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決戰仙都之最難消受美人心

哥舒玉兒莞爾一笑道:“受人之托,必辦忠人之事,紅袖把你托付給我,我當然要好好的款待你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還有要事,實在不能在聽雨樓久待,還望哥舒樓主見諒。”

哥舒玉兒淡淡的道:“你莫非是嫌棄我?”

明月公子忙道:“不敢!不敢,哥舒姑娘淡雅可人,美的妙不可言,小可怎會嫌棄。”

哥舒玉兒嫣然笑道:“那就是了,俗話說的好,客隨主便,我還沒有好好的招待你,怎會輕易放你走。”

哥舒玉兒一直扣著明月公子的脈門,生怕他跑了,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隻好抓著哥舒玉兒的玉手,歎道:“那我就多呆一會兒,且讓我看看,哦!姑娘是塗著鳳仙汁的指甲,又名小桃紅。”

哥舒玉兒這才奪過手來,放開了明月,笑道:“諒你也跑不了,馨兒!碧荷!你們兩個撤下杯盤,重置酒宴,再去打掃暖香塢,公子,請!”

哥舒玉兒親自遞與明月,明月無奈,隻好接過再飲,看看日已西斜,明兒還要與靈山寺和無名莊決戰,怎麽在這百花巷聽雨樓又有美酒又有佳人的快活。

聽雨樓主哥舒玉兒何等聰明,見明月公子抬頭看看天色,就知道他身在曹營心在漢,心下好不氣惱,淡淡的道:“這裏酒不好麽?”

“好。”

“人呢?”

明月公子笑道:“酒是好酒,人是佳人。”

哥舒玉兒歎道:“那你為什麽一心要想著走?是要愣充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真真奇了,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一進聽雨樓的杏園就想走的人,讓我覺得我好失敗呀。”

明月公子忙道:“委實有事,不敢久待,況且倘若回去香妹知道了我去花街柳巷,那還了得!”

哥舒玉兒淡淡道:“我們煙花女子專收花心男子的心,誰知道你不戀風塵倒戀妻妾,更讓我傷心了。”

明月公子吃吃道:“哪裏是妻妾,不算的。”

哥舒玉兒道:“哦?那也算是情人了?想必你情人美的過分,居然連我們這裏都留不住你,哎。”

明月公子看著是時候了,躬身一揖,笑道:“我先走了,失陪失陪。”

明月公子這次留神在意,自負不會被這溫柔可人的玉兒抓住穴道,離席飄然而去。

誰知道眼前一花,哥舒玉兒如一朵輕雲般的掠了過來,盈盈笑道:“進得了聽雨樓,這麽容易就想走?”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想走,你還攔著我不成?”

哥舒玉兒玉手伸出,歎道:“好啊,你既然要走,就留下黃金萬兩,明珠十斛,你要知道我唱一曲兒,價錢總是不便宜的。”

明月公子一怔,笑得更苦:“我哪裏有那麽多錢呀,你還是殺了我吧。”

明月公子說罷閃身就要飛掠而出,誰知哥舒玉兒武功也不差,如影隨形的攔住明月,直往明月公子的周身穴道上拿。

明月公子暗暗稱奇,聽雨樓主哥舒玉兒曲唱的好也就罷了,武功竟然也如此精致,美女拳法,身形轉動,有如舞蹈一般好看,但出手卻是狠辣,明月公子暗道看來敷衍了事還真的鬥不過她,隻好運起了紫薇神照,隻求淩厲的掌風逼退哥舒玉兒。

哥舒玉兒畢竟內力不及明月,堪堪的落了下風,鳳眼流盼,賣了個破綻,隻見明月公子掌風掃到玉兒的肩膀,哥舒玉兒不閃不避,哎呀一聲驚呼,倒在杏花疏影裏一動也不動。

明月公子頓時慌了神,他怎會料到美人心計,以為哥舒玉兒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自己隻一掌就把人家女孩兒家打的吃痛擊暈,忙跑過來扶起哥舒玉兒,關切道:“喂,我不是故意的,你覺得如何?”

明月公子話聲未了,哥舒玉兒忽然手出如風,連點明月公子幾處大穴,這才嬌、喘微微,嫣然笑道:“嗬嗬,終於製住你了,武功很不錯呀。”

明月公子上了大當,穴道被封,動憚不得,唯有苦笑道:“丫頭騙子,怪不得常言道妓家風月深不可測,你要如之何?”

