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剛剛將洞陰大帝的這道洞陰神雷給轟破,洞陰大帝便從虛空之中鑽出來,揚手便是洞陰鉤化成了兩道水光朝著紀太虛斬下!紀太虛頭上揚雄碑放出億萬雲光,擋住了洞陰大帝的洞陰鉤,然後反手祭出了一道五色光華,這道五色光華不似紀太虛修煉的太虛道法的雲光,而是好似一塊兒巨大的瑪瑙一般的五色光華。
洞陰大帝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紀太虛身上哪裏會有什麽擺設一般的物件,便祭出了自己的洪波水雲華蓋。這洪波水雲華蓋乃是洞陰大帝苦心祭煉了多年的寶物,防禦力甚是驚人,然而這道五色光華打在洪波水雲華蓋之上,居然是直接將洪波水雲華蓋之上的水光給打滅,在華蓋之上打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啪”一下打在了洞陰大帝的額頭之上!
直將洞陰大帝打的額頭上鮮血崩流,自己一個趔趄,險些是要被紀太虛打得跌落在地上。洞陰大帝惱怒非常,身上水光一閃,便將額頭上的傷給修複好。這時候洞陰大帝方才看清楚打在自己額頭上東西到底是什麽——乃是一顆五色的玉石。
“補天石?”洞陰大帝恨得咬牙切齒,抬頭對著天上喊道:“女媧娘娘,你這是什麽意思?”
洞陰大帝的高聲大喊居然輕易的便有了效果,五色的補天石在空中跳動了片刻之後,便徑直的飛上了天,隨之一塊兒飛走的還有斬妖劍。
見到補天石飛走,紀太虛心中也是一陣唏噓,這塊兒五色是從自己一出生便跟著自己,自己雖然動用不多,然而卻幾乎心神相連,跟自己的感情甚是深厚,如今就這樣的被女媧娘娘收走,紀太虛心中也頗湧出了幾分的感慨。
不過這樣也算是跟女媧娘娘將因果了解了,紀太虛收攝心神,伸手對著洞陰大帝一抓,一隻雲光大手便朝著洞陰大帝抓去!洞陰大帝也絲毫不甘示弱,也伸手放出一個水光大手跟紀太虛拚鬥在一起,兩隻大手俱自是各自大道的化身,有著無窮無盡的妙用,將這流沙之地打得無數黃沙衝天而起,在空中又被碾成了虛無,往往兩隻大手交觸之處過後,便成了一片混沌虛無,內中無數的地水火風亂滾!
兩隻大手一共是交錯拚鬥了不止萬次,最後還是兩相同歸於盡了!
隻不過這無邊無際的流沙之地都快被二人給徹底毀去了。
“洞陰大帝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大羅金仙了。”紀太虛心中想到:“其一身法力早就是登峰造極,也是那種跟玄都真人一般的,與混元道果僅僅有著一線之隔的絕頂修士,更是天帝的左膀右臂,若是能夠將洞陰大帝擊殺,那麽逆反天帝的是事業,便成就了一半!”
紀太虛想到這裏,身上輕飄飄的飛出了一朵蓮花,正是紀太虛的太虛青蓮,太虛青蓮之上飛出了三十三片蓮瓣,融入到紀太虛的自身。紀太虛渾身法力不可思議的又不斷的提升著!
“嗯?”洞陰大帝眉頭一皺,看著紀太虛心中想到:“這個紀太虛怎生如此的厲害?每當一片蓮瓣融入到自身之後,自身的法力便會暴漲一截,短短片刻,其法力便又提升了竟然數十倍。此時還是剛剛進入到大羅金霞不久,若是再給他些歲月,隻怕這天地真的要被他給改換了!”
洞陰大帝此時也不再掩藏了,暴喝一聲,身上傳出了聲聲龍吟,這龍吟之聲遠遠的超越了一般的真龍吟嘯之聲,有著一種莫大的威壓在其中。
洞陰大帝身上水光一閃,衝出了四條極為雄壯的真龍!這四條真龍的氣勢遠遠超過了紀太虛所見過的其他的真龍。
“這四條真龍是最初的掌控四海的四海龍王。”洞陰大帝對著紀太虛寒聲說道:“這四條龍王的修為僅僅次於祖龍。當初我們為了擒殺這四條龍王,可是費去了不少功夫。後來這四條龍王被我煉成了身外化身,但凡是所有見過這四條真龍的對手,都死了!”
