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世界之中的柏高忽然睜開了眼睛,身上光華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大梵天跟毗濕奴身前。
“我們已經晚了。”柏高說道。
“我座下弟子之中有一人曾經在下界建立過一方魔國,身具真龍之氣。”毗濕奴對著大梵天跟柏高說道。
接著毗濕奴便將那個名叫汲多的子弟叫來了。
“如今天下九州初定。”毗濕奴對著汲多說道:“道家跟佛門之中已經派出了人去占據,如今我命你去西北艮州,一定要將那氣運匯聚之地找到,然後占據之,這關係到魔門兩派日後的發展,你要謹記。”
“弟子明白。”汲多點點頭,身化一道琉璃色光華,朝著西北艮州而去了。
“娘娘!”玄老祖跪在一處宮門之外,對著裏麵高聲喊道:“如今天下正值風雲突變之時,各家各派紛紛出手,如何行事,還望娘娘示下。”
過了片刻之後,宮門之中飛出了一道精光,玄老祖立刻將這道精光收入到了手中,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方造型奇異的玉璽。
“弟子明白了。”玄老祖對著這宮門拜了兩拜之後,便走了。
玄老祖的本來是祖龍朝廷之中的老臣,後來僥幸逃脫,一直躲在服常神木之中。如今終於是因為紀太虛而出來了,心中也是有著一股刑天之誌。隻是玄老祖跟紀太虛的誌向不同,他是想要重現祖龍朝廷的盛況。當初祖龍朝廷建立的時候,得到了許多媧皇的幫助,自己也曾經在媧皇座下聽講。
玄老祖帶著這枚玉璽,立刻便朝著九州之外的大海而去。
就在紀太虛開辟九州之後沒有幾個月,便有真武太子在西極坎州稱帝,近而居然是找到了西極坎州的氣運匯聚之地,成為了第一個跟一州氣運相合之人。跟西極坎州氣運相合的真武大帝的法力一舉突破到了大羅金仙的果位,天庭之上降下了許多的天兵天將、成為了真武大帝的左膀右臂。
如今真武大帝身旁有著騰蛇大將、神龜大將、五雷神將、巨虯獅子、猛獸毒龍等十一位大羅金仙。真武大帝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成就了大勢,然後立刻發兵,兵鋒直指紀太虛、紀丹青所在的中極昆侖元州。如今的中極昆侖元州有著紀太虛、紀丹青兩個在,勢力發展的一點都不比真武大帝慢,已經將除去昆侖天柱之外的中極元州的所有土地都占據了。昆侖天柱之下日日都有兵士在廝殺,未曾有一日停歇,紀丹青沒有想到,這位龍吉公主居然是一位行軍打仗的大家,雖然被紀丹青的大軍給壓著打,然而憑借著身後天庭的支持,居然是在昆侖天柱之下設下了六道防線,將紀丹青的大軍死死的擋在了昆侖天柱之下。
一方麵紀丹青在跟龍吉公主大戰,一方麵派出了趙知元、常何、李炎李焰四人領著大軍來到了中極元洲跟西極坎州的交接之處跟真武大帝座下的五雷神將大戰。
然而那禦龍童子在北極震州卻一直沒有動靜,這不得不讓紀太虛感歎玄都真人跟文始真人手段之高,先讓門下弟子找到北極震州氣運匯聚之地,而後驚動了各方,將這一潭死水給攪動,這樣的話,各家各派便紛紛都忍不住了。第一個找到氣運匯聚之地的道門接下來便沒有動靜了,然而別人可就閑不住了。這局勢隻能是越來越混亂,越混亂,道門便越有機會。
就在紀丹青的大軍跟天庭方麵兩方開戰的時候,紀太虛的大弟子——應申,終於是出現了。
應申一出現,便立刻引起了南極乾州的震動,成為了第二個跟一州氣運相合的人。這倒是令紀太虛感到喜出望外。當下就給應申撥去了兩億精兵,讓應申在南極乾州建國。
這樣一來,個中的平衡立刻被打破,僅僅是紀太虛一家便占領了兩州之地,應申所在的南極乾州雖然是跟真武大帝的西極坎州不接壤,然而卻能直接進入到中極昆侖元州之中跟紀太虛合力一處。這樣一來,西極坎州的真武大帝的大軍便被紀丹青死死的擋在了中極昆侖元州之外。
跟一州氣運相合的應申,如今的法力道行已經是可以跟紀丹青相媲美,有著追趕紀太虛之勢,紀太虛早就知道應申感應到了祖龍的氣息,消失的一年之中定然是去傳承祖龍的道統,作為第一個統領諸天萬界、三界十方的天帝,紀太虛心中也是有著一種欽服。
“師父!”當應申出現在紀太虛麵前的時候,紀太虛便從應申身上感應到了一種極為浩瀚的真龍帝氣,這真龍帝氣竟然是比紀丹青身上的還要濃烈,僅僅次於天帝,超過了紫薇大帝、清虛大帝跟洞陰大帝還有新晉的那一位真武大帝。
