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玉麵郎君石鶴和慕容七娘回到了太湖西山島石公山,見到家丁仆從早就跑下山候著了,玉麵郎君笑道:“老爺身子可好?師父他老人家呢?最近來過沒有?”

小廝們忙道:“都好都好,就是琴師父這段日子也天天住在石公山,很少回他的姑射山了。”

玉麵郎君十分滿意,知道爹爹和師父都在策劃參與剿滅泰山道教的封禪祭,自己不在的這幾日想必武功也精進多了。

畢竟是回家的感覺,玉麵郎君和慕容七娘心情都很舒暢,慕容七娘道:“我去看看石老伯還有琴伯伯就回去了啊,姑蘇城裏還有我的眾位姐姐們等我呢,這麽多天了沒回去,還以為我跟上你去哪裏瘋了呢。”

玉麵郎君笑道:“使得使得,好歹也吃了飯,晚些時候再送你回去,急什麽。”

家丁仆從們眾星捧月一般跟著少主人和準少夫人,走在半山腰上早有報事的下來,叫道:“少爺!老爺和琴師父都在書院廳堂裏,已經吩咐下去為少爺還有慕容姑娘接風洗成。”

玉麵郎君忙拉著慕容七娘匆匆上了石公山書院,轉過廳堂,早已見到爹爹和師父妙手琴魔立在簷下等著他們。

玉麵郎君搶步上去施禮,慕容七娘也飄飄萬福。

石公笑道:“兒啊,事體辦的如何?看你這氣色,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玉麵郎君也賠笑道:“均已辦妥,父親大人請放心。”

妙手琴魔手撚須髯嗬嗬笑道:“我就說嘛,鶴兒聰明能幹,這點事情不算什麽,嗯,慕容侄女兒,幾天不見,越發的標致了,都在杭州逛了哪些地方?鶴兒是不是忙著沒領你去呀?“

慕容七娘笑道:“琴伯伯呀,他帶我還是遊了遊西湖的,去了孤山、斷橋殘雪、曲院風荷還有龍山的玉皇飛雲。”

妙手琴魔點頭道:“嗯、嗯,去的地方不多呀,鶴兒你也真是的,這麽多天也不多帶慕容侄女兒轉轉,秋雪庵主就那麽難說話麽?”

玉麵郎君笑道:“此事一言難盡,鶴兒這番可跑了不少路呢,在杭州郡、處州和衢州轉了個遍,咱們進屋裏說。”

趁著等擺宴的工夫,玉麵郎君遞上秋雪庵主的回信,石公沉吟道:“我和你師父隻派你去杭州尋秋雪庵主即可,你去處州和衢州又做什麽了?”

玉麵郎君歎道:“爹爹有所不知,孩兒此番和慕容七妹到了杭州見了秋雪庵主,而江南佛教的高手卻都雲集在處州靈山寺,意欲打仙都洞天,孩兒才又奉了秋雪庵主之命又見了靈山寺方丈普濟和眾江南佛教高人,恰好當夜道教的大魔頭狂刀攪鬧靈山寺,傷了好些個江南佛教好手,這才又讓孩兒去蘭溪、衢州請鬼見愁師伯和衢州周氏三絕

。”

石公和妙手琴魔呆了半晌,石公點點頭:“哦!可辛苦你了,怪不得去了這麽久,老子還有些擔心你呢。”

玉麵郎君苦笑道:“孩兒多受點累,奔波幾遭無所謂,難得慕容七妹也跟我一起來回跑。”

石公笑道:“嗬嗬,那你小子可要多多感謝人家嘍,稍候老夫要先敬慕容侄女兒一杯。”

慕容七娘聽了忙笑道:“石老爺子,小女可不勝酒力,晚些時候還得坐船回蘇州去呢。”

石公頷首而笑:“也是,也是,倘若喝醉了暈船就麻煩了。”

這時酒席擺上,石公和妙手琴魔是長輩都不客氣,先相互幹了一杯,玉麵郎君石鶴和慕容七娘等他們動筷自己才敢吃。

妙手琴魔笑道:“鶴兒啊,這番江南一遊你可長見識了吧,江南佛教高手們都給我們講講,看樣子秋雪庵主名義上是江南佛教的首領,其實大半還是不奉她的命,都跑到靈山寺了?”

玉麵郎君咽了一個蝦丸子,點點頭道:“師父所見甚是,我看秋雪庵主也沒有多大的號召力,倒是靈山寺的方丈不動明王普濟不僅武功高強,江南佛教諸人也都買他的帳。”

石公忙插嘴道:“哦!你去靈山寺,跟普濟方丈怎麽說?他不會不買我們的帳吧?”

玉麵郎君笑道:“爹爹放心,我和七妹一進靈山寺,見了佛教前輩們,馬上就提起了我們儒教和佛教聯手北上,和天下佛儒兩教共同去剿滅道教的泰山封禪祭,在座眾人也都是點頭稱是的,普濟也說是等仙都事情一了,立刻帶眾位佛教高手先到杭州協同其他人,與我們共同北上齊魯岱宗。”

妙手琴魔眯起眼睛笑道:“好,甚好,來鶴兒,咱爺倆先幹一碗。”

石公也點頭微笑,誇讚寶貝兒子能辦事,忽道:“你在靈山寺見了哪些佛教高人,為什麽又去請你鬼見愁師伯了?他能去麽?”

