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紀太虛坐在比丘城中的一處酒樓的靠窗的地方,看著王宮的方向心中想到:“作為一個萬年王朝的君主,身上居然是沒有一絲的真龍帝氣,反而是身上的佛法如此的精深,也著實是讓我感到意外。”紀太虛在參觀過虛空藏別院之後,便在比丘城中隨處轉了轉。比丘城王宮上空佛光衝天,耳中隱隱有梵頌喃喃,一進入到比丘城就會被這佛光所浸染,令人心神空寧、雜念不起。
這裏乃是信仰的最元初的佛教,不忌葷素,食材都是飽含靈氣之物,酒樓之中的飯菜做得不似紀太虛所在的那一界,很是有些寡淡,同時也有一點別樣的清香。
就在紀太虛正要走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望向了城門方向。紀太虛雖然將自己的修為給封住,然而畢竟境界在此,感應能力超乎尋常,甚至能夠隱隱感應到天機的運轉。
果然,不多時,便有一群身著青色道袍的人從城門之處坐著天犀拉著的寶車走向了王宮的方向。
“有意思——”紀太虛似笑非笑的看著這群青衣道袍之人:“竟然是青城劍派的人,難道我跟青城劍派的緣分就這般的深不成?按照陀加所說的,這青城劍派這類道家門派,不應該出現在這比丘國才是。既然是來了,那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如我去問問陀加!”
目送著這群青城劍派的人進入到了王宮,紀太虛便起身去往了虛空藏別院找到了陀加。
“剛才我看到了一群道士進入到了王宮之中。”紀太虛對著陀加說道:“實在是感到有些意外,不知道陀加兄是否知道這群道者的來曆?”
“遲道兄,若是你去問別人,或許還是不知道。”陀加對著紀太虛言道:“這群道士乃是青城劍派之人,今天之所以過來是想借著比丘國之力去追緝名叫莫問天的人。”
“莫問天?”紀太虛不由的有些驚奇。
“怎麽?”陀加對著紀太虛言道:“遲道兄知道這個莫問天?”
“嗬嗬——”紀太虛笑了笑沒有說話,陀加知道紀太虛來曆神秘,頓了頓又說:“其實這件事情已經鬧了有一段時間了。莫問天不是天界之人,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但凡是這些從下界飛升上來之人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往往能夠有一番大成就。這個莫問天自然也不例外,飛升上來之後又拜在了萬壽真人的門下。這些也都不奇怪,那些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天才之輩往往在上界都是有很高的師承的。不過這個莫問天不巧的是跟青城劍派的一位長老有著宿仇。故此一出現,便受到了青城劍派的追殺,然而莫問天道行太過高深,青城劍派不僅沒有將莫問天殺死,反而還是折損了許多的人。”
紀太虛輕輕一笑,心中想到:“青城劍派還是這般的作風,卻也還是這般的冤大頭,尋仇不成,往往是能夠將自己尋進去。莫問天是何等的厲害,就算是當初的我,無論是才情還是資質都是不及此人的。若不是我得了大道符篆,隻怕是此刻都不會趕不上莫問天。”
“青城劍派本來也是下界的門派,後來拜在了太上道祖門下,乃是太清一脈,一向是不肯吃虧。所以——嗬嗬——”陀加笑了笑:“本來他們的這些事情是牽扯不到比丘國的,我也是剛剛拜訪了方丈大師,才知道這回青城劍派對莫問天是誌在必得,說是要將莫問天斬殺在堂庭山中。”
“看樣子遲道兄是想去堂庭山湊這個熱鬧?”陀加對著紀太虛笑道。
“不錯。”紀太虛點點頭。
“也罷!”陀加看著紀太虛言道:“遲道兄不是池中之物。三日之後,青城劍派便要將莫問天圍殺。”陀加伸手交給了紀太虛一道金光閃閃的竹葉:“以遲道兄如今的法力還不足以在三天之內感到堂庭山,這枚靈符便交給遲道兄,不過遲道兄要趕緊了。就算是有我這枚靈符,也不過是能堪堪讓遲道兄抵達堂庭山而已。”
“後會有期!”紀太虛對著陀加一拱手,轉身便離去了。
陀加交給紀太虛的竹葉靈符果然是有著神妙,出了虛空藏別院之後,紀太虛便祭起了竹葉靈符,化作一道金光,將自己裹住朝著堂庭山方向而去。
縱然是這三天以來紀太虛一刻也沒有停息,抵達堂庭山的時候,莫問天便已經跟幾位青城劍派長老鬥得如火如荼了。莫問天手中持著長生劍,以一人之力對抗著六位青城劍派長老,這六位青城劍派長老都是有著金仙的實力,也足見青城劍派對莫問天的重視與仇恨!周圍還有著許多青城劍派的弟子們一個個手持寶劍警惕著四周,生恐有什麽人偷襲幫助莫問天。紀太虛看了一圈兒之後,居然是發現一個山頭上居然是坐著自己的兒子——紀北宸!