這次換做是哥舒玉兒把明月公子扶起,哥舒玉兒笑道:“你知道就好,誰讓你不小心來。”又喚了兩名聽雨樓的姐妹,道:“把佳客抬往暖香塢,再給我燒一桶水來。”

明月公子被抬往聽雨樓杏園的暖香塢,早有碧荷和馨兒收拾好了暖香塢裏暖香閣的臥房,把明月公子扶到榻上,抿著嘴兒偷笑。

明月公子歎道:“你們笑什麽?有什麽好笑!”

卻見暖香閣當中居然擺上一隻大木桶,碧荷和馨兒也忙著給裏麵添水,不多會兒工夫,又來幾個聽雨樓的姐妹端來熱水,往裏倒進,有灑了好些個花瓣兒。

等收拾停當以後,哥舒玉兒也來了,屏退了眾人,暖香塢暖香閣裏隻有她和明月公子兩人,哥舒玉兒似笑非笑的鳳目瞅著明月公子,笑道:“你如今可知道我聽雨樓主的厲害?”

明月公子歎道:“領教了,原來貴樓留客的方法十分別致,怪不得門口冷冷清清呢,大抵都是嚇怕了再不敢來呢。”

哥舒玉兒啐道:“你懂什麽?尋常客人想來都未必能來呢,暖香塢是我的住處,這裏就是我的臥房,能進我這裏的你算是破天荒頭一個了。”

說罷哥舒玉兒背過臉兒去,解下裙擺,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明月公子驚問:“你要做什麽!”

明月公子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哥舒玉兒回過頭來驚鴻一瞥,摘了鳳釵,綰下青絲,披灑在香肩上,訝然道:“這裏是我的閨房,我做什麽,關你何事?”

明月公子忙閉了眼睛,長歎道:“哎,我以為你是要來服侍我呢,嚇我一跳。”

哥舒玉兒鳳眼含情,丟個媚眼兒,卻見明月公子緊閉了雙眼,幽幽歎道:“我果真是要來服侍你的,隻可惜俏媚眼丟給瞎子看了,你難道很嫌棄我這煙花女子麽?連我都不看一眼?”

明月公子忙道:“不不,我隻怕唐突了佳人,不敢看。”

哥舒玉兒咯咯一笑,如銀鈴般的好聽,淡淡道:“這裏是百花巷聽雨樓,在這裏的都是風塵女子,有什麽唐突不唐突的,我又不是真的問你要黃金萬兩,明珠十斛,但看無妨,你被我點了穴道,又不能吃了我,嗬嗬。”

明月公子歎道:“原來你有恃無恐,怪不得呢,尋常都是公子哥兒花錢買笑買醉,從來沒聽說過像我這樣,反被煙花女子挾持了,硬拉上床,這成何體統?”

哥舒玉兒悠然道:“隻怕你心裏都欣喜若狂了,嘴上卻說得道貌岸然,好像生怕壞了你的修行了,哼。”

哥舒玉兒輕解羅裳,春光乍泄,回頭卻見明月公子依然緊閉著雙眼,哥舒玉兒歎了一口氣,隻好披著一層輕紗,來到明月公子榻前,捏了捏明月的鼻子道:“喂!你是死人麽?我就這麽不中看?我又不是女鬼,你怕什麽?”

明月公子睜開眼睛,就見哥舒玉兒玉體披著一層朦朧的輕紗,若隱若現的,優雅的坐在床前,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明月公子忙又閉上了眼睛,喃喃道:“你當然不是女鬼,你是女妖,真的想不到初初見麵你撫琴時溫柔大方,誰知道回了自己閨房裏,竟然也從淑女變為魔女,厲害厲害。”

哥舒玉兒啐道:“呸!你還真當你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偽君子!”

說罷明月公子就覺得一陣香風襲來,卻是哥舒玉兒抱著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明月公子隻覺得哥舒玉兒嬌軀柔軟,香氣襲人,好在哥舒玉兒也隻不過一吻而已,隨即一聲輕笑,就走開了。

明月公子險些驚的喘不過氣來,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偷眼看去,就見哥舒玉兒早已進了木桶,隻露出頭和香肩來,正捧著花瓣兒舒舒服服的沐浴。

哥舒玉兒鳳眼流盼,巧笑道:“偽君子,還自吹你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麽?連我的個小小的考驗都經受不起,難為了紅袖把你吹噓的君子如玉了。”

明月公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歎道:“哦!原來你是考驗我,真把我嚇到了。”

哥舒玉兒淡淡道:“你以為你真是柳下惠呀,連心都跳的那麽劇烈,若不是點了你的穴道,早就要動手動腳了。”

明月公子虧了方才熱血上湧,衝開了穴道,忽然站起來,正了正衣冠,朗聲笑道:“哦?是嗎?”

哥舒玉兒見狀,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