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決戰仙都之龍戰於野

無名莊主萬俟無名閃身退後,運起寒冰決,右臂淩虛揮動,默運真氣,凝出天魔冰魄劍,在陽光裏閃出奪目的光彩,寒氣逼人。

赤鬆祖師也不示弱,雙手交錯,拉出赤色玄光劍。

萬俟無名冷笑道:“赤鬆子,西姑山比劍你已然落了下風,今日還敢與我禦劍相向?”

赤鬆祖師淡然道:“西姑山下誰勝誰負還尤為分出,此刻你大言不慚,未免也太自高自大了。”

赤鬆子揮劍而上,赤色玄光劍灌注真力,精光大盛,萬俟無名橫天魔冰魄劍封住,兩劍一碰,光華飛濺,煞是好看。

赤鬆子的天台太極混元劍法施展開來,陰陽兩儀交錯,甚是分明,而萬俟無名的劍法卻不拘一格,或如巨斧,盤古開天辟地般的豎劈下來,或如棍法橫掃千軍,但不論萬俟無名如何舞動天魔冰魄劍,總被赤鬆子綿綿密密的劍招封死。

萬俟無名見赤鬆老道劍法攻守有度,尤其是防守絲毫沒有破綻,近身難以取勝,也占不到上風,索性身影一閃又退後十餘丈,再撚寒冰決,喝道:“寒霜冰魄!”天魔冰魄劍脫手而出,宛如流星趕月般的打向赤鬆子。

赤鬆祖師橫劍揮出,一道極絢麗的玄光光弧迎上天魔冰魄劍,熾熱的光弧碰上寒冰般的天魔冰魄劍,頓時削做兩截,濺落於地。

仙都洞天和玉京洞天的弟子們見狀大聲喝彩,萬俟無名卻絲毫不氣餒,陰風柳巷的吸星法收回斷做兩截的天魔冰魄劍,忽而兩柄斷劍如兩道寒光般的直射向赤鬆子,與此同時,萬俟無名撚狂風決,兩手互握,內力流轉,瞬間分開,赫然便是一柄破風烏金刀,喝道:“嘯風連擊!”刀光一閃,再閃,如影淩亂打向赤鬆子。

赤鬆祖師初初見兩道寒光,來勢雖然猛烈,但並沒有灌注足夠真力,輕輕一閃就閃開了,正在這時,萬俟無名的嘯風連擊到了,赤鬆祖師退無可退,閃避也來不及,隻好運起赤色玄光劍,劍氣激蕩而去,抵住了嘯風連擊的第一擊,再到後來一擊,赤鬆祖師幹脆飛起赤色玄光劍,如一道電閃雷鳴般的直擊向萬俟無名的第二道刀光,與此同時,赤鬆祖師右手灌注真力,左手拂過,亮出第二把劍,通體赤紅色,宛如火焰燃燒著一般。

萬俟無名見狀,冷笑道:“好劍!赤鬆祖師,你枉為道教高手,豈不知五行相克的道理?看招!風兮、破天斬!”

萬俟無名撚狂風決,破風烏金刀拄在巽地上,忽然一腳踏地,破風烏金刀飛起半空,萬俟無名雙手搶過,上天入地般的就是一刀斬了下來,頓時塵土飛揚,狂風浩蕩。

赤鬆祖師正要揮起赤焰劍,卻不料赤焰被狂風一卷反而向自己燒來,當下不加思索,閃身奪過萬俟無名的風兮、破天斬,喝道:“疾!”

赤焰劍飛騰而起,直刺萬俟無名而去,萬俟無名無法,直得運起破風烏金刀相迎,叮的一聲悶響,刀劍齊斷。

萬俟無名的風兮破天斬一擊不中,蕩在鼎湖峰下山石上,激蕩起的狂風卷著塵土飛揚,霎時間遮天蔽日,仙都和玉京洞天的弟子忙用道袍捂住麵龐。

赤鬆祖師兩手食指中指點於太陽穴,默運真力,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忽然兩手手指交錯,空中畫圓,形成一屏太極圖,又大喝一聲:“天神護體。”霎時間赤鬆祖師兩手推出,果然雙掌過了太極圖,推出一尊天神模樣,仗著青鋒寶劍,法天象地煞是威風凜凜。

兩邊眾人直瞧的目眩神馳,萬俟無名也不示弱,聚集真力,大張手臂,飛身後撤,一道強烈的真力打入鼎湖,喝道:“見龍出水!”

話聲一了,真氣滾入鼎湖,聚成龍形,果真如蛟龍出水,也是一條龐大的水龍。

萬俟無名又喝一聲:“龍戰於野!”

水龍騰空而起,離開鼎湖,徑直奔往赤鬆祖師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形成的天神而去。

兩人一個禦起天神,一個禦起水龍,驚呆了兩邊眾人,就見天神的青鋒寶劍斬向水龍,萬俟無名卻不管不顧,催著水龍勇往直前,青峰寶劍堪堪的斬過水龍,就見抽刀斷水水更流,水龍絲毫無礙,反而水龍穿過過真氣聚成的天神,破了原形。

赤鬆祖師鬥法失敗,忽然縱起雙掌,三花聚頂,散出絲絲真氣,喝道:“六丁開甲!”

