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是如此的詭異,在石台上麵陷入的是沉寂,而在石台下麵則是一片廝殺。

那些衣著破爛的騎士們在殺戮著教廷一方的勢力,他們如血浪踏步,在這裏就是一如既往的慘烈,他們的破舊衣衫因為染血而讓人知道這所代表的意義。樸尼休斯輕輕的說了一句:“孤寂騎士。”裏斯特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是的。”

閉目的教皇,接著說道:“陛下,希望你能夠理解,你如今所做的一切。”聽到這句話。裏斯特大笑了起來,“哈哈”之音,傳遍四方而來,他說道:“一切都不要說了,現在,就讓這一切都是走向終結,聖蘭,將是我的聖蘭。”他揮了揮手,無數的禁衛軍騎士衝向了大武和保利以及教皇和蒼月所在之地。

看著衝上來的人們,唐封輕輕一笑,他自嘲了一下,剛才從天而來的震撼,在現在如此之多的事情的影響之下,那剛才一切都是被完全的衝淡了,所有人們都是如此的瘋狂,完全陷入到一絲的寂寞裏麵,而無法自拔,這是一個如此瘋狂的時代。他輕輕的抱緊了懷裏麵的暈倒的凱瑟琳,扛著自己的那把斬馬刀,一種巨大的力量在他的周圍肅穆的升騰起來,他大聲的呼喊:“吾,大武,萬勝。”這句話傳遍了此刻的柏林城,緊接著,無數的迎接之音傳遍了起來。那是黑色的盔甲下,發髻束起,無數的長刀橫起。

在這個危急的時刻,任何有著隱藏自身實力之做法都是不可取得,隻有強大的殺戮,才可以在這時成功的取到完全的勝利。

當看到如此之多的大武軍士出現在了柏林城裏麵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震驚了,尤其是裏斯特,他在心裏麵已經無數次在仇恨著貢薩特這個城防大將,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算是一個非常可樂的事情了,這麽的外來勢力,竟是躲藏在普奧帝國裏麵在這個時刻出現,怎麽可能不讓裏斯特充滿著憤怒,由於著大武軍士的到來,由於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所以在下麵廝殺的兩個勢力停止了廝殺。但是這個瞬間的停息沒有持續著太久,因為那些孤寂騎士們最先反應過來,不論如何,眼前的敵人是該被消滅的,趁著教廷勢力的愣神那刻,又有無數的教廷勢力被這些孤寂騎士所殺,而此刻的聖柯特教堂廣場稱之為血肉屠場也不為過。

就在不久之前的喜悅氛圍已經不再,現在剩下的隻有著殺戮,平民們早就嚎哭著向著安全的地帶跑去,而普奧的禁衛軍們,還有城防軍們,已經將這裏緊緊包圍著起來注視著場中的廝殺,孤寂騎士們在和教廷勢力廝殺的同時,又是派出了一些人迎擊著大武軍士們,不過大武軍士們卻是抽出來了長弓,對著這些孤寂騎士們就是一陣的亂射,讓這些孤寂騎士遭受到箭雨傾射襲擊。

血水,開始流淌。

在石台上麵,裏斯特在此嘶吼著:“殺死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有著一部分孤寂騎士衝上了這個高聳入雲的石台,看到這個情況,唐封已經知道不可以再在這裏停留下去了,他用一個微不可察的神色看了西西弗斯一眼,兩個人仿佛是瞬間有決定,唐封帶著人們首先開始了突圍,隻要衝下這座石台之上,和那些大武軍士匯合,他們就安全了,不過在這之前,卻是還要去完成著和西西弗斯約定。

這樣想的不僅是唐封,教廷這邊也是這麽想的,但是迪拉斯基的弓箭,卻是沒有對準著普奧軍隊,而是對著唐封射擊了出去,他的目的就是佩戴在唐封手上的維拉之戒,但是唐封怎麽可能讓他得逞,雖然精準之戒卻是厲害,但是唐封卻是猛然的將佩戴著維拉之際的手給收了回來,然後用斬馬刀狠狠的劈在箭矢上麵,讓他無力在取襲擊他人。

唐封的眼神狠狠的看了迪拉斯基一眼,這個人,由之前的那個懦弱無比的貴族公子哥,變成現在的唐封的最大敵人之一,確實是當年的唐封所沒有想到的。

蒼月人們也未曾閑著,但是他們知道,就算是逃下石台去,他們同樣不存在著脫身的希望,他們的命運,在那個最後獲勝的人的手裏,想到這裏,阿利亞圖隻是讓這些護衛他的沙漠騎士做著最佳的防禦陣型,而其他人同樣也是知道蒼月人的此刻地位,一時之間,他們卻是還算是個安全的,因為未有人分出精力來對付他們的使節團。

