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唐封他們的大軍依舊四處出擊,斬殺著那些逃亡的潰軍,他們的頭顱被統一的對方在速度部落之內,高高的京觀,再次成為了一處讓人恐懼的地方,當數日過去,這裏竟然堆起了不下二十萬的頭顱,他們其中或猙獰、或絕望、或憂傷,在風中發出了陣陣的慘嚎之音,但是一切都不曾讓這些大武軍士有任何的波動,這刻,他們仿佛是一群機器人一樣的存在。
當整個速度部落的生靈化為亡魂,當這片土地成為廢墟,大武軍士們再次踏上了平叛之行,用最血腥,最殘酷,最恐怖的方式,對那些背叛大武的人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下場,讓他們在無數的時間內,陷入那最難以忘懷的恐懼。
與其讓這些蠻夷愛戴,不如讓他們懼怕,蠻夷禽獸豈知禮儀仁義之說,這就是回答,這就是正確,這就是氣勢。
就在唐封他們在維拉草原上麵撲滅那遍地開花的叛亂火焰的時候,在保利,薩拉尼克率領他的英勇騎士們開始了對保利東部的攻擊,整個聖蘭,再一次的將目光匯聚到這裏,而在遙遠的蒼月帝國,隱藏的行動在時刻的進行著,無數的人們在進行著屬於自己的動作。
在出發前,薩拉尼克在首都布加斯特的廣場上麵,對著曆代先賢雕像,發出了誓言,要將異端逐出神所眷顧的土地,無數的保利民眾對他們歡呼而行,希望他們可以給保利帶來安寧,而保利大主教費裏伯格更是穿上了少見的戰爭法袍,表示要與聖戰軍一起出發,消滅那萬惡的異端,與他一起同行的還有一千多名保利教堂教士,他們在大軍當中進行著鼓舞,將神的光輝帶來人間,神與汝同在。
二十萬的大軍,這幾乎是保利最為精銳的力量,皇家騎士團,采邑騎士,貴族騎士,還有南方兵團的聖戰騎士,精英騎士,巨劍騎士,以及眾多的步行聖戰軍,他們在神的光輝之下沐浴著那一刻的感動,每一個人虔誠的獻上屬於自己的卑微,在這個永恒的神的光輝之下,任何人都是顯的那麽的渺小,但是在一刻,他們立起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竟然可以讓整個世界產生那麽一刻的悸動。
這才是保利的真正力量,無數的騎士,驕傲的戰士,瘋狂的信徒,如果不是南方蒼月帝國的曆年攻勢,那保利必將成為可以與那第一帝國普奧相抗衡的存在,在那個最高的台子之上,意氣紛發的薩拉尼克看著屬於自己的軍隊,心中升起了無限的豪情,是啊,自己是受到了許多失敗,但是當看到這些驕傲的騎士,他總會忘卻一切煩憂,升起豪情萬丈,因為,有他們,自己可以擁有一切,永恒。
無數的健壯馬匹在硬石板上麵踏出屬於自己的音節,那無數的旗幟代表著屬於騎士自己的榮耀,他們放下麵具,將自己似乎與世界隔離,隻有那顆跳動的心,在表達著他們的激動,少女們向著這些驕傲的騎士獻上鮮花,無數的市民對這他們低下身軀,萬千的榮耀加於在一身的騎士,終於,要向著遠方進發,將用他們的騎士之槍,騎士之劍,騎士之心,博取屬於自己的永恒榮耀,默念無數。
去踏上那些敵人的所在,用他們的生命,獻與神之祭品,增添騎士的榮耀,完成人民的安寧,一切,都將是在沙場,念。
在保利東部,這片屬於大武軍士所在的地方,已經漸漸又開始不平穩的恐慌,那保利二十萬大軍的到來,讓所有保利人心中都是升起了一種叫做激動的情感,隻有那些背叛的貴族們心中有著無數的計算,而在保利東部的中心加克斯特,大殿當中,氣氛沉重。
科爾頓,這個名義上的最高統領,保利總督,此刻卻是坐在那最上方的凳子上,下方依次是何言行、楚安、盧發的爾、沙一、拉德爾、莫耶科夫、索拉耶奇,他看著底下的眾人,不由的輕輕歎了口氣,自己的這個保利總督,不是那麽好當的。
雖然,唐封給了他組建十萬保利軍隊的權力,並且為長戈兵團,但是,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是不可以形成合格的軍隊,而他能依靠的就僅僅隻有那一萬多的騎士軍隊,看著下方那些手握重兵的人,他不由的感覺到了一絲力不從心。
確實,在這裏,核心隻有一個,那就是唐封,如果唐封在場,那麽一切都是好說,但是唐封不在場,那麽眾人就有分歧無數。
或者如果莫沙寒在這裏,也是可以的,因為他是唯一除唐封之外可以被各方信服的人,可惜的是,現在莫沙寒卻是在維拉草原鎮守,那麽,各方的現在就有著巨大的分歧。
何言行和楚安作為驕傲的大武人,主張的是與敵人進行決戰,在他們看來,任何麵對大武軍士的敵人,都將在這個輝煌的稱號下而黯然失色,但是現在鎮守保利東部的所有大武軍士全部集合也是不過十三萬人而已,這還要扣去在各地駐守的人,麵對著二十萬的保利精銳的大軍,還是有著不少人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畢竟,這些人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軍隊,他們是與蒼月帝國曆年征伐的精銳。
