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和林花雨跟著那名宮裝女子來到一間石室之中,這間石室布置的相當幹淨整齊!甚至還有書架書桌,簡直是將臥房跟書房合並到了一起!

二人進來之後就坐在了繡床前的一個圓桌子邊的椅子上,紀太虛看著桌子上的一盆梅花出神不語!

“紀公子!”林花雨叫道。

“嗯?”紀太虛抬起頭:“怎麽了?”

“我——我——”林花雨看著紀太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知道!”紀太虛幹脆的說道。

“對不起!”林花雨低著頭說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捉到這裏來!”

紀太虛長歎一聲說道:“算了,這不知道是那黃昏曉謀劃了多長時間,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如今你我的法力都被封住,現在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這個黃昏曉究竟要幹什麽?”林花雨問道。

“相當皇帝!”紀太虛說道。

“啊!”林花雨顯然是極為吃驚,她沒有想到這個黃昏曉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嗬嗬!”紀太虛笑道:“你也不用吃驚,他隻不過是相當而已,並不是說他一定能夠當得了!他當不了皇帝的!”

“哦!”林花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他為什麽要你的血液?這跟他想當皇帝有什麽關係嗎?”

“他認為有!”紀太虛說道:“他認為我身上乃是傳自軒轅黃帝始祖的帝王血脈,乃是天生當皇帝的血脈,他想要我的血,然後將自己也變成帝王血脈!”

“但是——”林花雨說道:“如果你是什麽帝王血脈的話,你不早就當了皇帝了嗎?哪裏還會是個現在的什麽侯爺?”

“是啊!”紀太虛說道:“但是黃昏曉他不願意往著方麵想,他認為隻要得到了我的血脈自己就能身具龍氣,然後憑借著自己的一身傳自軒轅黃帝的帝王血脈去征戰天下,最後身登九五!其實能不能當得了皇帝哪是血脈問題?若是是這血脈的問題,那麽身具帝王血脈的始皇帝一朝就不會丟了天下了!其實黃昏曉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他不願意往這方麵想!這就做利令智昏!”

“你的血脈真是帝王血脈嗎?”林花雨問道。

“也許是吧!”紀太虛說:“也許不是,這種事兒,誰知道呢?”

紀太虛長歎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那書架之前,隨便抽出一本書來,一看原來是一部《佛說維摩詰經》,便坐在書案前後的圓椅上看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是書案上的蠟燭已是燒去了大半截,紀太虛終於將其看完了,再一看林花雨,原來已經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心來瞌睡多!”紀太虛不由的心中歎了口氣,自己跟林花雨都被製住法力軟禁在這裏,也沒個盼頭,二人心中自然都是愁悶無比!沒來法力護體,紀太虛久讀之後,也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古人誠不欺餘啊,戒久睡,久睡倦神。戒久讀,久讀苦神,這句話果然沒有錯!”紀太虛心中想到。

而後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經書,來到林花雨的身旁,將林花雨輕輕抱起放在了床上,如今林花雨沒了法力護體,身體雖然是比普通人強,但是也是久坐之後無聊之極,加之心中愁悶,隻好伏在桌子上睡去!

紀太虛將林花雨放在床上,看見林花雨如同畫一樣美麗的麵容,幾縷青絲輕輕的遮在臉頰上,麵如桃花,嘴如櫻桃!精致細膩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好似是一塊兒美玉一般!

不知為何紀太虛竟然朝林花雨的小嘴吻了上去,林花雨被紀太虛這麽一吻登時醒了過來,看見紀太虛如此,一下子就羞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紀太虛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舉動來!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二人就這樣久久的對視著,也不知道是過了一瞬間還是過了一刻鍾,紀太虛再次朝林花雨吻了過去……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良久,林花雨依偎在紀太虛的懷裏說道:“人家今天可是失身給你了這個狠心的侯爺了呢!”

紀太虛撫摸著林花雨的背溫柔的說道:“今天卻是我唐突了,待到我回到了玉京城就命人到你們林家提親,如何?這麽多年以來,我那定北侯府終於算是有了侯爺夫人了!”

“若是我父母不願意呢?”林花雨呢喃道:“那你怎麽辦?”

紀太虛一笑:“我就把你搶過來!那樣你父母就算是不願意也沒辦法了!”

