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睛又是一花,便置身畫中世界了!
“該死!”張宗易叫罵道:“又被這多吉陷弄到什麽勞什子小千世界中了!這次不知多久才能出去!”
“咳咳”李盈虛咳嗽了兩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不如我等先恢複一下,等下再聯手破了這畫中世界!”
“哎!怕是難了!”大悲法王歎息一聲。
“法王為何如此?”蘇寒山不解的問道:“適才那個小千世界雖然堅韌,可還是在我等的強力之下破滅,為何這個不能?”
大悲法王又歎了口氣:“這畫中世界不比多吉自己虛擬出的世界,這裏乃是龍樹菩薩的手筆!當年龍樹菩薩奉佛祖之命開啟南天鐵塔,得到大日如來留下的秘法,才開創了我們這密宗一脈。龍樹菩薩後來有感於大日如來大德,便親手畫下南天鐵塔的形狀,流傳後世。此乃我密宗典籍中的記載,不想這幅圖畫竟然被多吉所得!這畫中自成世界,有無數虛空交疊,非是多吉自己虛構的世界可比!”
“恩?”杜西岩歎了口氣說道:“如今此圖被多吉掌控,難道我等要困死其中不成?”
“依我之見,我等全力合擊一處,強行破開這甚勞什子圖畫。”耿金吾說道。
“不可能的!”大悲法王說道:“此圖上有龍樹菩薩遺留的法力庇佑,以我等之力萬難破開!”
“不”元顯大師說道:“有可能,老衲曾經聽聞,入得此圖者能領悟無上甚深秘法。若是多吉完全掌控了此圖,定會領悟到龍樹菩薩之真意。若是這樣,多吉的法力定是現在的十倍!可見多吉並未完全掌控此圖,我等還有機會。依老衲之見,不如由我等進入南天鐵塔,不管能不能領悟龍樹菩薩的真意,這幅圖的神奇之處全在那鐵塔之中,進入鐵塔定然不錯!
“好”李盈虛說道:“便依元顯大師之意,進入南天鐵塔。”
圖中世界與從圖外看來大不一樣,圖中僅僅有一座鐵塔聳立。無論你站在何處,都感覺那鐵塔不遠不近的在那裏。也無論你走的有多快,走了多長時間,那鐵塔還是不遠不近的在那裏,隻有真心想進入佛塔之人才會出現在鐵塔之下。
“好生的雄偉!”七人站在鐵塔之下說道。這鐵塔共有十三層,每層都有三十三丈高。鐵塔巨大無比,塔基便有數十裏方圓。
“很難想象這鐵塔是由龍樹菩薩畫出來的!”張宗易說道。
“佛祖菩薩之力以我等很難想象,正是夏蟲不足以語冰!”杜西岩說道:“張宗師若是達到了龍樹菩薩那個境界,恐怕對此便是見怪不怪了!”
“哼”耿金吾冷笑道:“我等危在旦夕,幾位竟然還有如此雅興在這對鐵塔品頭論足?”
“哎~~耿掌教”蘇寒山說道:“佛法向來是講究機緣,龍樹為佛門菩薩,慈悲為懷,定不會想要置進來之人於死地。凡是乃是機緣,機緣到了我等自然能出去!”
“若是機緣不到又該如何?”耿金吾說道。
“若是機緣不到,老夫便救你們出去!”一個巨大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天空。
眾人吃驚不已,不知這聲音是誰發出的,也不知說話之人身在何處。這幾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大高手,都是上觀天地,俯察秋毫之人,本來一個多吉就是難以對付,便已是讓七位宗師壓力極大,再加上這個根本不知深淺的,七人更是心中發虛。不過這人說要救幾人出去,卻是讓七位宗師心中安定了不少。
“是誰?”李盈虛向天上問道。
“人們都叫老夫琴劍老人……”那聲音說。
“是琴劍前輩!”蘇寒山向天上打了一躬,蘇寒山少年之時曾經見過這個自稱琴劍老人的前輩高人一麵,故此連忙施禮。
“恩,老夫應太清教掌教陽青子之請前來,本是還他一劍,可是見你等受困此圖之中,邊想試試老夫的劍是否生鏽,能否斬開佛門菩薩留下的寶貝。”
眾人聞言心中一喜,李盈虛躬身道:“還請前輩出手!”
