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立即默運元神,溝通遠在太清道場之中的紀丹青。
“大哥!”紀丹青對著紀太虛言道:“不知道有何事情?”
“你現在便帶這龍鼇島來九鼎山,快點!”紀太虛語氣之中遮掩不住的焦急。
“現在?”紀丹青言道:“為何如此的焦急?”
“不焦急不行了!”紀太虛說道:“現在就來,快!”
“好!”紀丹青見到紀太虛如此,也知道是一定有著大事發生,便立刻起身將眾人叫道一起,帶著龍鼇島朝著九鼎山而來了。
紀太虛一步來到寢宮之外,震蒙氏的震蒙天宮建立在九鼎山道場中央的一個巨大是山峰之上。紀太虛站在寢宮之外,對著前麵一指,九鼎山中的所有人都感到腳下的大地在轟隆隆的不斷的顫動,在中央的山峰旁邊居然出現了一個近乎萬裏的大湖,這個大湖居然是紀太虛生生的創造出來的,以前的在這大湖之上的東西都被這個大湖個擠到了一邊。
“這是要幹什麽?”公子摯麵色陰鷙的喃喃自語:“這是要向著整個九鼎山示威嗎?”然而就在這個大湖出現的刹那,天上忽然落下了一道光華,落在了這大湖之上,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島嶼,這個島嶼居然是一頭巨大的龍鼇而成,而且九鼎山的人都從這龍鼇身上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威壓,顯然是這頭龍鼇還是活著的。
龍鼇島一出現,便從內中飛出了數道遁光,朝著紀太虛身旁聚集,有紀太虛的兒子紀北宸、女兒如意,還有三位夫人,還有塵空、錢諾兩位弟子,還有趙知元、紀忠等人。
紀太虛看著眾人苦笑一聲:“今日不能夠跟你們敘舊了,我還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紀太虛掃視了眾人一圈,然後對著紀丹青言道:“為何是不見應申?”
“應申師兄得了大機緣了。”塵空笑著對紀太虛言道:“那日應申師兄將武曲星君斬殺之後,忽然感到了一陣心血**,便立刻飛走了,說是等到一年之後再來跟我們相聚。”
紀太虛一聽,立刻默運元神推算了片刻,麵色大變::“是他?”
“大哥!”紀丹青言道:“是誰?”
“算了!”紀太虛:“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要立下一個法壇出來,你先將龍鼇前輩背上的東西收拾了,我要將法壇立在龍鼇前輩的背上。”
紀丹青雖然不知道紀太虛想要幹什麽,但是也點點頭,將手一揮,一道龍氣衝出,將龍鼇島之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收走了,露出了滄桑的龍鼇身上的龜甲。紀太虛將手一指,便將九口大鼎擺在了龍鼇身上的九個方位上,然後在中央的那一口鼎上懸著一個法壇,法壇之上樹著一方黑黝黝的石碑,正是紀太虛的揚雄碑。
紀太虛做完這一切,便落在了法壇之上,對著紀丹青等人喝到:“來八個有力量的。”
紀丹青沒有任何遲疑,便落了下去,緊接著便有塵空、錢諾、紀北宸、紀承乾、如意、尹圓嶠、趙知元各自落下,守了一口大鼎。
“我交給你們運煉之法,少時你們便運起上麵的法門,此時關乎到我們的生死存亡,馬虎不得!”紀太虛說著,便見到八道雲光沒入到了八個人的眉心之處。
紀太虛緊接著便將太虛青蓮放出,懸在半空中,垂下了一道道的雲光,紀太虛端坐在中央,身上雲光綻綻,放出無盡的光輝,緊接著紀丹青等人身上也是放出一道道的雲光,跟紀太虛身上的雲光合在一處。
“哎——”林花雨看著這情景,對著身旁的楊櫻跟火尋笙言道:“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是不用窩在太清道場了,不似以前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如今終於是跟他相聚,但是,卻——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居然這般的緊急?”