紀北宸坐在青石之上,身後有一株神樹,神樹之上有著七色雲氣浮現,顯得道德清高獨立物外。
“看樣子是找到了太真子的道場了。”紀太虛心中想到:“太真子乃是前古道德高人,先天地而生的神魔,隻是不幸隕落。道場所在之處神秘無比,若不是北宸修煉了太真子的道書還找不到其所在之地。這株神樹好生的玄妙,想來必是先天神物,被太真子鍛煉成了法寶了。”
就在紀太虛凝視紀北宸的時候,紀北宸心中一動,也看向了紀太虛:“此人是?莫不是父親來了?隻是相貌改了倒也罷了,身上的氣息也是跟以前迥然不同。若是父親——法力怎生如此低微?”紀太虛看到紀北宸陷入了凝思,對著紀北宸笑了一笑。
“不知你是?”紀北宸給紀太虛傳音道。
“嗬嗬——”紀太虛輕輕的說道:“你說我是誰?”
紀北宸一聽到紀太虛的聲音,十分驚喜的說道:“是父親大人,父親大人好手段,便是我也沒有能夠看出跟腳出來。”
“為了防止天帝發現我,我也隻能是煉就了太虛道胎,改化了肉身。”紀太虛言道:“我看莫問天快要頂不住了,我給你一物,等一會兒便將這東西拋出來砸碎!”
“好!”紀北宸言道:“不知道是何等的物件?”
“貪狼星君的星辰寶珠!”紀太虛笑道,然後任由紀北宸一道法力闖入到自己的紫府之中,將鎮壓在鹹陰神爐中的貪狼星君的寶珠給收走。
“原來是這東西。”紀北宸言道:“父親是否是要去太清道場?孩兒已經找到了太真子恩師的道場,要返回去給叔父複命。”
“不了!”紀太虛言道:“你回去給你母親、叔父他們說我一切安好便是了,回去之後要照顧好你妹妹。”
“父親放心。”紀北宸言道:“妹妹被太上道祖看中,被收走幫助太上道祖煉丹。在太清道場之中我們都是一切安好,隻是前不久的時候應申師兄跟這青城劍派的幾個人起了矛盾。被應申師兄一怒之下將三位長老收入到元蜃珠的小千世界中斬殺了兩個,另一個廢去了一身的法力,成了廢人。我這次來,也是看看能否是給青城劍派找些麻煩。”
“青城劍派開派祖師杜光庭是太上道祖的記名弟子。”紀太虛笑道:“平日裏也有機會到太清道場聽講,我們滅去了在下界之中的青城劍派。這仇自然是不淺,看樣子我要到青城劍派去轉轉了。”
“父親的意思是——”紀北宸沉吟了片刻說道:“是想混入青城劍派之中?嗬嗬——果然有趣,父親此刻法力未曾恢複,去往青城劍派也好,至少是有個門派的保障。不知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紀太虛言道:“我自有妙計,我現在用的是遲衡山的別名,你要記住了。”
就在父子二人聊天之際,天上的莫問天忽然暴喝一聲,手中的長生劍上飛出一道紫色劍光,朝著一位青城劍派的長老當頭斬下。這位青城劍派長老來不及抵擋,這道紫色劍光落在身上,便將一身的生機全都滅殺掉,直直的跌落下雲頭。
“好機會!”紀太虛心中叫道,手上光華一閃,運起了《殺青訣》之上的運煉飛劍的法門,這位青城劍派長老手中的那柄飛劍在空中跳動了兩下,朝著紀太虛直直的飛過來!
一旁的紀北宸一看,連忙伸手祭起貪狼星君的星辰寶珠,這枚星辰寶珠一得到紀北宸的法力灌注,立刻放出了億萬丈的星光。
正在大戰的青城劍派眾人跟莫問天都是心中一驚,不知道紀北宸這是何意,卻都同時停手,戒備的看著紀北宸。此刻,天上傳來一聲狼嚎,星光忽然大作,一顆顆碩大的星辰出現在天上,每一座星辰之上都是有一尊星君展開通天徹地的法相神通,虎視眈眈的看著這裏。貪狼星上飛出一條碩大無朋的天狼朝著紀北宸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