由於著石台是四麵都有著台階,所以唐封和教廷走的是不同的地方,他們一個走向的方向是大武軍士所在地方,另外一個所在的地方則是聖柯特大教堂之所在,因為那裏有著他們的武力,一千名最為精銳的宗教審判騎士防守在那裏,就算是剛才廝殺最為慘烈的時候,這些宗教審判騎士依然沒有離開他們的崗位,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在守護著的是這些教廷人物生存在希望。

在聖柯特大教堂裏麵有著一個密道,畢竟教廷在這裏經營的時間要遠遠超過普奧帝國的曆史,所以他們也在這裏擁有著很多的秘密。

而這個密道,就是其中之一,現在的教廷想法就是從這個密道裏麵出去,從現在看來,教廷的一些目的都是達到了,是時候該從這場漩渦裏麵抽身出去的時刻了,但是事實卻是沒有這麽簡單的。原來那石階上麵早就立滿了無數的禁衛軍騎士,他們拿著長劍,看著眼前的一切,那裏麵充滿的不是敬畏,而是一種發自自己內心深處的淡漠情懷,看到這個樣子,迪拉斯基深深吸了口氣,大聲的喊叫道:“衝鋒。”他首先第一個衝了上去,跟在他的後麵的是神聖榮耀騎士,再後麵的則是那些宗教審判騎士和教皇的貼身護衛,教皇樸尼休斯被緊緊的圍在最中間,給很好的保護了起來啦。這些人們的衝鋒是基本上無敵的,那些禁衛軍騎士雖然英勇,但是麵對著無數的這些教廷精銳力量,竟然也是在瞬間就被撞擊在天空之上,剛才迪拉斯基和神聖榮耀騎士緬甸隊唐封的表現,讓很多人看輕了他們,但是現在的這些人才完全體會到這些人的恐怖。

這些精銳的人們,他們完全不顧及眼前的一切,他們揮動,他們邁進,迪拉斯基大聲的吼叫道:“殺。”這些神聖榮耀騎士跟著大聲的喊叫:“殺。”他們巨盾就是殺人的利器,當完全的揮動起來的時候,那些禁衛軍騎士發覺竟然是如此的難以抵擋,他們的長劍左衝右突,已經是殺戮飽飲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肉在裏麵。

唐封他們同樣是沒有閑著,他們走著的是另外的一條路,但是他們卻是容易了許多,無敵一般的唐封,揮動著自己的斬馬刀,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揮舞,他跳動,他一往無前,他是如此的恐怖,無一人可以抵擋他的一揮之擊,更是沒有人敢於直麵他的眼神,他就是從哪個無數洪荒裏麵走出來的頂天立地的巨獸一般,用著自己的猙獰獠牙吞噬著人們的勇氣,在此刻的時間,屬於著唐封。所有的人們都是觀看著這個人,他的全身雖然披就黑衣,但是卻是那麽的光彩奪目,在耀眼之下,竟然有一股難以拒絕的臣服力量在蕩漾。這個事情,讓很多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尤其是裏斯特看到眼前的這個樣子,他要抓捕的雙方竟然都是衝下了石台,那些禁衛軍騎士竟然也是無法阻擋,不是這些禁衛軍騎士不拚命,他們從未臨陣脫逃,他們的傷口都在胸前,他們的所作僅僅是遲滯著敵人攻擊。他大聲的吼叫著:“孤寂騎士,阻擋他們,弓箭手,射擊。”

孤寂騎士們迅速的向著雙方移動過來,而那些弓箭手也是從遠方向著這裏集合,但是一切都還是遲了,教皇他們在迪拉斯基的帶領之下,輕而易舉的突破著麵前的禁衛軍騎士的阻攔之後來到了聖柯特大教堂,教皇樸尼休斯立在那裏,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對著在高台之上的裏斯特說道:“你必將受到懲罰。”說完,樸尼休斯就是在那裏坐著祈禱起來,他並沒有立即的走進去。

因為這裏還有著吸引他的東西,那就是維拉之戒,為了這些戒指,樸尼休斯決定等待,那個時局的變化之下也許他有著機會得到,這麽多的維拉之戒,他仿佛看到了教廷成為統一聖蘭的輝煌,看到了蒼月人的哭泣,這一切,讓樸尼休斯無法離開這裏,他對著迪拉斯基下著命令去奪取維拉之戒,而迪拉斯基看著唐封的神威激昂下,同樣是不存在離開著的道理,因為他還有著很多的事情和唐封算。

而此刻的唐封也是和自己的大武軍士們匯合,在他們的一路之上,盡是殺戮,那些禁衛軍騎士,用他們的表現證明著自己的英勇,但是麵對著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的所作所為,也就是為唐封增添著無數的快樂而已,此刻的唐封,卻是不存在後顧之憂,看著這些的偉大士兵,他笑了,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充滿著叫做袍澤的東西。

拿著長刀,對著前方,所有人們看向了那個方向的裏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