“也是啊!”楊櫻說道:“若是早知道是這個樣子,還不如不見呢。”
“我們夫君乃是成大事之人。”火尋笙言道:“上古時期還有三過家門而不入的事情呢。現在總算是見到了他了,總比在太清道場之中強吧。”
當下,楊櫻等人便以紀太虛家眷的身份入住到了震蒙天宮之中,徹底將震蒙氏的幾個兒子從震蒙天宮之中趕了出去。
公子摯心中就算是有著一千一萬個不滿,也不敢發作,隻好是走了。
隨著龍鼇背上的雲光越來越強烈,在第二日正午的時候,一道雲光從法壇之上衝出,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雲光光幕,這道雲光光幕之上有著三千枚符篆在不斷的閃爍著,雖然公子摯等人知道這三千枚大道符篆之中蘊藏著至高無上,能夠改天換地的法門,但是公子摯都快將自己的眼睛給瞪破了,也是沒有從中看出個一二三來。
這三千枚符篆一出現,便在不斷的閃動著,同時,天地之間忽然風起雲湧,太陽高懸的天空上,忽然是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星辰,這顆星辰周圍有著無數的紫氣繚繞。
但凡是有點見識的人,都會驚呼一聲:“帝星,是帝星!”這顆帝星一出現,將太陽的光輝都給遮掩下去了。
“這顆帝星從未曾出現過。”九鼎山的左右相燭光宵陽兩人站在一座山峰的頂上看著這個帝星說道:“然而其帝氣之濃烈,卻極為的罕見!”
“你的意思是?”宵陽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是要有一位大帝應運而生?”
“是啊!”燭光對著宵陽說道:“隻有是大帝應運而生才會有著這般顯赫的威勢。”
“難道——”宵陽跟燭光兩個人朝著紀太虛所在的龍鼇島上看去:“難道是有下一任的天地應運而生?而太虛天主要注定——”二人不敢再想下去。
“你也不要多想了。”燭光說道:“正所謂逆天改命,這些所謂的應運而生、命中注定,都是要被我們逆反的存在。”
然則燭光雖然是這般說道,二人卻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有一絲的輕鬆或者喜悅,相反是心情愈加的沉重。
這顆帝星足足閃耀了一刻鍾,才漸漸的光華漸息。那些達到金仙果位之上的人都看到這顆帝星之中呈現出了龜蛇盤結之狀,這卻是令許多人都十分的不解。
“爹爹,這顆帝星是怎麽回事兒?”如意對著紀太虛言道。如意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了紀太虛。
“哼!”紀太虛冷笑一聲:“帝星?什麽勞什子帝星,過不了幾年,我們便會親手將這顆所謂的帝星給打破,隻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這顆帝星之上光華越來越淡薄,最後消失不見了,就在帝星在虛空之中隱去的時候,紀太虛忽然暴喝一聲,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在麵前的揚雄碑上,這揚雄碑得到紀太虛的精血,好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其上的雲光忽然暴漲!
“成了!”紀太虛麵色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將手一指,便見到天上的三千枚巨大的符篆在光華灼灼,不斷的閃動著。
“就憑你們三個也想攔住如今的我嗎?”紀太虛忽然站起身來,雙目圓睜,對著麵前大喝一聲:“我誌在必得!”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尹圓嶠心中想到:“莫不是太虛脫力了?剛才一口精血噴的太多,弄得自身魔怔了不成?還是走火入魔了?”
此刻的天宮之中,清虛大帝、紫薇大帝還有洞陰大帝各自放出法寶,在拚盡全力的抵擋著麵前的一顆碩大的黑色珠子之上放出的光華!
“該死!”洞陰大帝怒吼一聲:“天帝設下的禁法怎麽就被紀太虛搖搖的轟破了?走了這東西,我們三個的大帝也不要做了,直接抹脖子算了!”
