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迎麵而來的唐封,泰斯古井不波的心境此刻竟然也是存在了那麽一絲叫做恐懼的東西,那猛烈的狂風,無邊的血腥,雪亮的刀鋒,猶如不可阻擋的流轉恒星,向著泰斯衝殺過來。“這一刻,就是自己的死亡麽。”泰斯的心裏麵生出如此的想法,旋即,他就使勁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劇烈的疼痛讓他從那刻的被攝的狀態下解除了下來,他用盡全身力氣舉起手裏麵的狼牙棒,迎上了那催烈的刀氣。

隻是見到絢爛奪目的火花從兩個人的武器交接之處騰起,唐封的輕鬆表情和泰斯的難看之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巨大的狼牙棒這個時候已經不存在世間,它化作了滿天鐵片,飛散各處,巨大的長刀已經是緊緊的搭在了泰斯的肩膀之上,每個人都是毫不懷疑,隻要唐封輕輕的一用力,那麽泰斯就會被活生生的劈為兩半,用極其恐怖的方式結束自己生命,化作這片土地的肥料。

泰斯此刻卻是不存在著丁點畏懼之情,因為他所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的身後,矗立著哥頓的榮耀,他眼睛緊緊盯著唐封,那裏麵的意思分明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不屈之光再燃燒,唐封看到泰斯此刻的表情之時,他禁不住的一笑,用著那麵的刀背死死的抵住泰斯的肩膀部位,狠狠的一用力,剛才還是有著不屈之色的泰斯一下子跪在了唐封的麵前,不由的,唐封對著天空哈哈大笑起來。

形成鮮明的對比的就是哥頓騎士的臉色都是猛然的突變,首領被敵人俘虜,在他們麵前被如此折辱,是為騎士最大之恥辱,泰斯也是心裏麵一陣悲哀,但是此刻的他,如同一隻待宰的囚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在裏麵,隻能是深深的低下了剛才高昂的頭顱,他的膝蓋深深的陷入泥土,顯示這他承受多麽巨大的力量,唐封對著遠方的哥頓騎士們,小聲的說道:“你們,不過如此。”

而後麵的大武軍士們學著唐封的語氣,同聲高喝,對著這些哥頓騎士說道:“你們,不過如此。”頓時轟鳴歡樂之聲響起,任誰也不可能認為這裏麵經曆慘烈的廝殺,這個時候的在這片沙場上麵氣氛陡然詭異起來,仿佛進行著鬧劇。

泰斯大聲的喊道:“唐封,你可以取走我們的榮耀,但是你不能折辱一名騎士的榮耀。”說道這裏的時候,泰斯已經吐出了鮮血,唐封冷冷的看他一眼,說道:“任何冒犯大武榮耀的人,都必將受到最殘忍的對待,無知的人,你既然敢踏上大武的土地,那麽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說完再不理會泰斯,對著周圍的大武軍士說道:“大武,榮耀。”

兩萬大武軍士亦是同聲高呼:“大武,榮耀。”士氣更是高漲不少,每個人都是握緊武器,等待著即刻的殺戮無邊,而反觀哥頓騎士這裏,首領的被俘虜,唐封的無敵表現,大武軍士的狂熱戰鬥力,都讓這些曾經驕傲騎士深深的感覺到了無力,此刻麵對著比他們更加強大的軍隊,他們有著一些不知所措,就好似,一直的神話被打破之後,人們心裏麵存在的那種迷茫敢一樣。

作為驕傲的哥頓騎士,他們一直傲視著他人,今刻,他們反而被別人深深蔑視,這情況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深深地憤怒,一種是沉沉的絕望,顯然,哥頓騎士後者的居多,無任何的聲息,唐封輕輕的揮手,無數迫不及待的大武軍士早就揮舞著自己武器,向著這些呆立著的哥頓發動了新一輪的衝鋒,剛才銳不可當的哥頓騎士,剛才血腥殺戮的哥頓騎士,剛才高呼聖典的哥頓騎士,此刻是那麽的脆弱,當一直永存的榮耀之光破滅的時候,哪怕是這些無比強大的哥頓騎士,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雖然有著一些哥頓騎士坐著奮勇的攻擊,但是他們在如潮的攻勢之下,瞬息至之間,就是如同破裂的鏡子一般,化作支離之片,更多的大武軍士踏著他們的屍體飛奔而來,他們的手中長刀,心裏之念,在這個時刻完全的融為一體,兩萬多騎士全部達到這種境界是怎麽樣的巨大一副異常恐懼景象。

