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的恩人離開了很久,法明依舊沉浸於“窺見天顏”的興奮中。
好不容易地熬到天亮,他立刻推門走了出去。
“哎喲!”
依靠在木門睡覺的兩個和尚,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法明看到他們僧袍上麵的露水,再回想起昨晚自己恩人所說的話。
“這些家夥還真是生怕我跑了呀。”
“哼!”
法明一拂衣袖,直奔後殿而去。
“見過法師!”
“見過師叔!”
一路走來,白馬寺的所有和尚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合十恭敬地向法明行禮。
但是法明已經是見識西方三十三重天的智者了!
對於這些癡愚的凡人,他都不想理會。
直奔後殿的西堂。
他見到了西堂的首座——圓慧法師。
法明直接開門見山:“我們白馬寺可有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圓慧法師驚愕。
“外練筋骨皮之法,藏經閣就有。”
“你可以自己拿去瀏覽。”
“不是這種。”法明搖了搖頭:“是那種能壯大元氣,提升根基,甚至能滋養出內功的秘籍。”
“不過是杜撰之說。”圓慧法師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
圓慧法師看到法明從懷中一掏,手中就多出了一個小玉瓶。
圓慧法師的呼吸頓時就急促了起來。
這樣的神藥,在這幾天裏麵他已經見識過多次。
無論是刀劍創傷,還是咳嗽、發燒……乃至於婦人的疾病,都可以醫治。
堪稱奇跡!
法明察覺到他的表情變化,心中浮現不屑之色。
自己恩人的強大豈是這些蠢貨能想象的?
“昨夜我在佛像前朝拜,佛祖又賜予我一瓶甘露。”
“隻不過需要我收集秘籍來弘揚佛法!”
法明表情嚴肅地說道:
“如果沒有秘籍的話,那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甘露了。”
圓慧法師沉吟了很長很長時間,最後才緩緩地開口: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
晚上。
“唰!”
楚銘像是狸貓般地爬上了牆角,向著法明和尚的居住地靠攏。
他那魁梧的身軀靈巧,對於力量的控製達到了極致。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就像是一道黑影般快速地移動著。
楚銘依靠著靈敏的耳朵,輕易地避開了周圍巡邏的僧人。
“隨著法明的名氣提升,關注的人數越來越多。”
“看來得換個法子來溝通了。”
楚銘思索間就來到了法明的門前。
“不對!有兩道呼吸。”
楚銘腳步一頓,繞到房間的後麵,透過了窗戶的縫隙。
看清楚了房屋內的情況:
法明坐在桌子前,一邊叨念著“三十三重天”一邊書寫著。
而右麵椅子上麵綁著一個女人。
隻見她身著一身素紅色長裙,漆黑如瀑的黑發梳著美人髻,上插著鳳凰簪。
她雙眉如煙似黛,溫柔婉約的一雙美眸,顧盼生姿,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
身上散發著一種貴氣。
那緊勒的繩索,將她嬌嫩白皙的肌膚上麵留下了淡淡的紅痕,更是增添了一種特殊的魅力。
這個女人的美麗不同於大嫂、二嫂、三嫂。
是一種骨子裏麵散發著魅惑之意的美人。
“唰!”
門口被無聲地推開。
法明就看到自己的恩人走了進來。
“這是怎麽回事?”楚銘一指這個女人。
法明立刻解釋道:
“今天我拿著您賜予的甘露去威脅我師父。那家夥沒有了辦法,將我帶到一處質庫裏麵。”
“在那裏,我見到了她。”
法明一指椅子上的女人,講述起她的身世:
“三年前福王造反,被朝廷大軍鎮壓,福王上下被抄家滅族。府邸、田地等都被拍賣。”
“您也知道,白馬寺是地下最大的中介之地,很多的資產在這裏被轉賣。”
“這個女人是福王的王妃,據說是她慫恿福王造反的。”
“按照規矩,她理應也被斬首。”
“但是五皇子出手相保,因此就關押在質庫內,一直到現在。”
造反的王妃?
楚銘上下地打量了一下這位王妃。
你別說,肌若凝脂,五官嬌媚,一雙杏眸飽含春水,嫋娜柳腰勾人膽。
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成熟而動人。
“我看這造反的王妃,也是風韻猶存嘛!”
楚銘略微點頭。
然後轉過頭來對法明問道:
“這麽說,她會武功?”
“我那師父是這樣說的。”法明一攤手。
“是真是假,您隻能驗證一番了。”
“好吧……”楚銘將一張紙放到桌子上。
法明看到恩人抓起王妃,一百多斤重量在他手中就像是一片落葉,輕飄飄的。
他十分靈動提著一個人,靈動地爬上大樹,往夜幕深處離去。
“好本領!”
法明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旋即低下頭來看向了紙上,隻見上麵寫著一個滋補的方子:
肉蓯蓉、巴戟天、**羊藿、鎖陽、杜仲雄花、枸杞、黃精、山藥、菟絲子……
……
城郊,一處房子。
楚銘將手中的女人放下,隨後解開了她嘴巴中堵住的絲巾。
楚銘都還沒有說話呢。
這位王妃就嬌滴滴地開口說道:
“我就說嘛,憑借隻會做牙人行當的白馬寺,又怎麽會出現這樣神奇之物。”
“原來是你製作出來的。”
這位王妃嫵媚地看了楚銘一眼,
“我想,那種種西方極樂的描述也是你教給他的吧?真是好本事!”
“你暗中扶持法明,收集大批銀兩。”
“又蒙住臉麵,擔心暴露。”
“想必你是對朝廷不滿之人”
這位王妃目光顧盼生輝,朱紅色的櫻唇輕啟:
“我名趙清姬,乃是前朝大乾皇帝的後裔!”
“大洪奪我江山,趙氏後裔絕對不會忘記!”
“我有特殊的功法,又想要報當年之仇。”
“不如我們合作吧!”
“我傳你功法,你幫我造反,如何?”
哦,原來是前朝後裔呀。
楚銘聽到這裏,就知道她為何要造反了。
麵對趙清姬的邀請,楚銘有些好奇:
“我們第一次見麵就邀請我造反。”
“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麽?”
趙清姬咯咯一笑,清脆的笑聲好似出穀黃鸝:
“你在白馬寺處心積慮,一定有所圖謀!我們是一路人。”
“你總不可能是大洪皇帝的皇子皇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