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看了看那個年輕人,此人身高七尺,麵如冠玉,身後背了一把寶劍,看著紀太虛眼神輕蔑!這個年輕人不過是一次天劫的修為,這個年輕人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後,這中年男子兩鬢斑白,如同一把寶劍,不過這寶劍卻是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種哀傷、悲痛的氣息!

紀太虛看了看這個年輕人,心中一笑沒有說話,正要將頭邁回來,突然心中一動:“竟然是《九天玄經》跟《太玄神劍》,這兩個人是青城劍派的人!”紀太虛的心中不禁有些發虛,低頭沒有吱聲,那個年輕人一位紀太虛是怕了自己,更是輕蔑的冷哼一聲!

“嗬嗬!”張宣笑道:“來,太虛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張宣指著那個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的老者說道:“這位是巴山劍派的長老向南山!”張宣一頓,紀太虛會意連忙說道:“小子紀太虛見過前輩!”

向南山睜開眼睛,看了看紀太虛說道:“神光內斂,如此年輕就有一次天劫的修為,真是難得!”

“前輩過獎!”紀太虛沉聲說道。

“這位是巴山劍派的葉泉山,韋泉鬆!”張宣指著向南山身後的兩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人說道。

紀太虛對著二人拱拱手,二人也是如是回禮!

“這位是青城劍派的長老錢白橋,與符明洋!”張宣說道。

紀太虛心中叫苦:“真是冤家路窄,青城劍派那麽多的人,為何偏偏就來了一個錢白橋?難道青城劍派死絕了不成?”紀太虛隻能拱手說道:“紀太虛見過錢長老!”錢白橋也不知道這人就是自己的殺子仇人,也拱手回禮!身後的符明洋將頭一揚,沒有什麽別的動作!

“哼!”紀太虛心中暗恨:“什麽人模狗樣的東西,侯爺早晚要讓你們死在侯爺的手上!”

“這兩位是嶽陽書院山主肖不平,呂錦文!”張宣指著另外兩個人說道。

看見兩個儒家的人物,紀太虛順眼多了:“小子見過二位山主!”

“紀侯爺多禮了!”呂錦文說道:“侯爺年少有為,實在是我大魏的榮幸!”

“山主謬獎了!”紀太虛說道:“小子惶恐,不敢當!”

“如今我有傷在身!”張宣一開口,屋子裏的人都看向張宣,不再言語,張宣說道:“所以請了幾位高人前來相助,以期能夠幫助剿滅蓮花淨土教這個邪教!”

“我如今皇命在身!”張宣繼續說道:“欽命我在四月之前將邪教剿滅,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張宣話音一落,符明洋就立刻站出來說道:“所謂正邪不能兩立,如今不僅有蓮花淨土教邪教作祟,更有絕生穀的韓非溫蠢蠢欲動,我們如今應當發下帖子,約那蓮花淨土教的妖孽與之決鬥,之後一鼓作氣趕往絕生穀將韓非溫也滅了,或者是兩好合一好,一同決鬥韓非溫與蓮花淨土教的妖孽!”符明洋此時實在是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

紀太虛聽了他的這番慷慨陳詞,心中暗笑道:“傻子一個!”

張宣聽了沒有言語,肖不平跟呂錦文卻是相視一眼,各自暗暗一笑。

“太虛,你說呢?”張宣問道。

“回大人!”紀太虛說道:“此時牽扯甚廣,事關重大,不僅僅是有蓮花淨土教一個對手,還有那背陰山的鬼王薑秀清牽扯其中,我以為此時還得從長計議。但是無論如何,在四月之前是必須要將這邪教剿滅的,不過此時敵暗我明,根本無法動手!若是邪教隱忍到四月之後的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我想,我們還是用什麽計策將蓮花淨土教引出來,隻有它動了,我們才能有辦法!”

肖不平跟呂錦文聽了點點頭,這時符明洋怪聲怪氣的說道:“如是邪教一直隱忍呢?到四月之後還不動呢?”

紀太虛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如真是如此——”紀太虛沒有說話。

“若真是如此!”張宣說道:“那本官就自殺以謝天下,將剿滅邪教的重任交個紀大人了!”張宣看著紀太虛說道,兩人眼中盡是苦笑。

“紀侯爺以為如何能夠讓邪教動起來呢?”肖不平說道。

紀太虛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如今隻是在明麵*邪教的勢力拔除幹淨,但是暗地裏的力量還是沒有能夠傷著!除了洪州之外,各地的蓮花淨土廟中都沒有發現什麽糧草、兵器、甲仗、財寶什麽的!淨土教主黃昏曉此人所圖甚大,對黃昏曉來說別的都好辦,就是糧草兵器不好辦,即使是自己有什麽通天徹地的手段,自己也是弄不來的。再說,這些東西黃昏曉肯定不會將其集中在一處,頂是將其散在各地,所以我們隻要找到了黃昏曉藏匿糧草兵器的地方,將這些糧草兵器什麽的收繳奪來,就能將邪教惹怒,讓他動起來!不過這些地方肯定是極為隱秘,我們去尋找簡直是大海撈針!”紀太虛說道這兒,忽然抬頭問道:“上次洪州刺史府一戰,我們是否抓到了俘虜?”