隻是見到無邊的精神威壓橫跨世界,那是仿佛來自天界諸神的憤怒,那是神的天雷之罰,

整齊萬馬奔騰之音,如畫盔甲淒厲之響,帶著熱血男兒無邊的呐喊,呼嘯而至,

手中數萬鋼刀橫起滅絕無邊,心裏無限榮耀升騰化為動力,巨大的盾牌撕裂的是前方敵人的血肉,

他強大,他威武,他不懼一切,隻因他掌控一切,整個戰場,數萬人的奔騰,仿佛形成了模糊的戰神之影,

是幻覺,是真實,這一刻,所有人身軀感覺到不可抑製的顫抖,一為激動,一位恐懼,

仿佛都是不再重要,每一個人麵對這個瞬間的時候,心裏有的隻是深深的恐懼,因為那是幾乎超越作為人的一種力量,

以至於後來的人們將無數騎士同時擁有這種狀態叫做“諸神之怒”,因為,任何敵人麵對這種力量都會從靈魂裏麵有著恐懼感,

就連在後麵的唐封也是有些震撼,他也是沒有想到當兩萬多人同時心裏爆發出這種力量的恐怖,無數的騎士,高舉長刀,口中高呼榮耀之名,似乎哪怕是無邊山脈,哪怕是深海巨洋,都將成為他們縱橫之所在,而敵人的榮耀,更是將成為他們的踏腳之石,強大的敵人是對於勳章的最好詮釋,擊敗強大的敵人,讓他們在恐懼裏麵悲鳴不已,讓他們低下頭顱不再言語,獻上謙卑,這就是男兒之風。

三萬哥頓騎士仿佛紙糊一般,被這兩萬多的大武軍士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徹底破滅,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機會存在,在後方的泰斯看到了這一幕深深的留下了淚水,因為他知道,他將成為第一個失敗的哥頓騎士統領,永遠成為普奧萬千光輝裏麵的無法抹去的汙點,這是讓他永遠無法釋懷的人,而在他旁邊的唐封看了泰斯一眼,沒有說話,隻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淡淡的丟下了句話:“驕傲的勇士,不會為失敗留下可恥的淚水。”說完這句話,唐封已經是提著長刀和自己的士兵們一起衝鋒了過去,這個時候,破滅敵人,是那件多麽偉大的一件事,作為大軍的皇者,怎麽可以錯過這麽一個偉大的時刻,隻有泰斯在聽到唐封這句話的時候,怔下卻是,久久無言。

唐封的到來,更是在其中掀起巨大的浪潮,當所過之處,無數大武軍士歡呼之聲四起,而哥頓騎士在也不存在剛才的英勇,他們紛紛的向著遠方逃脫,巨大的屍體飛天而起,無數的駿馬化作亡魂,唐封猶如一個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在盡情的發揮著自己,那些銀色亮彩驕傲無比的哥頓,此刻的表現卻和普通的平民不存在不同,同樣的他們在逃跑,丟盔棄甲,那仿佛是代表著永恒與輝煌的哥頓,在這個時候破碎了,黑金之色的普奧旗幟,銀色之靈的哥頓團徽,衣甲鮮亮的騎士,在這個時候完全,如同是那卑微的注解存在。

時間在流逝,當道了後來的時候,大武人騎士率先脫去身上的盔甲,因為沉重的甲胄,讓他麽無法痛快的殺敵,當那身黑色沉重的脫落在這片草原上時,激起的是無數塵埃,仿佛在宣告敵人所有都將是化為腳下的塵埃存在,他們露出赤裸上身,抽出短刃,對著那些將後背露給他們的哥頓騎士就是衝殺起來了,而當大武人騎士如此做了,那些剩餘的維拉騎士們也是同樣,扔掉了身上的甲胄,向著那逃脫的哥頓騎士追殺起來,整個沙場此刻已經不存在了任何的秩序,每一個都是陷入了一種歇斯底裏,為了他們心裏所想的一切,都是努力完成著自己的任務與使命,如同這個世界上麵永遠不會停止,這樣的殺戮也會存在著下去,這是勇士獲取榮耀的地方。

當最後一個哥頓騎士的頭顱被唐封斬斷,當最後的呻吟化作了沉寂,當最後的恐懼再不存在,這片草原已經成為了血色,這些三萬哥頓騎士除了跪地投降者,一個不留,其結果可想而知,雖然哥頓騎士們可恥的逃脫,但是騎士精神最後的支柱,讓他們無法卑躬屈膝,那麽隻有是化作了倒下亡魂,他們的酋首再次被大武軍士們堆成京觀,警告著任何膽敢冒犯著大武威嚴之光的人們。

最後隻有一百多名哥頓騎士活了下來,唐封厭惡的看著這些偷生之人,說道:“每個人割去雙耳,砍掉右手,讓他們回去。”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些剛剛慶幸自己活下來的哥頓騎士們發出慘嚎,因為看押他們的大武軍士已開始行動,對於這些人們,任何偉大的騎士都不會給予他們尊重存在,隻有泰斯沒有任何的損傷,因為他是拚殺到最後一刻的勇士,唐封並未難為他,僅僅讓他看著。

讓泰斯率領這些哥頓騎士回去,唐封對泰斯說道:“將這裏的一切,都告訴你們的人們,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在完成這些行為,被釋放的泰斯率領著這些殘廢的哥頓騎士向著他們大營的地方行去,他們腳下那沉重步伐蘊含著多少意味。

看他們的影子,留給他們的就是大武軍士在後麵的嘲笑,因為這些哥頓騎士將不是配稱作騎士這個異常偉大神聖的輝煌的稱號。

仿佛是有著感應,天空突然陰沉下來,那些銀色盔甲上麵仿佛失去了任何的色彩而變的是如此的灰暗就如同這些哥頓騎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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