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一聽就笑了:“好呀!”
“賭注是什麽?”
“賭注?”柳瑤光的黛眉蹙起,露出為難之色。
她為人師表,從不接觸打賭博戲之流。
楚銘看到她的模樣,心中更為淡定了。
“這樣吧。”
“賭注是你來幹什麽,然後我贏了就可以反過來你讓你幹什麽。”
“如何?”
這要求不算是過分。
柳瑤光想了想。
自己是接到皇太後的懿旨,過來給這位年輕的雍王作為老師的。
柳瑤光打心裏就覺得這些貨殖之說不入流。
更談不上能贏自己。
所以她點了點頭:“好,就以這個作為賭注。”
“一言為定!”楚銘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這種文學少女實在是太好騙了。
更何況,君子欺之以方。
楚銘根本就沒有輸的可能。
“我隻需要圍繞著你轉上三圈,就能知道你是什麽身份。”
楚銘一邊說著,一邊圍繞這位文學少女慢慢地轉圈。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她貝齒似碎玉珍珠密,口似櫻桃一點紅,腰如弱柳迎風,麵似嬌花帶雨。
一頭漆黑如瀑的長發垂落在豐腴嬌挺的**上,一雙大腿筆直修長。
她的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好似春天的溪水,清澈而明亮。
玉頸修長白皙,鎖骨精致小巧,所外露的肌膚白皙得好似新剝殼的雞蛋一樣。
軟嫩,白皙!
身上散發著一種如麝如蘭的香味,帶著甜膩的香味。
這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絕對能打一個98的高分!
此時,
她感覺到楚銘的目光在落在自己的身上,在仔細地打量著。
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目光中肆意。
柳瑤光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打量著。
盡管知道,對方已經是在推斷自己的身份。
但是柳瑤光心中羞怯,白皙嬌嫩的兩頰像染了胭脂般緋紅。
如同海棠含露一樣,嬌豔極了!
就在柳瑤光忍耐到極限之時。
楚銘輕輕一拍手:“好!我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了!”
他認真地分析道:
“剛才我看到你下車之時,先邁左腿;剛才被看得害羞之時,也是先抬起左手撫臉。”
“下車需要忽然調整重心,害羞也是突發事件。”
“所以能判斷出你的慣用手是左手。”
“你的肌膚細膩,一口貝齒白皙,可以推斷出是你的家境非常富裕。”
“但是你的右手食指、中指、大拇指內側,有淡淡繭印,這是長期抓握毛筆的結果。”
“剛才你談論到貨殖之說,嘴角一側微微抬起,這是一種輕蔑的態度,顯然家中的學說著作非常顯赫。”
“另外,你在論述自己的觀點之時,做了一個下意識背手的動作。”
“所以……”
楚銘拉長了聲音:
“你是天生慣用為左手,後天改為右手;家庭優渥,給門生上課的高級夫子。”
“我說的可還對?”
楚銘的目光落在了這位文學少女的身上。
柳瑤光在楚銘前麵講述慣有手的時候,就已經是驚訝地張開了櫻桃小口。
等到後麵楚銘給出推論的時候,她更是瞪大了一雙妙目,玉臉之上全是震驚之色:
“你,你怎麽知道的?”
柳瑤光內心震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知道什麽呀!”這時候,馬車之上的尹紅袖跳了下來,她的聲音好似出穀黃鸝。
“這樣模糊的範圍,不能算是贏了。”
尹紅袖拉著柳瑤光,盯著楚銘說道:
“你說精確點,這種含糊的表述我們不認。”
楚銘打量了一下這位少女。
隻見她瓜子美人臉上白皙,宛如含笑桃花。嫋嫋細腰,儼似垂風楊柳;一雙淩波小襪,高映著六幅湘裙,肌肉勻稱的長腿之下是小巧的兩瓣金蓮,小腳有千種嬌俏。
她與那位文學少女有不同的美感。
文學少女偏向恬靜溫婉。
她嬌俏玲瓏,比較活潑。
兩位佳人站在一起,可謂是“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
“她的眸子是那種淡淡的茶色,耳朵向內微貼,耳垂小巧。”
楚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
“這種眼睛瞳孔與耳朵的輪廓,隻有通過血親的方式來遺傳。”
“恰好今天我售賣水晶禮物,在朝堂之上就見到了這樣一位。”
“他是國子監事大臣,柳監事。”
“再結合前麵的推斷,你姓柳,家族又是儒學門閥,擔任夫子一職。”
“所以,你應該就是嶽麓書院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山長——柳瑤光!”
“對不對?”
當自己的名字被對方念出來的時候,柳瑤光直接當場驚呆了。
她覺得剛才楚銘能推斷出自己的職業已經是誇張。
如今從耳垂,就能辨認出自己的準確身份。
這種能力簡直就是跟神學一般!
“難道這就是神乎其神的相術??”
“太不可思議了!”
柳瑤光呆呆站在原地,心中的震驚久久不能平靜。
她的好友尹紅袖也是目瞪口呆。
對於楚銘的推斷之法,驚為天人。
但是她還存在僥幸心理,死鴨子嘴硬,嚷嚷道:
“這麽漂亮的女子天下就沒有幾人,或許你早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後麵的那些的推測都不能當真的。”
“那你來用那什麽法來推測一下我的身份好了,我們這才相信你所說的。”
“你需要繞三圈麽?”
楚銘上下打量了這位長相可人的小美人,笑嗬嗬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七七八八了。”
“首先,你應該是在馬車上聽到了我相關推論,故意從馬車上跳下。”
“並且第一次邁步是使用右腳。”
“但是你顧腳不顧手,出現了同手同腳的順拐。”
“一般人是不需要隱瞞慣用手的,隱瞞反而是有蹊蹺。”
“外加你的順拐情況,所以就能推斷出,你的慣用手是左手。”
“甚至說,你們能成為好友,與這慣用左手有很大的緣分。”
“第二,你的十個手指頭有淡淡的一層繭,這是長時間彈奏樂器所形成的。”
“至於是琴還是古箏,需要細致地看到手指邊緣薄繭的形狀,這裏看不到就不下結論了。”
楚銘看著這位嬌俏少女。
繼續抽絲剝繭。
他的聲音淡然,充滿著一種自信。
“你剛才做出了先做了一個點頭,然後又擺手的動作。”
“這是一個矛盾的動作,所以推定為你撒謊了,我剛才的推斷顯然是正確的,她就是柳瑤光。”
“而你又是琴道高手,又是與柳山長相熟。”
“整個京城裏麵一搜尋,那自然是京城才女、兩年前彈奏一曲《落雁》能引得白鶴聆聽的尹大家。”
“我說的可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