張宣說道:“抓是抓到了,但是一個個都是不肯說,趁我們不注意都自殺了!”

紀太虛說道:“抓的都是誰?”

張宣說道:“林無涯跑了,程不疑至今不知去向,隻抓住了幾個九天九地中的人物!”

紀太虛說道:“這些都是小人物,不值一提,縱使是他們知道些什麽,在去往洪州之前也一定是做好了死是準備,沒用的,為今之計,還是要再抓一些人才好!”

“那不知侯爺準備怎麽抓呢?”符明洋陰陽怪氣的說道:“依我說不如直接發出帖子約個時間決戰來的痛快!”

眾人都沒有理他,最後張宣說道:“算了,今天暫且就到這兒吧!大家回去休息吧!”

眾人各自行了一禮,都下去了,但是紀太虛卻是沒有走!

“太虛!”張宣說道:“你有什麽事兒啊!”

“我隻是想問一下大人的傷勢如何了!”紀太虛說道。

“好厲害!”張宣麵色凝重的說道:“隻是這個分身就有不弱於本體的力量,我也隻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更別說還動用那把神弓!”

紀太虛也是皺著眉頭說道:“那把神弓是什麽東西?如此的厲害?”

張宣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隻是一箭就將我的身體射穿了!如今我不過隻能發揮出十之一二的力量,不得已請了些幫手來!”

紀太虛笑著說道:“其實我來綿陽也請了些幫手!”

“哦?”張宣眉毛一挑,笑道:“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桃花妖吧!那個小姑娘一來,符明洋就大獻殷勤,但是那小姑娘卻是不為之所動,所以符明洋才對你有敵意!”

紀太虛聽了心想:“我還對青城劍派有敵意呢?”。紀太虛說道:“不過是個傻小子罷了,看著挺是英俊的,但是除此之外什麽都不行,要是我跟他打起來,三招之內就能將他收拾了!我說的幫手不是林花雨,來之前我去了趟益州大營!”

“益州大營?”張宣低著頭說道:“益州將軍是張泰,他——對了,以前他是你父親的部下,益州大營的軍隊是預備各方應急的,調動需要皇上的聖旨,就算我這個欽差也不能隨便就調動,怎麽?你說動他了?”

“嗯!”紀太虛點點頭說道:“我手中如今有他的令箭一枚,能夠調動三萬一下的兵馬,來之前我已經讓張將軍調動一萬五千兵馬去往虎跳關了!”

張宣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個要緊的地方,能夠跟綿陽、成都互為犄角,有那一萬五千的兵馬,我就放心許多了!”

紀太虛說道:“大人身上可有蓮花佛祖的什麽東西?”

張宣不明白紀太虛要幹什麽,但是還是說道:“有!就是那個蓮花花瓣!”

紀太虛拍手說道:“有就好,我有一件寶貝,能夠將人咒死,有了這蓮花花瓣就能捕捉到蓮花佛祖的意思氣息,將其咒死?”

“哦?”張宣問道:“此話當真?”

紀太虛說道:“自然是當真,不過以我如今的修為,還不能將其咒死,但是不死也能讓蓮花佛祖脫層皮,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將計就計——”紀太虛看著張宣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張宣笑道:“你這小子,真是滿肚子的壞水兒!”

“嘿嘿!”紀太虛說道:“此法雖然毒辣些,但是對付邪教,誰能管得如此許多,隻要能在四月之前將邪教剿滅,嘿嘿!”紀太虛邪邪的笑了笑說道:“怎麽都是值得的!再說了,就是我用此法將其咒死,他也無話可說,誰讓他算計不精,修為不到、授人以柄呢?”

“哈哈哈哈!”張宣笑道:“好,你說,你需要什麽?”

紀太虛笑道:“要弄,咱們就弄的聲勢大一點,還望大人在城北七裏之外給我築起一座七層的法壇來,每層高七尺,上麵立起一套北鬥旗幡,著命四百九十名衛士前往護衛!嘿嘿,每天子午隻是我在上麵做法祭拜,非把那蓮花佛祖拜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