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封率領著大武軍士向著保利東部進發的時候,在加克斯特城下,戰爭已經進行的慘烈異常,保利的二十萬大軍將這座城池死死的包圍住,那些皇家騎士、貴族騎士、采邑騎士,放棄了自己高貴的身份,他們扛著自己的武器,嘶吼著,向著加克斯特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那種近乎於瘋狂的嘶吼,在整個加克斯特城上空久久不能平息。
無數的英勇騎士,他們用高貴的行為證明了高貴的血液,在那震撼天際的祈禱聲之中,這裏仿佛成為了聖潔的天堂,在城上防守的大武軍士們,麵對著巨大的壓力。
但是,他們卻絕對不會放棄,他們用著自己的武器,告訴了這些同樣驕傲的保利騎士們,大武之名不可輕侮。
這個時候,加克斯特成為了一台巨大的絞肉機,那曾經聖潔的城牆上麵全是血跡,那地麵,無數的屍體遍地,殘垣斷壁之間,顯現這裏遭受到的巨大傷害,輕輕的呼出氣的戰士,僅僅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整整三天了,在這三天當中,保利對著加克斯特城發動了潮水一般的攻擊,他們雖然最後無一例外都失敗了,但是同樣的也給大武軍士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科爾頓和何言行看著城牆之下那精銳的軍隊,相顧之間的眼神當中都是露出了那麽一絲深深的憂色。
這些保利人已經開始拚命了,他們這個時候依然鬥誌昂揚,那些教士的嗓音早就已經嘶啞,但是這個時候,那種嘶啞嗓音當中唱出來的祈禱之音,仿佛擁有了神奇的魔力,激勵著每一名戰場上麵的保利騎士奮勇搏殺,不懼前方任何的死亡之地。
這些近乎瘋狂進攻的保利人在三天之中至少在城牆下麵留下了兩萬具的屍體,但是加克斯特此時依然掌握在大武軍士的手中,不過他們造成的損失也非常的巨大,有著一萬名大武軍士也是長眠在了這片土地上,雖然比例是一比二,但是聯想到雙方巨大的人數差距,也就可以理解科爾頓和何言行此刻的表情了。
科爾頓對著何言行說道:“向陛下求援的信使已經出去了麽?”何言行也是沉重的說道:“早就已經去了,現在,估計求援信已經到了將軍手裏了。”沉默了一會,何言行接著說道:“這次卻是我輕敵了,沒有想到這些保利騎士竟然擁有著如此的戰力。”科爾頓聽著他的話,有些感慨的說道:“保利麵對著南方的蒼月帝國,如果沒有強悍的武力,早就被滅國了。”
聽著科爾頓口中的那個有些陌生的國家,何言行口中輕輕的說道:“蒼月帝國,那個沙一他們的國度麽,嗬嗬。”
而就在他們談論著遙遠的蒼月帝國的時候,在保利王國的南方,一場驚天巨變正在要產生著。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保利王國與蒼月帝國接壤的地方,這裏是一片的荒蕪,常年的戰爭,讓兩國的邊境徹底變成了荒漠,而雙方的軍隊則是在漫長的邊境線上麵修築起來了無數的堡壘,防備著對方的進攻。
而現在,保利南部軍團大部分已經被調到了保利東部參加那場對與大武軍士的討伐,所以現在防守在保利南部的也就不過十萬的軍隊。
這裏的守兵是非常的小心的,他們時刻防備著南方的蒼月帝國的進攻,尤其是現在兵力如此薄弱的時候,對與蒼月帝國的強悍,處在邊境上麵防禦的保利士兵是非常的清楚的,那些狂熱而悍不畏死的蒼月帝國士兵,如同潮水一般的無邊無際,巨大的人口基數,讓他們總是用著巨大的兵力優勢,攻擊這保利南部的防線,如果不是每當到關鍵的時刻,保利總能得到其他國家的支援,肯定是防守不住的,就算是這樣,保利的國力也有百分之騎士消耗在了與蒼月帝國的爭鬥裏麵,這早就了保利的虔誠,也極大的拖累了保利的經濟,這也就可以理解保利當時在維拉草原上麵扮演強盜角色的原因了,就是為了補充與蒼月帝國消耗的戰略物資。
幸好保利和蒼月已經好多年未發生戰爭了,希望現在還能保持從前的一樣,南方軍團隻要打敗了那些大武人再回來防禦就沒有什麽事情了。
但是,一切的事情真的可以如同這些保利人所想的那麽完美麽,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無數的蒼月帝國已經秘密的集結在了與保利王國的邊境接壤的地區,默默的等待著發動戰爭的命令,這一次,蒼月帝國集結了超過了三十萬的精銳大軍,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舉滅亡保利王國,然後後續的大軍會順著他們打開的道路,完成曆代皇帝的夙願,攻克那教廷的光明之城,焚毀維拉草原的草原大會。