“你等仔細了!”琴劍老人說道。
而後隻見眾人頭頂天空上驟然出現了一尊不知有多高的大日如來,渾身佛光大作。不過片刻之後,大日如來的身體便寸寸龜裂,頭頂上的天空忽然分為兩半。
七大宗師縱身一躍跳了出來,出來之後看見這卷龍樹菩薩留下的圖畫被斬為兩段,飄飄落了下去。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腰下懸劍,昂然而立。
剛才在多吉將七大宗師卷入圖中之後,正要引爆此圖,忽然飛來一道劍光封住了那張圖。多吉大驚,連忙念道:“揭諦揭諦波羅,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一道金橋出現在腳下,這金橋不見首尾,連接虛空。多吉正要憑借此遁入虛空逃走,一道劍光卻從虛空中飛來,一劍斬在多吉胸膛,緊接著琴劍老人便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
“陽青子掌教曾經用太霄劍法斬落老夫的一根頭發,老夫便與他相約今日還他一劍。”琴劍老人看向橫躺在地上的多吉說道,此時的多吉胸前有道觸目驚心,深可見骨的劍痕。
“此人法力甚高,更有一門能從虛空遁走的神奇遁法,若不是老夫有些能耐,豈不是被他逃了。陽青子雖然身死可是與此人的爭鬥卻不曾停止,此人元神之中還有陽青子的太清仙光時時發作,若不是如此,你們早就被這廝在他那虛構的世界中斬殺了!此間事情已了,老夫去也!”
“前輩留步!”蘇寒山連忙說。
琴劍老人好似沒有聽到,頭也不回的走了,七人見琴劍老人走了都有些歎息。
琴劍老人一走,耿金吾便祭出玄光鏡“多吉,受死!”
鏡光射到多吉身上,卻被多吉身上一點薄薄的金光擋住!
“咳咳咳咳”多吉喘著粗氣朝著幾人陰狠的說道:“佛爺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
說完,多吉頭上又出現了那尊三毒鬼王金身。三毒鬼王六隻手同時捏動印訣:“六道崩滅,虛空粉碎!”
七位當世宗師感到自己周身的虛空竟然開始塌陷,撕裂萬物,湮滅萬物的力道竟然要將自己生生的撕碎,變成飛灰!
“多吉”耿金吾見這招厲害,叫道:“一起死吧!”耿金吾又向多吉扔出了三枚乾天太乙雷珠!
沒有人願意死!包括身受重傷的昆侖上師多吉,多吉施展出一招粉碎虛空的神通之後,轉身就想飛走。此時的多吉受傷太嚴重了,再也不能用出從虛空遁走的那門神奇法術了!但是多吉還未來得及走,耿金吾的乾天太乙雷珠便飛到了多吉身邊。多吉以一見到乾天太乙雷珠,恐懼非常,顧不得身上的重傷,雙手結印,渾身上下迸射出濃鬱的金光,然而三枚乾天太乙雷珠是何等的凶悍!“轟”一聲爆炸開來。爆炸的威力與虛空粉碎的力量相碰撞,強大的衝擊掃卻了多吉身上的護體金光,肉身和元神上的衝撞兩相交錯“噗”多吉噴出好大一口金血。多吉受到這一次重創再也控製不住那粉碎虛空的神通,那種毀滅一切的力量頓時朝多吉反噬而來,多吉一下子被兩種巨力衝擊的昏了過去,一道五彩光芒從地下衝起,卷起了多吉便迅速消失不見。
“六道崩滅,虛空粉碎”這是何等的氣勢,何等的囂張!這種力量又是何等的大!無數的黑色細絲在整個虛空中出現,黑絲越來越大,演變為一個個巨大的黑色裂縫。黑色裂縫中傳出一種毀滅吞噬一切的氣息,就好像是傳說中的神獸混沌,吞噬萬物!在這種世界崩滅的情況下,一切的感知能力,什麽五官的感知,神識元神的感知都不再起作用,七大宗師就好像瞎了、聾了一樣!隻能憑借自己的感覺行事!
“天理煌煌!”
“經天緯地!”
“平天下!”
三大儒門宗師各自用出了保命的手段!
那邊元顯大師放出孔雀明王護住自己。張宗易大叫一聲:“三寶護身!”身上的龍虎天師印,龍虎天師劍和八卦天師道袍三件寶貝上同時冒出清光紫電,結成一個老大的光繭護住自己。耿金吾祭出自己青城劍宗的鎮教至寶——玉清仙符!玉清仙符懸在耿金吾的頭頂,灑下陣陣清光平定住了周身幾步的虛空。大悲法王見到虛空崩滅,則是拿出了一個徑長半尺圓盤,圓盤之上刻著許多佛魔故事,乃是大悲法王的護身寶貝陀羅經盤,大悲法王剛將陀羅經盤祭起便將它收起。臉上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頭上顯出一方十三層的鐵塔,正是南天鐵塔的形態,鐵塔一出,周圍散亂的虛空雖未被定住卻是安靜了許多。
然而不管七大宗師用處何等的法寶手段,都是如同大海之中的一片落葉,起伏不定,隨時都有身死道消的可能。
這片天地之中的裂縫,一個個的鏈接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漸漸的黑洞消失不見。隨之消失的還有周圍百丈的天地!
