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美的要了人性命的司空無命幽幽歎了一口氣：“神秘劍客和你教派有別，他算是你的朋友，難道我不是嗎？”

明月公子不假思索道：“你當然是我的朋友，更是暗夜留香的好姊姊。”

司空無命空靈的聲音又響起：“既然我們是朋友，我要約你夜遊西湖，不過分吧？”

明月公子看著司空無命素白的輕紗下朦朧的麵龐，身姿灼灼，倘若換做平時，有這樣絕世的美女邀約，誰都不會拒絕，但現在神秘劍客正與司徒無傷拚命，暗夜留香、蘭蝶舞和彩環兒她們是不是還在險地，明月公子心中畫滿了疑問，全是牽掛，哪裏有心情遊西湖？

隻有苦笑道：“有你這樣的美女邀約遊西湖，那是不知修了幾千年的福氣才修來的，但是你現在好好的，能有雅興遊西湖，而神秘劍客卻快要死了。”

司空無命冷冷道：“我若和你回去了，神秘劍客隻有死的更快，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把你們全趕出來的用意？”

明月公子怔住，想一想果然不錯，司空無命若是回去，天絕地絕聯手，而神秘劍客負傷是萬難抵擋的，點頭笑道：“你原來是有意丟下司徒無傷，讓他孤掌難鳴，兩頭做好人，誰也不得罪？”

司空無命點頭銀鈴般的笑道：“你終於明白了，我把你們轟出來日後就好交代說是追你們去了，司徒無傷也不能怪我，而你們都脫離了險境，神秘劍客也少了個強敵，單憑司徒無傷萬難要了他的性命，就算神秘劍客受傷打不過，要逃跑還是綽綽有餘的，況且你們不在他一個人也可以又放心又不失麵子的逃掉，豈不甚好？”

明月公子聽的連連點頭，讚歎道：“你不僅是女中紅拂，更是女中諸葛了！”

司空無命笑道：“小女子承蒙誇獎，不知道公子願意與女紅拂女諸葛共遊西湖麽？”

明月公子此時心事已解，索性拉起司空無命的手道：“榮幸之至，但憑吩咐，想怎麽遊就怎麽遊，隻可惜夜深了西湖上難得一艘遊船。”

司空無命笑道：“沒船豈不是正好？上了船你就是想拉我的手也不能夠了。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你說怎麽遊吧。”手任由明月公子拉著，也不掙脫。

明月公子被說中心事，苦笑道：“我們現在在湖東，索性一路轉到西湖南邊雷鋒塔吧，遠遠看去還有燈火呢。”

司空無命也不反對，兩人漫步在湖邊，手牽著手，明月公子不禁感歎道：“若是香妹見我和你這樣手拉著手遊西湖，非吃醋不可，我可從來沒有拉過她的手走路呢。”

司空無命吃吃笑道：“是麽？說實話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見有男子敢拉著我的手呢。”

明月公子一怔，笑道：“如此倒是多有冒昧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情此景，我確實很想牽著你的手，你不會覺得我是個登徒子，好色之徒吧？”

說罷捧起司空無命的手，兩隻手握著，似乎生怕雪花化了一般。

司空無命笑道：“你本就是個好色之徒，食色人之性也，尤其你們男人本來生來就好色，改都改不掉的。”

明月公子苦笑道：“是麽？那你還敢讓我握著你的手，不怕羞麽？”

司空無命歎道：“因為我感覺到了溫暖，很久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今夜很快樂很愜意，至少有人能陪我說說話，散散步，不再那麽孤獨了。”

明月公子奇道：“司空公主，司徒無傷不是和你一起來的麽？我看他挺能說挺優雅的呀，難道你兩個走在一起會悶的慌？”

司空無命一提起司徒無傷，冷冷道：“和他說話沒意思，整日裏誇誇其談，高傲自大，看見都惹人討厭。”明月公子笑道：“說的痛快，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我可羨慕嫉妒的很呢，其實說實話他長的也不賴，武功又高，無名莊裏也唯有你們兩個最般配了。”

司空無命皺眉道：“怎麽你和他們想的都一樣？難道除了他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他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再說武功人人可以練的，天下武學奇才多的是，他那兩下子不算什麽。”

夜風吹起，吹皺了西湖的碧波，吹著地上積雪的雪花團團亂轉，司空無命摘下了素白的輕紗，夜色中天光映著雪光露出了絕世而又令人窒息的容顏。

明月公子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隻覺得心頭如地上的雪花似的團團亂轉，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忙苦思冥想道：“我武功劍法倒是也會一點，但比起你們來好像居然差的遠了，甚至不如蘭師妹和彩環，更不會法術，你看我學法術學飛劍成嗎？”

司空無命秋波流轉，盈盈笑道：“我看你骨格清奇，天縱奇才，正是學武的材料，就看你肯不肯用心學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承蒙謬讚，擔當不起，我自覺我廢材一個，以前沒有來三千界之時是何等的傲笑紅塵，如今來了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哎，真是學無止境呀。”

司空無命笑道：“那是你還不夠自信，受的打擊太多了而已，其實你光華內斂，秀外慧中，正是學武練功的胚子。我且問問你，我長的如何？是不是美人胚子？”

明月公子回頭再看一眼，癡癡道：“是呀！月宮的嫦娥仙子也不如呀，當然是美人胚子了。”

司空無命道：“那就是了，難道你誇我漂亮，我還要謙虛的承蒙謬讚麽，我說你武功能超過司徒無傷，那是一定能的。”

明月公子苦笑道：“還要超越司徒無傷呀，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天絕，無論武功法術樣樣精湛，我隻要稍微學會一點，不在師妹麵前丟人也就是了，嗯！暗夜留香叫你姐姐，那我也叫你姐姐吧，姐姐要教弟弟武功的。”

司空無命莞爾一笑：“我有那麽老嗎？”

明月公子又看去，就見她身材高挑，年歲與自己相仿甚至比自己還小，隻是可能平日太孤獨，太寂寞，才使得看起來更為深沉，更為成熟些。

明月公子笑道：“我為了拜師學藝，當然要稱呼你為姐姐了，否則多別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