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好像是沒有看到李盈虛的這表情一般,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其次,在刺殺的軍*領的同時,還要去刺殺襲擊紀丹青!”
“刺殺紀丹青?”這時候就連周仁也震動了:“我們雖然不知道紀丹青的法力到底有多高,但是絕對不應該小覷的。就算他沒有紀太虛那麽的妖孽,想來也是強橫之極,手中法寶眾多。”
“這個不妨!”王恕輕聲說道:“所謂刺殺襲擊,不過是一擊便走,不管中或者不中,都是一擊便走。”
“原來如此。”周仁點點頭說道:“然後呢?”
“第三,紀丹青曾經在嶽陽書院讀書,嶽陽書院掌院蘇寒山一向忠君愛國,我們若是能夠將蘇寒山請來,必然助力頗多。”王恕說道:“第四,紀丹青雖然是反態盡露,然而此時君臣大義仍在,皇上可以命人前去各個世家、門派,對這些門派世家曉之以大義、明知以厲害,青城劍派前車之鑒不遠,這些門派世家也是對龍鼇島頗有不滿、忌憚。第五,便是,這三日之間,玉京城中若是誰前去紀府效忠,不管品秩、官位有多高,一律格殺勿論!”
“好好好!”周仁此時喜上眉梢,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有條有理正中要害。有此五條計策,紀丹青不足為懼矣!朕這次挫敗紀丹青之後,定然要拜王愛卿為同平章事!”
“臣不敢邀功,隻是為大魏天下,臣縱然九死亦感欣然。”王恕拱手言道。
“這三天皇宮之中的我的那位老友,恐怕是寢食難安了。”紀府的花園之中,許應樞對著紀丹青笑著說道。
“嗬嗬,不知道他會利用這三天時間幹點兒什麽。”紀丹青言道:“如果是等著我三天之後對著他發難。恐怕是太讓我失望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必然是不會在那裏坐等就戮的,一定會千方百計的算計我們。”許應樞笑著說道。
“我們不就是等著他來算計我們的嗎?”紀丹青嗬嗬笑道:“不過,他就是再算計,也算計不過你啊。虛虛實實,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我們這邊,真是好一個聲東擊西之計。”
“如果沒有你那麽囂張的出場,我們根本就聲東擊西不了。”許應樞言道:“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我已經諾兒去辦了。”紀丹青言道:“他身上還帶了三萬兵丁,應當是萬無一失。”
“嗯!”許應樞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好,也不知道這三天時間內有多少人來我們這裏向我們效忠。不過,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
紀丹青忽然伸出手臂,憑空一撈,一個黑黝黝的玉符便出現在手中。紀丹青用神念一掃,這枚黑色的玉符便“啪”一聲碎裂了。
“怎麽了?”許應樞見到紀丹青臉色有些凝重,連忙問到。
“白璧瑕!”紀丹青說道:“他去靺鞨王庭了,然後在那裏發出了消息,說是我大哥用邪法封閉了這一界,想要將這一界的所有修士都收服。要建立起一個前所未有的神朝。”
“嗬嗬——”許應樞咧嘴一笑:“這個白璧瑕不簡單哪!居然是一語中的。”
“現在白璧瑕已經聯合了許多的西方魔教跟北方魔教的餘孽。”紀丹青笑著說道:“不過白璧瑕說了,自己有一門陣法,可以強行突破這一界的封鎖,從而貫通上界。不過這個陣法太過浩大,需要許多修道高手一起布陣。希望正邪諸派可以放下各自的成見,聯合在一處從而打通去往上界的通道。”
“這個白璧瑕。”許應樞言道:“看起來立意甚高啊,僅憑借著這一個正邪諸派放下各自的成見一句,便可迷惑許多人,拉攏來許多正邪各派的高手。”
“這還沒完。”紀丹青笑著說道:“這上麵還說,已經有人秘密潛入到了玉京城皇宮之中,從功法上看,好像是北方魔教的路子。”
“這個不得了啊!”許應樞嗬嗬笑道:“我們這裏回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已經有了探子進入到皇宮之中跟周仁接洽了。看來玉京城中有著不少白璧瑕的釘子,隻等著我們回來,好聯合周仁。”
“白璧瑕此人殊為不簡單。”紀丹青說道:“計謀、心智之上的造詣、天資十分之深。若是用在戰場之上,應當是一個流傳青史的名將。”
“計謀心智再高又能夠如何?”許應樞笑著說道:“我們的計劃已經成為了這一界的天數,滾滾大勢不可逆轉。縱然是白璧瑕有著千般算計、萬種謀略,也是不能夠更改這大勢的。任何螳臂當車之徒,都必然會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句話甚是。”紀丹青笑著說道:“來來來,為了這一句話,也應當是浮一大白。”
“對了!”紀丹青忽然說道:“你說,白璧瑕會不會識破我們的計策,從而通報給周仁?”