掌風掃過水龍,衝擊破碎,忽然變作漫天的雨,嘩嘩啦啦灑向鼎湖湖畔無名莊和江南佛教眾人頭頂。

萬俟無名見狀大驚,連忙也運起大、法力,撚起寒冰決,雙臂齊擺,真氣凝結,聚雨成冰,都隨著萬俟無名手臂擺動而聚散,漫天的雨忽而凝成了一柄冰晶巨錘。

萬俟無名禦起冰晶巨錘,喝道:“魔王斬!”

巨錘砸向赤鬆祖師,赤鬆子閃身躲過,冰晶錘砸入地上,直砸出個三丈的深坑,萬俟無名再禦起飛錘,又砸往赤鬆子。

赤鬆子知道冰晶錘凝水成冰而成,難以擊碎,一時半刻想不出對策,隻好再凝結真力,禦起飛劍,可是無論什麽樣式的飛劍,隻要碰上冰晶錘,如撞擊在冰山上一樣,隻能削去表麵的冰雪,濺出幾片雪花,根本憾不動巨錘。

萬俟無名大是得意,縱聲長笑,冰晶巨錘震天動地的直往赤鬆子身上落,赤鬆子隻好連連閃避,放出飛劍直刺萬俟無名,以阻擋他禦起冰晶錘。

萬俟無名要躲飛劍,就無力去運冰晶錘,看上去冰晶錘無堅不摧,大占上風,可惜沒有真力催動也無濟於事,赤鬆祖師得到要領,連放飛劍,使得他無法聚氣。

兩人相互爭奪,打的難解難分之際,江南佛教的靈山寺方丈普濟在一邊觀看,暗道:按理說此番是自己靈山寺來搶奪仙都洞天的地盤,無名莊主如此賣力,大戰赤鬆老道,自己怎能袖手旁觀?於是普濟趁著這個機會,要放出無上的法力不動明王。

在狂刀夜闖靈山寺,狂性大發,無人能敵的時候,普濟就以無上的法力,無上的暗器傷了狂刀,直打出靈山寺外,如今普濟的故伎重演,妄圖一舉偷襲奏效,至少讓赤鬆子來個手忙腳亂,萬俟無名也好有空去禦起冰晶巨錘。正當靈山寺方丈普濟臉色忽變了三次,要放出不動明王之時,就聽身後山呼海嘯一般,一陣勁風起處,江南佛教的僧俗弟子以及無名莊莊眾內力弱的人已然支持不住,七倒八歪,普濟剛放出不動明王,身子被這股罡風激蕩,一側歪,不動明王無上的法力放歪了,反而轟隆一聲擊碎了山石,空費了一番力氣。

普濟回身要看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幹擾的人是誰,回頭卻並不見蹤影,就見門下眾僧俗弟子也是滿臉迷茫之色,無名莊的司徒無傷回身也是一愕,驚怒道:“誰!誰起的罡風!”

江南佛教和無名莊的眾人紛紛拔起兵刃,而在這時,忽地罡風又起,殺氣逼人,眾人眼前一花,鼎湖湖畔的另一側,赫然站著藍布大袍的老者,手撚白須,仙風道骨。

赤鬆祖師和萬俟無名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心裏也著實納罕是誰阻住了普濟發出不動明王的偷襲,這時見了老者出現,赫然便是天涯老人回來了,心頭大喜,叫道:“大師兄!你總算來了。”

普濟、司徒無傷等正要向這老者發難,猛聽得赤鬆子叫他大師兄,眾人都是心頭一寒,麵麵相覷。

天涯老人懶得理江南佛教和無名莊諸人,淡淡的道:“赤鬆,我來助你。”

話聲剛落,司徒無傷等人就覺眼前一花,老者憑空消失,都個個駭異,又聽身後又人輕咳,回轉身來,赫然又是那老者,早已不知什麽時候越過了他們,普濟和司徒無傷等人簡直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猶自不信眼前發生的是真的。

眾人眼前又是一花,天涯老人已然擋在赤鬆祖師和萬俟無名中間,赤鬆子終於有機會能大喘上兩口氣了。

無名莊主萬俟無名冷冷的道:“閣下是誰?好快的身法!”

天涯老人淡淡道:“你方才沒有聽仔細麽?我正是赤鬆子的大師兄。”

無名莊主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半晌,冷冷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赤鬆老道還有你這麽個大師兄,你也要強出頭麽?”

天涯老人點點頭道:“不錯!靈山寺現在已經化為灰燼,餘黨死的死,逃得逃,如今你們已無家可歸了。”

靈山寺方丈普濟聞言大吃了一驚,隨後一怔,冷笑道:“哈哈,大言不慚!我們剛從靈山寺來的,怎會燒成灰燼,你是在故意哄騙我們,饒我們人心罷了。”

欲紅塵也喝道:“老頭兒!少要花言巧語,危言聳聽。”

赤鬆祖師這才緩過來,點點頭道:“大師兄,你們得手了?”

天涯老人笑道:“得手了,我不放心先回來的,果然見你甚是吃力,特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