七個人影從虛空之中甩出來。正是七大宗師!
七人都是狼狽不已,渾身血跡斑斑!七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七人相視一笑,同時向周圍看去,不由得大驚失色!
多吉不見了!
是死了?死在了虛空之中,還是逃走了?眾人連忙四下尋找,哪怕是找到一塊碎肉也好,然而可怕的是連一塊碎肉也沒有!
七大宗師都沒有說話,找了好大一會兒終於聚在一塊平地上。依舊沒人言語,氣氛沉寂的可怕。過了許久,李盈虛宗師終於說了一句:“以諸位之見,多吉死了也無?”
這一聲真的好似平地一聲驚雷起,其餘六人都是渾身一震。
“不知!”張宗易半天竟然爆出一句不知!實在讓人有些抓狂。
“依老衲之見,多吉若是死了就是死在了虛空,若是沒死……”元顯大師語氣中深深的憂慮。
若是沒死,當世的七大宗師包括各自所屬的門派、書院往後都別想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了。誰知道多吉這廝什麽時候殺到?
“不過現在”蘇寒山說道:“我等實在是無法確定多吉是否已死!”
“即使是我等知道他還活著也好,就是這種不知是死是活最是讓人害怕!”大悲法王說。
“恩”李盈虛說道:“寒山山主的嶽陽書院中有當年五鹿充宗先師留下的星宿龜甲,可以算出天下事物,不過及其耗費法力真元。不如我等同上嶽陽書院,宗人合力,一起催動星宿龜甲,推算出多吉是否身死。”
“好”幾大宗師都點點頭:“如今隻有這個辦法了!”
距玉龍雪山二百裏多處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處,亂石堆積,樹木斷折,端的是一片狼藉、滿目瘡痍。這時一道五色光華忽然閃過,光華過後,一人頭頂一個精致剔透的小小亭子,滿身鮮血出現在和他同樣狼狽不堪的小山之下。這人竟然是紀太虛!
“咳咳咳咳”紀太虛張開嘴吐出幾口淤血:“好個七大宗師!好個多吉!好個決戰!真真是生猛,侯爺我隱藏在地下百丈深處,竟然也被這些瘋子打鬥的餘波震成這樣。嘿嘿,暗香亭啊暗香亭,若不是這件寶貝怕是今日侯爺我就交代在這了!七大宗師!多吉!不知何時我才能到達他們的境界,舉手投足之間山崩地裂,嘖嘖嘖嘖嘖嘖,實在是令人向往。”
紀太虛眼睛之中流露出極其欽羨的神色!
“不過”紀太虛心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七大宗師怎麽樣?多吉又怎麽樣?不還是被侯爺我坐收了漁翁之利?總有一天我會達到他們的那種境界!不!我要超越他們,而且我一定能超越他們,達到真正的長生不死,真正的天下無敵!”
紀太虛坐在一塊長滿苔蘚的青石上放肆地喘著氣,臉上遮掩不住的是興奮的神色。
“想來七大宗師是一定要確定多吉是否已經死了的,現在多吉在我手裏,七大宗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當務之急,我還是要處理掉多吉才是。開戰之前那麽多的圍觀的人,各門各派,佛道儒魔乃至散修妖怪各種人物魚龍混雜,那個不是想來趁機沾點便宜、撈點好處?哪個會那麽聽話,乖乖的走掉?哼,此時想來七大宗師肯定已經離去,各門派圍觀的人也都趕往了扇子陡。雖然那地方都變成那樣了,那些想占便宜的,也會想方設法掘地三尺,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能撿到!若是沒有肯定會擴大範圍的。這裏也不安全,看來我還得盡快的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紀太虛立刻分析出了處境。
紀太虛打定主意,頭上暗香亭漸漸隱入身體,一層薄薄的粉色光焰在身上浮動,而後身體周圍又出現一層五色光華。紀太虛身體一點點變淡,最後竟然完全看不見了。不過紀太虛本人還是站在那裏沒有動。
“這五色石就是好用,不僅能夠顛倒天機,還能夠藏匿身形,我那《正反大五行真經》就是從這石頭中得到的,端的是神妙非常,我這手段連多吉和七大宗師都沒能發覺。也不知這從小就在我身上的這塊石頭究竟是何來曆?”
紀太虛用上了《正反大五行真經》中的“五行匿形法”運起“正反五行遁法”風馳電掣般向東飛去。雖然紀太虛真實存在,但是卻是身體化納進五行之中,故此即使是飛的再快也帶不起一絲一毫的風來,更不要說是讓別人發覺!