玉麵郎君道:“孩兒頭次去了靈山寺,見了來世菩提、正因師太、千葉笑佛這般高手,後來殺出個道教的狂刀來,把大名鼎鼎的西方極樂來世菩提打成重傷,後來狂刀又被普濟的不動明王的法門擊出寺外,那一夜可真夠懸的,不是孩兒跑的快,也做了狂刀的刀下之鬼。第二天普濟方丈感覺人手欠缺,才讓我去請鬼見愁伯伯的,他當然不肯去了,說新收的烏鎮的秋風十二做徒弟,要好好的教他飛刀攝魂主要精力放在泰山一役了,倒是衢州的三位周前輩孩兒一請他們巴不得去湊熱鬧呢。”

妙手琴魔皺眉道:“道教狂刀,沒聽說過呀,居然能打傷來世菩提,哎,可見江南佛教也是浪得虛名,不過如此。”

慕容七娘聽見琴伯伯誇讚妹妹紅袖的新相好狂刀,笑道:“琴伯伯有所不知,這個道教狂刀最近在南北武林名頭甚響,據說已經和我教的神秘劍客武功不相上下,一刀一劍,堪稱雙絕。”

石公也隻是點點頭:“嗯,江湖後起之秀,本來就是後生可畏的,江南佛教難道除了來世菩提、正因師太再就沒有什麽名聲響亮的高人了?”

玉麵郎君道:“還有,孩兒臨走的時候,欲紅塵和滅世離尊也到靈山寺了。”

石公和妙手琴魔這才驚道:“欲紅塵?滅世離尊?你見他們了,嘖嘖,這還差不多,說明江南佛教還是有些實力的。”

慕容七娘也道:“欲紅塵像是個三十來歲的世家公子,鼻直口方,劍眉虎目,一臉的英氣,看樣子不論從氣質上還是儀表上,武功絕對差不了,而滅世離尊卻是個凶僧模樣,不過看得出來內功絕頂,果然都是名副其實。”

玉麵郎君點頭道:“正如七妹所說,江南佛教裏除了不動明王普濟、正因師太、善劫師太和千葉笑佛,其他醉行者什麽的我看也平庸的很,而新來的欲紅塵和滅世離尊顯然武功道法上又都比他們高著一籌,隻希望衢州的三位周前輩去了別讓人家笑話才是。”

妙手琴魔撚須笑道:“決計不會,我們儒教去了幫他們打仙都洞天,那是給足了他們麵子,他們佛教感激還來不及呢。”

石公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臉色凝重道:“鶴兒,為父問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認得你師父的寶貝侄女也就是劍魔之女暗夜留香?”

玉麵郎君和慕容七娘見石公說的重大,而又提到了在西湖樓上樓見過的暗夜留香,都吃了一驚。

慕容七娘更是聽說暗夜留香是劍魔之女,琴魔的侄女兒,誤以為玉麵郎君早就和暗夜留香認識,這是層什麽關係,怎麽自己從來就沒聽他說過?不禁懷疑的眼神望向玉麵郎君。

玉麵郎君呆了一呆,道:“暗夜留香?哦,是她呀,她是劍魔師叔的女兒?那可算是我師妹了,嗬嗬,我和七妹在西湖樓上樓遇見的她,和暗夜留香在一起的還有道教的公子明月和他的兩個師妹一個姓蘭,一個叫彩什麽,忘了。爹爹怎麽了?有什麽重要幹係麽?”

慕容七娘皺眉道:“咦?原來暗夜留香也是你師妹呀,那你怎麽從來沒說過,還哄去我和人家喝酒,假裝不認識,什麽意思呀?”

玉麵郎君頓時感到一股濃濃的醋意,待要辯駁,石公卻臉色一沉道:“鶴兒,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了你的行蹤?還說儒教要與佛教聯合麽?”

玉麵郎君驚道:“沒有啊,這等機密大事,孩兒怎敢亂說。”

慕容七娘也道:“石老爺子,侄女也沒跟別人提起過,怎麽了?暗夜留香她們路過太湖了?”

石公點點頭道:“嗯,暗夜留香和道教泰山的蘭蝶舞、彩環兒都上我石公山了,既然孩子們都沒跟她們提起過,那就是秋雪庵主防範不嚴,走漏了風聲。”

玉麵郎君更是吃驚:“香師妹還有明月公子的兩個師妹來過?難道她們竟然知道我們和佛教聯合的事情?哎呀,那天她們請我兩個喝酒時候相互都不認識,更沒提起過呀。”

妙手琴魔笑道:“鶴兒,慕容侄女,沒事兒,她們來了石公山我也套問過她們是怎麽知道的,卻是彩環兒偶然跟上白雲庵的尼姑去了秋雪庵打探到的,當時秋雪庵主沒說,也並不知道你就是信使。今天你們一說起,看來香侄女和道教的蘭、彩兩個女娃娃說的不差,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