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哪一個放在天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然而圍攻一個後起之秀,卻依舊是感到力有不逮!錢諾頭上身上琉璃色光華亂閃,身周十二元辰白骨神魔若隱若現,往來如電,明滅不定,手中的泥犁劍也是狠辣無比,劍光亂舞;更兼頭上天魔舍利顯化出了一尊波旬法相,靈動無比,有著無邊魔道凶威,輪番祭起羅刹環、白骨舍利、九陰幽冥寶焰,就算是以一敵五,也未曾露出半點疲態,凡是是越戰越凶,種種天魔妙法在手中變著花樣的使出!更有甚者錢諾還用出許多,在各自教中失傳已久,連他們這些個掌教都隻是聞名獨門秘法!
大竹老人這時候忽然瞅準了一個空子,身劍合一,化作一道璀璨的劍光朝著錢諾斬去!劍光犀利無比,瞬間便將錢諾的身體給從中撕開!
“好!”其餘四人登時大喜過望,紛紛放出劍光、魔光朝著天上的那些個法寶卷去!大竹老人將錢諾一劍斬為兩半之後,卻不見一絲鮮血流出,就連成為兩半的身體也消失不見了!
“有詐!”大竹老人驚呼一聲連忙向後退去,然而還沒等大竹老人跑開,天上的那尊波旬法相便嘿嘿獰笑一聲,手持泥犁劍斬到了大竹老人的身上,大竹老人淫浸劍術多年,當機立斷就地一滾,滾到了一旁,然而饒如此,還是被泥犁劍的劍光給斬到了背上,隨即,黑色的九陰幽冥寶焰不知道從何處鑽出,纏到大竹老人身上,將大竹老人連肉身帶元神給燒了一個灰飛煙滅!
“大竹老人——”其餘四人驚呼一聲,卻見波旬法相之上一道琉璃色光華閃過,錢諾手持泥犁劍從中飛出,四人連忙四散逃命!
“何巨,你給我死來!”錢諾怒吼一聲,頭上的波旬法相雙手將虛空撕裂,闖了進去,下一刻出現的時候,便已經是攔在何巨麵前了!
何巨看著眼前無比高大的波旬法相,心中驚恐不已,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錢公子,我願為貴島門下一條狗,您就饒了我一條命吧!”
“饒你不得!”波旬法相怒喝一聲,一直鐵青色的大手對著何巨當頭抓下,一把抓破了何巨的頂門,捏碎了內中的元神魂魄!
錢諾看到三方魔教教主朝著三個方向逃遁,大吼一聲:“給我把他們三個人攔下來!”錢諾話音一了,便見到冥千山身上黑光一閃,朝著南方魔教教主越明溪追去!站在城頭上的應申對著天上的禦劍飛遁的吳非一拳轟出,一道燭龍氣勁脫手而出,衝向吳非,吳非無法抵擋這道燭龍氣勁,轟的一下被轟到了錢諾的身旁,被錢諾祭起的九陰幽冥寶焰給燒死!那東方魔教教主木靈通正飛著,忽然見到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衣的少年!
“跟我一起去見錢諾師兄,如若不然,我便不客氣了!”這個青衣少年手中托著一盞造型古樸的小燈對木靈通言道。
“你這小子也敢攔我去處!”木靈通大怒,朝著這個青衣少年便是轟出了一記桑皇神風陰雷!
“不知死活!”這個青衣少年搖搖頭,縱身一躍躲過了桑皇神風陰雷,而後手中的那盞燈上射出一道焰光打在木靈通身上,木靈通瞪大了眼睛,一頭栽了下去!
“嗬嗬——”身後一道琉璃色光華閃過,錢諾出現在這個少年身旁:“原來是黃師弟,多謝黃師弟幫助愚兄斬殺木靈通!”錢諾將手一拍,木靈通身上便飛出了三道光華,懸在青衣少年身旁:“這攝心鈴跟烏龍鉤也是兩間了不得的法寶,以後師弟護身也是用得著!”
“錢師兄客氣了!”青衣少年連忙說:“若不是先前錢師兄將其打殘,小弟又怎能一擊得手?”
“黃師弟!”錢諾故作生氣的言道:“這本來就是你斬殺的,理應歸你,不必推辭了!”青衣少年見到錢諾這般也隻好收下了!
這個少年乃是風絕代座下的一個弟子名叫黃鍾,這次風絕代前來勒石關便將其帶來幫忙,還將輪回燈賜給了他,有意讓他日後執掌自己的道統,這次前來磨練的同時,也有跟龍鼇島眾人先自熟識的意思!
此刻在遠離勒石關的東海之上,有一座方圓百裏的海島,海島周圍三百裏之內都是一種黑灰色交加的前古煞氣,這種煞氣乃是這一界開辟之時遺留下來的,煞氣暴烈無比,修道之人一旦遇上,便是會被煞氣入體,輕者法力盡失,重者身死道消!在這三百裏的海麵之上,俱是密密麻麻的雷電,不知道多少的雷電從天上不停的落下,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前古煞氣、億萬雷霆,將這裏變成了一個人莫可近的絕域、禁地!這裏,便是沙門島!
