惡極,罪不容恕,斬首以正王法!”
就有兩個士兵押著一個矮胖的土匪上到高台。
馬方德如今是一身黑衣打扮,手持鬼頭大刀。
“唰!”
他高舉起手中鬼頭大刀,猛然劈下。
“哢嚓!”
這個土匪腦袋飛起,身體被馬方德一腳踹下高台。
“周三黑,江洋大盜,殺害親兄弟後上山入夥,劫殺七名行商。”
“罪大惡極,罪不容恕,斬首以正王法!”
“哢嚓!”又是一具屍體被踹下高台。
“尤生文,牛角山軍師,自稱智多星,山上醃臢事多出自他手。”
“按照大洪皇朝律法,理應剝奪功名,流放千裏。”
楚銘一揮衣袖:“太麻煩了,直接砍了!”
“蔡圓,幫山賊倒賣糧食,以牛角山的土匪的縱容,導致二十五戶流離失所。”
“理應關押十二年。”
“但是關押也是浪費糧食,砍了。”
“哢嚓!”
下方眾多的士兵,看到雍王一個個宣布這些土匪的罪孽。
劊子手不斷地揮刀行刑。
有重大罪孽的,都被砍了腦袋。
唯有那些犯了輕罪的,被押送到民夫營,進行徭役。
眾人看著石頭高台上麵念誦判決的雍王。
那是神態嚴肅,散發著一種威嚴。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尊敬。
能夠公平公正地使用法典。
這樣的上司,大家當然是心服口服!
“嗚嗚嗚!”
當那些婦人在看到土匪被一個個砍頭後,悲戚的哭聲傳來。
眼睛都哭紅腫了。
甚至有幾個直接哭暈了過去。
一直到中午,這一百三十多重刑犯才行刑完畢。
石台之下,可謂是人頭滾滾。
可就苦了收拾的人了。
“別傻愣著呀!”章興安的屁股被隊伍踹了一腳。
“我?”章興安看著遠處的腦袋,已經血跡斑斑的屍體,心頭有些發毛。
“怎麽?你還怕屍體不成?”隊正斜睨了他一眼。
“快點!”
“你看別的隊伍都開始搬運屍首了,你們隊落後了,中午沒飯吃!”
還吃飯呢?
沒有吐就不錯了!
章興安硬著頭皮,跟著同僚一起抬起了這些賊人的屍首。
你還別說,自從殺敵見血之後。
章興安覺得自己的膽氣似乎變大了很多。
以往看到這玩意絕對嚇得半死。
現在隻是覺得這東西太沉了,不好搬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