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

神秘人聽史青兒說讓他教賈君鵬,頓時趕緊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旁邊的史紅石道:“跟著我,我擔心誤人子弟!還是讓他找別人吧,比如說:活死人墓的掌門,楊瑤琴楊大俠……”

“師父她老人家早有此意,隻是礙於活死人墓的規矩……”周嵐站出來道:“所以師父不便明正言順地教鵬兒弟弟武功!”

“哪有那麽多的規矩可言?”神秘人打斷周嵐的話道:“想當年,老夫不是……”

“咳咳……”神秘人正要開口往下說,忽然被史紅石的幾聲幹咳給打斷了。

“請問前輩你是……”敏感的周嵐,見神秘人與史紅石兩人自從相互見麵之後,言談舉止以及眼神方麵都不同常理,顯得要比別人親昵,似乎是過去曾經相識,再加上聽錢約翰曾經稱呼神秘人為“張”,就斷定神秘人姓張,頓時不由得想起了師父楊瑤琴以前曾經提起過的一個人來。

“前輩,你是不是就是張無忌,張大俠?”忽然,坐在地上的賈君鵬猛地睜開了眼睛,脫口而出道。

“張無忌?”周嵐和史青兒聽到賈君鵬說出這三個字來,頓時麵麵相覷,這個人無異於她們心中的神!

“不……不……”神秘人連忙擺手,接著哈哈大笑道:“賈君鵬,你別瞎猜!老夫雖然姓張,年齡也與張教主相仿,但絕不是張教主,老夫跟張教主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老夫哪敢同張教主他老人家同日而語呢?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我說就是嘛!”史青兒和周嵐頓時緊繃著的一顆心落了地。

“不過,前輩同張大俠還真有些相似之處!“周嵐接茬道:“聽說張大俠當年離開明教之後,帶著趙敏前輩一起雲遊海外,至今不知音訊!而前輩也剛好從西域歸來,這不由得不令鵬兒弟弟懷疑呀!”

“是啊,嵐兒師叔說得也有些道理!”史青兒聽周嵐如此說,又疑惑地看著神秘人道。

“反正,老夫說不是就不是嘛!”神秘人轉臉看著史紅石:“這個,你母親可以為老夫作證!”

“我娘她知道什麽?”史青兒俏皮地看著母親道:“難道你和我娘以前認識?”

“這……”神秘人求助地看向史紅石,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才好。

“娘,你和這位前輩以前不認識的,是吧?”史青兒笑著盯著站在一邊低頭無語的母親問道:“青兒跟著娘在丐幫總舵呆了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聽娘提起過曾經認識像前輩這樣的人!隻聽她經常談起十一二歲的時候,曾經見過張無忌大俠的事!娘,他是不是張大俠,你應該最清楚了!娘,你倒是說話呀!”

史紅石見女兒一再地催促自己證實神秘人的身份,知道女兒不是真的不懂,而是在故意激自己,聰明的她似乎已經看穿了自己和神秘人之間的關係,隻是希望自己能夠親口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而已。

“青兒,這個問題,娘以後和你單獨談好麽?”史紅石看了看神秘人,麵露難色地道:“咱娘兒倆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現在又沒有外人,娘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史青兒撅著嘴道:“娘若不說,青兒隻有胡亂猜測了!娘難道就忍心將這個秘密一直埋在心底嗎?”

“是啊!史幫主!”賈君鵬當然也看出了些端倪,在一旁插口道:“你直接告訴青兒真相,免得她心中落下疙瘩,豈不是更好?”

“唉,說來話長啊!”史紅石歎了一口氣道:“青兒,你真想知道,娘就告訴你吧!”

“紅石,你……真的要說嗎?”神秘人似乎心下不忍,而他情急之下,對史紅石稱謂的變化,使得賈君鵬等人,更加堅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看還是對孩子說了吧!”史紅石歎了一口氣,輕撫了一下史青兒的秀發道:“青兒,你記得很小的時候,天天圍在娘的身邊,問你爹去哪裏了嗎?”

“娘,我記得!”史青兒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道:“可是我每次問起我爹,你都說他死了,可是我不信,還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問。我記得有一次,你被我問煩了,用擀麵杖將我狠狠地揍了一頓,那是你唯一一次打我!打那以後,我就堅信,我爹是真的死了,他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從那之後,你就從來沒有向娘打聽過你爹的事情!”史紅石哽咽著道:“青兒,你現在還怪娘當初打你了嗎?”

“不,我不怪你,娘!”史青兒咬牙切齒地道:“我隻怪我那死得早的爹,是他如此鐵石心腸,拋下我們母女不管,任憑我們在丐幫被人欺負!我恨死了我那個從未謀過麵的死鬼老爹!”

“青兒,娘騙了你,其實你爹沒有死!”史紅石一把摟過史青兒,然後將它拉到神秘人的麵前:“他,就是你爹!”

盡管早就猜測到這樣的結果,在場的賈君鵬和周嵐聽了史紅石的話,還是不由得大為震驚!特別是史青兒,當聽到母親親口說出自己從出生至今從未謀麵、在她的頭腦中已經沒有任何概念的親生父親,此刻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頓時扛不住,“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而神秘人,見史紅石當眾公開了自己和她的關係,又見自己的親生女兒史青兒,確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失聲痛哭傷心欲絕的樣子,頓時心裏一酸,也不由得老淚縱橫起來。

“青兒啊,是爹不好!”神秘人一把攬過史青兒:“爹不該拋下你們母女不管……”

“你是誰的爹?”沒想到史青兒卻不領情,一把將神秘人甩開,然後大聲哭訴道:“你不是我的爹,你不是我的爹!我娘說了,我爹已經死了!你姓張,我姓史,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青兒!”史紅石見史青兒歇斯底裏的樣子,便忍不住上前打斷她道:“青兒,娘錯了,不該這麽跟你說,你要怪就怪娘吧,不要衝你爹發脾氣!你爹之所以悄悄離開,娘之所以向你瞞著一切,這都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在裏麵啊!”

“哼,誰稀罕?”史青兒鼻子一哼,撇過臉道:“我自小到大都是個沒有爹的野孩子,還不一樣過來了?現在長大了,卻突然冒出這麽老一個爹來,我史青兒不需要!你要做爹,做別人的爹去!”

“青兒!”史紅石見史青兒如此倔強,不由得怒喝道:“你怎麽這樣在你爹麵前說話?”

“不要怪孩子!”神秘人插話道:“都是我的不是!孩子一時適應不過來,這是可以理解的!”

“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史紅石歎了一口氣道:“孩子!你爹當年離開我們母子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

“對呀,史幫主,你如果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講出來,青兒聽了肯定就會好受一些,起碼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能夠理解你們當年的苦衷!”

“唉!”史紅石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神秘人道:“張水生,你說吧!”

“張……水生?”賈君鵬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心道:這個名字從來沒有聽到過啊!然後疑惑地看著神秘人道:“難道這就是前輩的名諱?”

“是!”神秘人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多,因為老夫已經離開東土,遠赴西域波斯國近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