不過數息,紀太虛便飛了近百裏,忽然發現前方有幾個龍虎山打扮的道士在前方裏許的山頭上相互交談,手中還拿著幾杆旗幡。紀太虛心中一驚:“他們在幹什麽?”
紀太虛看見幾個龍虎山弟子甚是迷惑:“龍虎山的弟子穿的都是朝廷發的道袍,規格甚是嚴。去年瑤池盛會上我曾見張寒泉帶著十幾個道士向皇上祝壽,對他們龍虎山道袍印象特別深。”
“不過龍虎山的弟子在這兒是幹嘛?這裏距離扇子陡足足有三百多裏,就是要幫忙長輩君師打掃戰場也不應該在這麽遠的地方啊!”
紀太虛小心翼翼地挪移到那幾個龍虎山弟子身旁。紀太虛一直以來甚是謹慎,自古以來有多少提師百萬、縱橫天下,馳騁疆場的大將軍在百萬軍中割取對方主帥的首級如同探囊取物。然而往往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傷在、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的手裏。紀太虛可不想做那種大海風波見無限,最後卻在陰溝裏翻船的人。
“程師兄”一個弟子對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正東的這座天玄元辰大陣已經收了了,我們是否應該去向王映月道長交割了?”
紀太虛一聽:“怎麽王映月也在這?聽他們這語氣,似乎對王映月頗為尊敬忌憚,王映月看來不僅僅是為後宮的後妃們煉丹這麽簡單。是了……”紀太虛忽然有些明白:“決戰開始之前,王映月曾經奉命將玉龍雪山周邊三百裏內的人撤走,這幾個龍虎山的弟子大概是跟這事有關。”
那個程師兄名叫程寒風,乃是當今龍虎天師張宗易的親傳弟子!
程寒風說道:“不急,我一共負責這扇子陡東邊三百裏一十二座天玄元辰大陣,現在剛收了一座。若是現在去交割,王道長可是饒不了你的。王道長的手段你們也是知道的,剛才掌教天師傳信說道多吉此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王道長正是在氣頭上,現在誰敢去捋虎須?”
“什麽?”那名弟子驚呼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怎麽辦?若是多吉未死,我們龍虎山不就遭殃了嗎?”
“噓!”那個程寒風麵容大怒,說道:“噤聲!這是剛才掌教天師給我的秘密傳信,你再叫我便不得不用教規了!”
“程師兄!”那個龍虎山弟子立刻賠罪道:“弟子不敢!師兄恕罪!”
“嗯,起來吧!以後記著就行了。”程寒風說道:“現在掌教天師已經趕往嶽陽書院,我們需要盡快收掉這十二座天玄元辰大陣,去往嶽陽書院跟掌教天師匯合!我們這十二座天玄元辰大陣與北麵張寒泉師弟的北鬥封魔大陣,西麵青城劍宗的太玄萬劍大陣,南麵嶽陽書院的三極大陣交相呼應,共同擋住宗師們決戰的威勢,每一座大陣都與地脈相接,撤銷大陣需要萬分小心,不得馬虎!不與你們說清楚,你們就不知道事情有多重要!”
旁邊一個弟子笑道:“師兄莫要怪罪,我們還以為就收一座大陣,故此怠慢了許多,還請師兄息怒。”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走!?若是晚了,惹得王映月道長發火,就連我也要受罰!”程寒風說道。
“是”
“是”
旁邊的幾個人連忙一個個跟在程寒風後麵去向另一個布置大陣的地點。
聽了他們的話,紀太虛才發現這裏有什麽異樣。在剛才那幾個龍虎山弟子布置大陣的山頭的西邊,都是一片混亂,所有的樹木山石都被一股巨力推倒在地。巨石,原木橫七豎八的交錯在一起,其中還不乏各種飛禽走獸的屍體,鮮血。
而在山頭的東邊則是一個完全天造草昧的世界,古樹參天,飛鳥亂鳴,葛藤遍地,一縷縷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射下來,乙木之氣相當濃鬱,入目皆是不見盡頭的蒼翠,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原來是這樣啊!”紀太虛說道:“怪不得要撤掉方圓三百裏的百姓呢,想來他們這大陣也隻是敢在這三百裏左右的地方布下大陣的,餘波在三百裏之處已是消減許多。王映月實在是好大的手筆!聯合儒門與道門,哼,也不知王老道是怎麽說動那些儒門的理學大家的,他們可是向來不對付!有如此手筆,如此氣勢,如此手段,哪裏會是個僅僅會煉丹的老牛鼻子能做的到的?張寒泉師弟?嘿嘿,張寒泉可是張宗易的親兒子,敢這樣稱呼他,這個程師兄在龍虎山地位不低啊!依這種身份尚且對王映月如此忌憚!王映月啊王映月,你可是不簡單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