“看來祖龍的遺澤果然是厲害。”紀太虛看著應申笑著說道。
“師父竟然知道這件事情?”應申有些愕然的說道。
“我可是你的師父。”紀太虛對著應申笑著說道:“再說我已經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能夠有一定知覺的。”
這師徒二人又聊了些時候,應申有些羞愧的對紀太虛說道:“師父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根本就幹不了這種活計,祖龍遺澤看似是豐厚,然而這也是一把催命刀啊,隻怕現在我就是天帝除了師父之外,最想殺的一個人了。”
“能夠惹得天帝的記恨與恐懼,這也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紀太虛笑著說道。
“統領一州看似風光,可是我卻嫌其中的勞累甚多。”應申叫苦不停:“我不是承乾師弟的性子,想來是不喜歡這種操勞心力的事情,隻希望是師父手中的一把刀,一把殺人的刀,而不是這種堂皇王道的劍。”
紀太虛聽到應申這樣一說,頓時有些無奈的看著應申:“申兒,你這是何苦呢?你又在怕什麽?我可是你師父,你看那寧絲竹,背叛我的時候,我就在她旁邊,跟別人商量著如何殺我的時候,我也在旁邊。然而我還隻是將其囚禁起來而已,雖然我知道她恨我,但是知道有一天她肯認個錯,哪怕是假的,我也心中寬慰,也會將其放出來。”紀太虛歎了一口氣:“我紀太虛雖然自認心狠手辣,但是對待你、塵空、錢諾可都是當做自己的骨肉來看待的。你看看在你入我門下以來,你們幾個弟子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曾比北宸、承乾、如意低了?不僅我是如此,便是你師叔丹青也是這般認為,你何苦要這般作態?何苦要借著這個機會來對我表忠心?”
應申聽到紀太虛這話,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對著紀太虛哭訴道:“弟子本來就是山中一條普通的蜃龍而已,後來被人拿去看管芝蘭瓊玉寶樹,那時候遇到了師父,再後來被人抓去日日受苦,鬥膽拜入了師父的門下,一直以來將師父當做自己的父親。後來弟子在師父門下修成法術,為師父掃蕩異己,從來沒有過半點膽敢違抗師父意誌的想法,隻是如今——如今——”
“如今你得到了祖龍的道統。”紀太虛緩緩的說道:“認為自己身上的真龍帝氣僅次於天帝,甚至比你丹青師叔還要高,你怕我們對你產生忌憚,對你懷疑,是也不是?”
“是——”應申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弟子知道太多的這種事情,怕師父跟師叔也對弟子產生忌憚,從而暗中對付弟子。弟子本來就是山中的也畜,這麽多年以來,什麽榮華富貴也都享受過了,什麽樣的女子也都擁有過了,酒也喝過,肉也吃過,人也殺過,當初那能夠想到如今的成就?弟子這一身的成就、弟子的性命都是師父給的,師父想要將其收走,弟子雙手奉上,但是如若師父對弟子產生猜忌,弟子就算是死,也不甘心哪!那樣比將弟子千刀萬剮了還令弟子難受!”說完,應申趴在地上淚流不止,嗚嗚的哭著。
“哎——”紀太虛將應申拉起來,對著應申說道:“你可知道為師為何能夠執掌這九鼎山嗎?”
“弟子知道。”應申哭著說道:“這是震蒙氏留給師父的,要師父來執掌這九鼎山十多億大軍、億萬裏疆土。”
紀太虛點點頭,然後對著應申說道:“那你知道為什麽震蒙氏有五個兒子,他不將這份基業交給自己的兒子,而交給我嗎?”
“因為震蒙氏覺得隻有師父能夠完成大業。”應申言道。
“那你覺得師父能否完成這大業?”紀太虛問道。
“師父一定能夠完成。”應申無比堅定的說道。
紀太虛笑著搖搖頭:“為師隻有三分的把握能夠完成。”
“不!”應申看著紀太虛搖搖頭說道:“師父一定能夠完成大業的,弟子從祖龍留下的記錄中也感覺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這次天地變革如此之大,可謂是繼祖龍身死那一次最大的一次變革,師父一定能夠完成這大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