“多謝祖師授我們大*法,使我們法力恢複,出去這沙門島之後,定當全心全力為祖師效力!”沙門島之上一群不知道在這裏囚禁了多久的老魔頭對著高坐在一個石座之上的血道人俯拜道!
“不需要你們出去為我效力,現在就可以!”血道人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祖師想要弟子們做什麽事情?”一個身披囚服的積年老魔對著血道人言道。
“我欲將沙門島融合周圍三百裏前古煞氣跟雷霆絕獄煉成一件法寶,以對付紀太虛那廝!隻不過內中缺少了幾條魂魄做為引子!”血道人麵露凶光對著這些老魔言道,內中有幾個老魔一聽到這話,不待血道人說完,身化一道琉璃色光華便要逃走!
隻見血道人冷哼一聲,將手一指,這些逃走之人身體忽然爆開,化作幾條血練沒入到沙門島之中。
“祖師——”剩餘的那些魔頭都一個個恐慌的看著血道人!
“你們也跑不了!”血道人輕喝一聲,這些人也都是如同先前的那幾個人一般化作血練沒入到了沙門島之中!血道人頭上忽然升騰起一道琉璃色光華,直衝上天,而後如同華蓋一般向著四周擴散,周圍三百裏的前古煞氣跟雷霆猛然間一陣晃動,紛紛的湧入到沙門島之中,一道道前古煞氣好像一條條龍蛇一般在沙門島之上不住的翻騰,整個沙門島的地麵上都是雷霆在遊走!
血道人頭上放出的琉璃色華蓋之上飛出一個個他化自在魔光結成的符篆、圖案落在沙門島之上,每當一個符篆、圖案落在沙門島上,沙門島上的煞氣、雷霆便削弱一分,直到整個沙門島上的前古煞氣跟雷霆盡皆消失!
“嗬嗬嗬——哈哈——”血道人朗聲大笑,整個沙門島忽然縮小,變得五六寸高下,落在血道人手中,血道人縱身飛起,朝著龍鼇島方向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在跟紀太虛激戰的阿明跟王子夜二人忽然放聲大笑:“紀太虛,適才波旬傳信,說是他已經將沙門島給祭煉成了法寶,前去龍鼇島了!”
“那又如何!”紀太虛冷哼一聲:“你們以為我的龍鼇島會那麽容易被攻破?”紀太虛忽然將周中滅道劍一抖,一片劍光從劍上飛出,化作一片遮天劍幕罩向王子夜跟阿明兩個,王子夜怪叫一聲,祭起手中的曲陽之幹,擋在身前,劍光侵襲而來,打在曲陽之幹上,發出叮叮叮叮的聲響。阿明原本的法寶都被玄都真人給毀去,沒有死曲陽之幹之物,隻好暴喝一聲雙手放出一道藍色光幕,內中魚龍漫衍顯出各種各樣的場景,無邊劍幕打在這道光幕之上,便立刻將這光幕撕破,阿明隻好又轟出億萬先天水精陰雷才堪堪將這劍幕給擋住!
龍鼇島之上,紀北宸一臉風輕雲淡的看著血道人:“你不在勒石關跟我父親大戰,為何要來這裏?”
“明知故問!”血道人大喝一聲:“今日我就要滅你紀家滿門!”
“哦?”紀北宸笑道:“是嗎?隻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血道人眼中精光一閃,祭起手中的沙門島,朝著龍鼇島轟來,龍鼇島之上升騰起一道雲光,將整個沙門島及其附近的諸多島嶼給罩住!沙門島轟在這個光罩之上,僅僅是將光罩打出了一圈圈的漣漪,根本就未曾撼動龍鼇島半分!血道人眼中精光一閃,手中拿出天魔寶杵,朝著龍鼇島打下!
“天魔寶杵厲害,父親設下的陣法無法抵擋,還請前輩出手!”紀北宸笑著對腳下拱拱手。
血道人見到紀北宸這般,心中難免有些驚疑:“莫不是龍鼇島之內還留有什麽高手?”血道人仔細想了一遍這一界證就金仙果位的人物,還是義無反顧的將天魔寶杵落了下去!
驟然,雲光光罩外麵出現了三十六個碩大的明珠,三十六顆明珠之上各自射出一道精光打在血道人身上,血道人連忙放出琉璃色他化自在魔光護體,然而還是被三十六道精光給打得口噴鮮血倒飛出去!三十六顆明珠上又各自飛出一道精光,化作一張大網把血道人給死死的網住,鎮壓在了龍鼇島之中,天魔寶杵跟沙門島也被抹去了元神之中的印記放在了龍鼇島之中的寶庫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