這個時候,不少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科爾頓,他的手上可是有著十萬的長戈兵團,雖然知道這麽短暫的時間內,不可能有著多麽巨大的改進,但是,人們還是對這位年老的騎士投出了一絲希冀的目光。
看到這些人的目光,科爾頓麵露苦色的說道:“現在我們的長戈兵團說實話,也就是以前的一萬多保利騎士可堪一戰,其餘的眾人都是一些剛剛放下生活用具的普通人,讓他們走向沙場,無異於讓他們去自殺。”說完這話,科爾頓是也是沉默下來。
盧發的爾說道:“那麽我們就防禦,等待陛下的大軍而歸……”但是他的話語卻讓何言行打斷了,隻是見到何言行說道:“盧發的爾大人,你要知道保利東部的城市都是麵對維拉草原方向防禦修建而成的,麵對保利的方向幾乎沒有任何的防禦設施,讓我們如何防守,再說,驕傲的大武軍士怎麽可以躲避敵人的攻擊。”
沉默,都是沉默,是啊,大武軍士百戰百勝的榮耀之名,就是打出來的,假如敵人進行挑戰,他們怎麽可以躲避呢。
科爾頓這個時候說道:“其實,憑借我們現在的軍隊,對上那保利王國的二十萬大軍,是非常的苦難的。”楚安一聽這話就要反駁,隻是見到科爾頓製止住了他,接著說道:“而且,大家不要忘記了,還有普奧。”
當普奧這個名字出現在眾人的耳中的時候,這個會場上的所有人都是有了一絲不自然,就算是何言行和楚安也是臉色變了。
大武軍士雖然驕傲,但是,不是那個目中無人的自大狂。
普奧帝國這個聖蘭第一帝國,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它的強盛,它的富饒,它的輝煌,都是靠武力拚出來的。
保利東部可是和普奧帝國接壤了,眾人這個時候才想出了這個問題,在上首的科爾頓說道:“既然陛下將這片土地交給我們,那麽在我們的陛下回來之前,我們一定要將這塊土地好好的看管。”停了小會,科爾頓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不光要看著保利,還要防備著那個普奧,所以,在與普奧接壤的地方的五萬大軍是不可能輕動的。”
大廳當中靜悄悄的,這個時刻,隻能聽到科爾頓的聲音,他異常平穩的說道:“那麽,接下來,除去各地的防守軍團,我們可以調動的全部精銳軍隊也就不過七萬之數,麵對著二十萬的保利精銳軍團,大家都應該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眾人聽著科爾頓的分析,也是漸漸的嚴肅起來,因為,情況確實非常的危急,他們可是在一片充滿敵意的土地上麵。
而且,各個軍隊當中的人心也不是很穩,自從更改國號的事情發生,維拉人,幾乎毫不例外的都是有些迷茫。
科爾頓說道:“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遲滯敵人的進攻,而防禦敵人的最佳位置,就將是這裏,加克斯特。”
當“加克斯特”聲音在大廳當中響起的時候,人們都是有些震驚,要知道加克斯特的西部可還是有著大片的土地啊。
駐守西部的沙一臉色難看的說道:“科爾頓總督,這怎麽可以,要知道剛才您也可是說要守住這片土地。”其他的人們也是露出了一絲的不解,科爾頓說道:“加克斯特西部土地,都是大平原,沒有任何的地方可以防守,我們現在就要集中全部的可以調動兵力,防守住加克斯特,等待陛下回來的反攻,難道,你們誰可以在大平原上用幾萬兵力打敗二十萬的保利精銳。”
這下,就算是何言行和楚安都不說話,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
科爾頓目光平靜的看著會場裏人,眾人都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年老的騎士竟然還有這麽的風度,仿佛都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但是這個時候眾人也提不出什麽好的意見,畢竟,形勢如此,那麽接下來,就是執行這個方案了,等待著保利大軍到來。
人們慢慢的走出會場,天外的景色,在這個時刻竟然是那樣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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