“如今天帝正在最虛弱的時候,被他乘了空子了!”清虛大帝也是眉頭一皺,對著二人說道。
“東西南北四鬥,將各部的大軍點齊,將那九鼎山給寡人轟平了!”紫薇大帝暴喝一聲。
“不可!”洞陰大帝一邊努力抵擋著玄珠的雲光,一邊對著紫薇大帝說道:“你還沒有請到天帝敕詔,怎麽能夠出動這麽多兵力。”
“現在都什麽時候?”紫薇大帝喝到:“待到事了,我去給天帝分說。”
那東西南北四鬥星君接到紫薇大帝的旨意便立刻領著大軍出現在了九鼎山的上空。
九鼎山上的人忽然感到頭上一暗,先自以為是天上又有什麽異相了,然而抬頭一看,見到密密麻麻的都是天兵天將,粗略的一看,至少是有著三億之眾。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天兵天將?”燭光對著宵陽說道:“以前天宮也曾經派兵來過,然而哪有這麽多?”
“恐怕是不止!”宵陽說道:“你看,四鬥星君都來了。”
“嘶——”燭光倒抽一口冷氣:“我們立刻去找天主!”
“不用了!”紀太虛的聲音忽然在二人耳邊響起:“你們二人領兵抵擋那天上的天兵天將,四鬥星君我會對付的!”燭光、宵陽兩人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玉符,正是紀太虛嫡係大軍的兵符。
九鼎山的這左右二相,立刻一個領著紀太虛大軍,一個則是領著九鼎山的大軍,朝著天上的大軍衝殺而去。
兩方的大軍一交手,便立刻有著無數的血肉從天上如同下雨一般落下來。
四鬥星君了立刻朝著宵陽跟燭光二人衝來,然而四鬥星君還沒有衝到二人身前,便聽到一聲鳥鳴,幾頭碩大的玄鳥出現在了四鬥星君的麵前。
這幾頭玄鳥居然都是有著大羅金仙的修為。
“你們是誰?”東鬥星君看著這幾頭玄鳥喝到。
領頭的幸虧是變成了玄鳥真身,若是以人身顯現的話,不知道這張老臉已經羞紅成了什麽樣子了。
“我們也是不得已,身上被紀太虛的禁法禁製住,不得不聽命於他,你們四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們也是不想跟你們拚鬥,隻是身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若是你們執意動手,我們也不得不跟你們拚殺了!”
四鬥星君見到這群玄鳥,又驚又怒又是無奈,隻好是就這麽對立著。
“給我過來!”紀太虛暴喝一聲,身上雲光漫漫,從龍鼇島之上,一直衝到了三十三天中的第一重天。
那顆被三位大帝擋住的玄珠之上的雲光越來越強盛,居然是將三位大帝死死的壓製住,隻要一步便可破開三位大帝的阻擋飛到紀太虛身邊。
“給我打!”紀太虛在龍鼇島上暴喝一聲,便見到玄珠跳動了一下,朝著三位大帝撞去。
三位大帝連忙將頭一偏,不敢直麵這顆玄珠。隻是這樣一來,玄珠便徹底沒了束縛想要飛去!
“回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天地寢宮之中傳出來,一個金光組成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玄珠。
“紀太虛,你妄圖趁著朕有病在身,想要奪走玄珠,隻怕你這回,失算了!”天帝低沉的聲音居然直接出現在了紀太虛的識海之中。
“陛下還是忍不住了!”紀太虛大吼一聲,那懸在半空中的太虛青蓮猛然間融入到紀太虛的身體之中,將紀太虛的法力一直提升了三十多倍。那顆玄珠在天帝的手中一晃,最終還是被天帝給牢牢的握住。
“啪!”紀太虛伸手拿出服常神木,服常神木上生出無數的根須突破虛空紮進了混沌無極之中,急速的汲取著混沌無極之中的混沌之氣。
那顆玄珠之上的雲光越來愈強盛,然而還是沒有能夠擺脫天帝的手掌心。
“天帝還是這樣高深莫測!縱然是現在伸手重傷了!”紫薇大帝心中感歎道。
“想要逆反朕?”天帝輕輕一笑:“你還太年輕!”
天帝放出的那金光大手狠狠一握,上麵的雲光登時破去。
“喝——”紀太虛暴喝一聲,頭上的揚雄碑忽然消失不見,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來到了玄珠所在之地,朝著天帝放出的金光大手狠狠的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