“你個霸道的侯爺,平日裏到底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兒?”林花雨撒嬌道。

“嗬嗬!”紀太虛說道:“卻是從來沒有過,不過我小的時候卻是燒過一回青樓!而且還是京城中的頭號青樓!”

“就知道你是個壞蛋!”林花雨說道:“以後你不準去青樓找那些野女人,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嚐的!”

“這個你卻放心!”紀太虛笑著說道:“今天之前我還一直是元陽之身!”

“是嗎?”林花雨看著紀太虛戲謔的說道:“我卻是不信!你如今都十七八了!身邊哪能每個女子陪著?”

“你不信我也沒法子!”紀太虛說道。

“你以前可有什麽喜歡女子嗎?你是準備讓我做發妻還是平妻還是妾氏?”林花雨問道。

紀太虛說道:“我認識的女子不多,除了我身邊的幾個丫鬟之外,也就是那個天女門的沈霓裳了!不過她那天女門的卻是個佛教的門派,不能還俗嫁人的!你既然是我紀太虛的第一個女人,我自然是讓你做發妻了!”

“我們林家卻是經商的!怕是不能跟你這侯府相匹配!”林花雨說道:“反正隻要不做個同房丫鬟就是了!縱然是個小妾也好,隻要你寵愛我!”

“嗬嗬!”紀太虛說道:“其實我也是有生意的!我的食邑不過是五十戶,若是隻從我的食邑之中拿錢做開銷的話,我這侯府都不知道要賣了多少回了!我侯府的生意遍布半個天下,說起來也是個大大的商賈呢!”

“你真好!”林花雨呢喃道。紀太虛笑笑不語,林花雨竟然此時趴在紀太虛的胸膛睡著了!

紀太虛笑了笑,不過片刻之後,麵上的表情就又變得凝重起來了!

“難道我身上真的是什麽帝王血脈?”紀太虛不禁暗自問了一下自己,今天黃昏曉用自己的血點在那個平定山河印上,自己分明是感到自己心中一動。但是好似是什麽東西阻隔住了一般,自己的血本應該是融入到平定山河印中,卻是沒能夠融入進去!

“我記得薑秀清曾經說過我這血脈需要激活!”紀太虛心想:“難道是真的要用什麽方法將這血脈激活不成?不過這激活的法子卻是什麽呢?”紀太虛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道符文,本來這玉符卻是掛在紀太虛的胸前的,但是當紀太虛將自己的衣衫褪去之後,卻是融入了自身的血肉之中,好似是一個刺青!

“帝王血脈!”紀太虛心想:“為什麽薑秀清跟黃昏曉知道我身上的血脈是帝王血脈?他們是怎麽知道的?薑秀清說過要將這血脈激活,為什麽黃昏曉不說這樣的話呢?不知道黃昏曉能不能研究出什麽法子將我那血脈激活?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身上的血脈需要什麽法子來激活嗎?”

紀太虛想來許久也沒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了,幹脆不去想它。

“怎麽樣才能逃出去呢?”紀太虛想到:“老是呆在這個地方也不是個辦法!”紀太虛將心神收起,抱著林花雨入靜去了!

紫府識海之中,三千符篆正在不停的跳動,如同一個華蓋一般罩住了紀太虛的元神!紀太虛參悟了許久,終於從這些符篆之中參悟出了些打開自己封印,毀去封住自己跟林花雨的符文的法子了:“我若是現在打開了自己的封印,定然會被黃昏曉發覺,黃昏曉乃是三次天劫的高手,而我跟花雨都隻不過是一次天劫,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隻怕我還沒有將封住我們的符毀去,黃昏曉就來了!要是有什麽事情能夠托住黃昏曉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打開封住我們的符文藏起來了!”

紀太虛睜開眼睛歎了口氣,自己無論如何是睡不著了!隻好輕輕的起來,將被子給林花雨掖好,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有兩個身穿宮裝的女子將自己攔住:“紀侯爺要去哪兒?”

“怎麽?”紀太虛冷聲說道:“難道我不能出去走走嗎?反正是在你們總壇,我又跑不出去!”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一個宮裝女子說道:“教主有旨,讓我們不得阻攔紀侯爺,婢子們隻是問一下紀侯爺想去哪兒,婢子們卻是好帶路!”

“看來黃昏曉是覺得我一定出不去了!”紀太虛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