“四海歸流!”洞陰大帝大吼一聲四條真龍咆哮一聲,直衝上天,而後俯衝而下,竟然布成了一個紀太虛見過未見的大陣。
這個大陣雖然也是有著四個門戶,然而既不是地水火風四相,也不是東西南北四極,更不是金木水火四行,整個大陣之中盡皆是波濤衝天!
“昂——”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響起,從下麵的好似是大海一般的波濤之中衝出了一條通體湛藍的真龍,這條真龍對著紀太虛直直的衝來,大有一番不將紀太虛生吞活咽,誓不罷休的氣勢!
“僅憑這一條小小的水龍就想來對付我?”紀太虛冷笑一聲,伸手對著這條水龍一拍,一個巨大的雲光大手便將這條水龍給拍散!然而被拍散的水龍化成了無數的水滴,這些水滴又化成了無數的水箭,將紀太虛的四麵八方都封鎖住,朝著紀太虛射來!
“嗯?”紀太虛眉頭一皺,頭上雲光乍現,揚雄碑放出無數耀眼的雲光,硬生生的將這些水箭給擋住!不過這些水箭射在雲光之上,那雲光居然開始一點點的消失不見!這著實是領紀太虛大為吃驚!
“我本身融入了太虛青蓮,法力提升了三十三倍,怎麽還抵擋不住這些小小的法術?”紀太虛冷哼一聲,頭上揚雄碑上便放出了一道奪目的電光,正是先天一氣神雷!先天一氣神雷分成了無數的部分,好像是無數條龍蛇一樣,轟向了這些個水箭。
紀太虛本來是以為自己的先天一氣神雷必然能夠將這些水箭給轟滅,然而先天一氣神雷一接觸到這些水箭居然是消失不見了!
“這大陣之中的真水奇妙無比!”洞陰大帝的聲音在四麵八方回蕩著:“你是破不開這些真水的!”
“我便不信!”紀太虛知道,既然是洞陰大帝倚之如同椽柱的最後本事,必然會神妙無比,這些真水定然是以五行之道克製不了的!
“我倒要看看,你這大陣到底是有何威力!”紀太虛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劈出,無數的劍光從滅道劍之上飛出,撞在周圍無數的水箭之上,將這些水箭給盡皆絞碎!隨後紀太虛雙手握劍,對著下麵的水麵狠狠的劈出一劍!一道不知道長有多少萬裏的劍光轟然落下,這道劍光莫說是大海,便是整個三界,也能夠給劈出一個巨大的豁口出來!
碩大無朋的劍光落在水麵之上,在水麵上激起了巨大的水花,整個大陣晃動了幾下。
“既然是能夠撼動你這大陣,便一定能夠破來!”紀太虛將手一指,頭上的揚雄碑好像是隕星一樣,攜帶著無窮無盡的雲光朝著水麵撞去!
無邊無盡的水麵被揚雄碑一壓,頓時間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大力給積壓得出現了一個無比深邃的大坑!
此時在一個神秘空間之中的洞陰大帝,麵色難堪:“此人居然是這般的厲害,這四海真龍大陣我不知道困殺了多少的高人,今日如何能夠在他手中被破開?”
洞陰大帝念及此處,身化一道水光出現在了紀太虛的麵前,二話不說,便放出了洞陰鉤朝著紀太虛斬去。紀太虛此時法力大增,如何還對付不了洞陰大帝?輕喝一聲,手中的滅道劍向下一斬,便見一道三千枚雲光符篆合成的劍光斬到了洞陰大帝的洞陰鉤上,洞陰大帝感到手臂一麻,自己手中的洞陰鉤險些被滅道劍給一劍斬飛,不由得大驚。
紀太虛冷冷一笑,一把朝著洞陰大帝抓去,洞陰大帝反手放出一記洞陰神雷將紀太虛的這隻雲光大手給轟破,然後轉身消失不見!