在這三十萬的蒼月帝國軍隊當中,有著一片地方是那樣的特別,他們棕色甲胄,騎在巨大的駱駝之上,他們的麵龐沒有聖蘭騎士的那種高貴,仿佛一個個都是被那無邊的黃沙給侵蝕了容顏,隻有那帶著嗜血的眼神,表露著他們的巨大戰力。
這些就是蒼月帝國的主力騎士,沙漠騎士,這些騎在巨大駱駝身上的騎士,他們用的是那巨大的突刺,佩戴的是長長的彎刀,他們的麵龐常年被遮住,他們的身影,仿佛與這片沙漠融於一體,在他們的前方,有著一個騎士,他就是這支沙漠騎士的統領奧爾頓,也是這次三十萬精銳大軍的元帥。
看著前方的保利城堡,他的心中閃過了絲絲的冷笑,這些自大的保利人,竟然抽調了十多萬的南方軍團去別處戰鬥,難道他們真的是在懷疑沙漠騎士們的戰力麽,那麽,他們將為自己的這種行為付出代價的,根據得到的情報,整個聖蘭因為一群突然出現的大武人而陷入了巨大的混亂當中,那些大武人征服了維拉,現在正在進攻保利東部,這些保利南部軍團就是調到哪裏與大武人戰鬥去了。
想到了這裏,奧爾頓的心中就是閃過了一陣陣的微笑,聖蘭越混亂越好,到那個時候,蒼月帝國的旗幟必將插遍整個聖蘭,蒼月教的信仰也將成為這片土地的至高信仰,而那一切,就從今天開始吧,想到這裏,奧爾頓看著前方的保利堡壘,臉上展現出來了那種殘忍的神色。
保利城堡裏麵的保利士兵們無所事事的看著另外一邊的景色,永恒不變的黃色,早就讓這些普通士兵們失去了激情,他們眼神當中擁有的隻是一種淡漠,但是突然,在那黃色的土地當中,仿佛有什麽突然動了一下,那位執勤的保利士兵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是自己由於長時間的觀看而產生的幻覺,但是緊接著,無數的黃色、棕色的軍隊出現在了沙漠當中。
凶狠的氣勢,怪異的駱駝,無邊的人海。
讓這位執勤的保利士兵大驚失色的喊叫起來:“敵襲,敵襲,敵襲。”
整個保利城堡響起了淒厲的報警之音,瞬間,原本平靜的邊境上頓時響起無數的呼喝之音,這是大軍行進的聲音。
看著遠方,那仿佛無邊無際出現的蒼月帝國軍隊,任何防守的保利士兵心中都是升起了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這些強悍的蒼月帝國士兵,終於開始了他們新的聖戰了麽。
無數的人們開始走上了戰場,麵對著那些熟悉而厭惡的敵人,發出他們致命的武器,
城牆下邊,無數的蒼月帝國的士兵,他們呼喊著,在他們的遠方,十萬沙漠騎士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巨型撞擊車攻擊這城門,無數的雲梯架設,如雨般的箭矢從天而降,這裏是沙場,讓那無數人瘋狂的沙場,
保利士兵們奮勇的反擊著這些異教徒,因為他們知道,讓這些異教徒攻進來,等待他們的就是全部被殺死的命運,
從那遠古就流傳下來的仇恨,驅使著雙方拚勁了全力,那沉重的城門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那是無數蒼月士兵撞擊車撞擊的聲音,無數的蒼雲士兵架設著雲梯,登上城牆與那些保利士兵們拚殺字一起,瘋狂的呼喊,
慘烈的殺伐,無邊的血液灑遍堡壘,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心中的堅持,
揮出的利刃,還未品嚐到血肉的滋味,自己就永遠的倒下,
華麗的箭矢,從天而降,殺戮著那堡壘上麵的一切生靈,為什麽,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覺,寒冷鋪麵而來,
奧爾頓看著堡壘上麵的戰鬥,心中升不起一絲的波瀾,保利人的精銳已經都被抽調走了,此刻,蒼月帝國必將取得勝利,
雙方的心裏,現在擁有著同一種的心情,戰鬥,戰鬥,戰鬥,
激烈而殘酷的戰鬥在這個時候進行著,
昏天地暗,殺聲漫天,士兵如蟻,在這樣的僵持裏麵,終於,那沉重的城門,
第一個倒下了,奧爾頓此刻的眼神當中終於露出了那一絲的狂熱,他舉起了手中的彎刀,
在他的後麵追隨十萬的沙漠騎士,無數的彎刀亮起,竟然仿佛讓這個天地陷入了刹那的銀色,
衝鋒,衝鋒,衝鋒,
彎刀屠戮著肉體,坐騎奔馳著塵土,當蒼月當空,蒼月帝國的旗幟緩緩升起在這片的土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