回到那處神秘空間之後,居然忍不住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額——”洞陰大帝麵色蒼白,心中想到:“這麽多年以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未曾嚐到這受傷的感覺了。以我的法力,怎麽會被他打傷?昔年我曾經在天帝陛下麵前誇口,混元道果之下的一切敵人都可收拾,我們三個堪為混元道果之下的最厲害的三人。看來果然是太過於高看自己了。紀太虛才有多少年的道行?紀太虛萬萬不可留了,不然日後我們必然會被他給斬殺的!”
紀太虛在這大陣之中不斷的斬出一劍又一劍,整個大陣都被紀太虛給弄的震動不已。
“給我起!”洞陰大帝將手一指,那四條第一任四海龍王從大陣之中衝出,朝著紀太虛咆哮而去。
“終於來了!”紀太虛手中揚手放出了揚雄碑,砸到了東方的那條真龍的身上,東方的這條真龍被揚雄碑一砸,咆哮一聲,身體朝著一旁偏側了一下。紀太虛趁著這個機會,一步踏到了這條真龍的頭上,手中的滅道劍朝著這條真龍狠狠的刺下來!
滅道劍刺在真龍的頭上發出了一聲極為震撼的轟鳴聲,以紀太虛的滅道劍之利居然不能夠將這條真龍的身體給刺破。
紀太虛冷笑一聲縱身飛出,不給四條真龍一點機會將自己合圍,不論這大陣是基於何種道理,都是不能夠將其對自己形成合圍之勢。紀太虛一走,四條真龍立刻追了上來。紀太虛走到哪裏,這四條真龍便追到哪裏。
紀太虛邊戰邊走,跟四條真龍足足是混戰了數個時辰。
終於紀太虛找到了一個空子,對著其中一條真龍狠狠的斬下,這一劍終於奏效了,將這條真龍的兩支龍角給斬了下來!
洞陰大帝慌忙將四條真龍給收了回來,紀太虛看著這個悶殺人的大陣輕聲說道:“既然是破不開你這大陣,便讓你看看我的大陣吧!”
紀太虛本身就是陣法宗師,自然心中是有著一套足以立身的陣法的構思,隻不過這個陣法還不夠完善,然而用這個陣法將這個奇異的大陣破開一個口子還是可以的。紀太虛將手一指,便見數十道雲光各自化成了一麵雲光旗幡。這些旗幡立刻組成了一個大陣,紀太虛頭上雲光閃動,大陣緩緩的運行起來。一股股極為玄妙的力量從大陣之上發出,隨著這大陣的運轉,這些旗幡越累越清晰。最後這些旗幡之上居然是顯現出了一片混沌,混沌之中漸漸的出現了一點靈光,靈光一動,漸漸的在混沌之中出現了陰陽二氣,陰陽二氣攪動之下,天地漸開,居然是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這旗幡之上顯現的情景不是小千世界的開辟情景,而是紀太虛參悟元初法門,從中領悟出的真正的大道開辟衍生的天地的情景。
這大陣一開始運轉,洞陰大帝便驚叫一聲:“不好!”立刻指揮著大陣之中飛出了無數的水雷水箭朝著紀太虛轟去,這些水雷水箭無一不是威力巨大之極,每一道水雷,都能夠將這三界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對天地之間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紀太虛見到這些水雷水箭轟來,也是感到有些棘手,便立刻衝到了自己布成的大陣之中,在大陣之中運轉法力,指揮著整個大陣的運轉。這些水雷水箭一轟到紀太虛大陣的外麵,便逐漸的停頓了下來!隨著紀太虛大陣的運轉,本來起伏不斷的水麵,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不好!”洞陰大帝眉頭一皺,那邊紀太虛已經一劍朝著大陣的一個方向斬出了,這一劍斬下剛好是斬到了隱藏了大陣之中神秘虛空中的那條已經斷了龍角的真龍身上,這條真龍哀嘯一聲,整個大陣立刻露出了破綻,紀太虛,輕聲一笑,將手一抓,便在這個大陣之中抓出了一個巨大的裂縫,自己從這個裂縫之中逃脫了出去。
“可恨!”洞陰大帝怒聲言道,也收起了這大陣,出現在了紀太虛的麵前。
“洞陰大帝!”紀太虛對著洞陰大帝輕笑一聲:“看來今天要殞命的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