“也許會吧。”許應樞言道:“但是玉京城中的暗探是不會看出來的,再者說道,就算是白璧瑕看出來,而且能夠給周仁傳訊,他也不會告訴周仁的。”
“為什麽?”紀丹青隨口問道。
“你說呢?”許應樞笑了笑說道:“若是你,你會告訴他嗎?”
“當然不會了!哈哈哈哈!”紀丹青笑的很是燦爛:“我若是白璧瑕,巴不得周仁跟自己拚的頭破血流呢。隻有周仁敗得無比的慘烈,白璧瑕才會能夠更好的掌控住周仁。”
第二日,一個新晉的戶部官員來到了紀府之中求見紀丹青,在紀府之中停留了兩個多時辰方才回家。然而回到家裏還不到一個時辰,皇城司的人便領著一大隊人馬將其府邸團團圍住。然而正當這些皇城司的執事跟那些士兵準備打開殺戒之際,一隊隊天兵忽然出現在這個府邸的上空,將這個年輕官員及其家眷全部都帶走了。
這個年輕官員得意洋洋的看著前來緝拿自己的皇城司的執事,一臉的輕蔑。然而正當這個年輕官員得意之時,一道白光忽然出現,那個帶領著天兵前來救援自己的天兵的將領的頭顱忽然落下,跌落在塵埃之中……
緊接著,這道白光又放出一片劍光,朝著這個年輕官員及其家眷殺去……
“他娘的!”正在這片劍光將要落在這個年輕官員的頭上的時候,一道寒氣憑空出現,化出了一麵冰盾擋在這個年輕官員的身前。
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在半空中昂然而立!
“你他娘的也是儒門名宿,居然做這等下賤之事。嘿嘿——”這個年輕人忽然將手一揮,六條碩大的冰龍憑空出現,結成了一個籠子朝著那道白光罩去!那道白光見事不妙便立刻逃遁而去。
“想走?”這個白衣年輕人咧嘴一笑:“你當我韓淩霄是吃素的嗎?”韓淩霄的眼中忽然間飛出了兩道白色的光線,乃是《冰魄寒光訣》之上記載的一門大神通——冰魄光線!兩道光線打在那道白光之上,瞬間便將白光破去,隻見甘克仁半邊身子都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自己一身法力根本就用不出來,大叫一聲跌落到了地上。
“居然敢偷襲?”韓淩霄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甘克仁身邊,此時甘克仁半邊身子都被冰霜封住,未曾被冰封的半邊身子卻是氣血凝滯,不僅僅是法力用不出來,就連話也都說不出來。
“甘老頭兒!”韓淩霄俯下身子盯著甘克仁說道:“這些年來你查封了我開的十七家書院,嘿嘿,今天咱們新仇舊仇一起算了吧。”
甘克仁雖然是不能動不能言語,但是心中明白的緊,這些年來天下各地都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許多的書院,這些書院時常對著朝廷的時局政令攻訐諷刺,而且還往往評品古往今來人物,拿這些人物跟當今的人物相比,將朝中的許多大臣說的一文不值。甘克仁一怒之下便命令各州各道嚴查這些書院。
甘克仁本來以為這些書院都是因為書生意氣的緣故,沒有想到居然是韓淩霄在後麵一手推動、操控的。
“罷了!”甘克仁絕望的想道:“本想著將紀太虛兄弟趕出了玉京城,便可將其勢力打壓下去,遏製其發展。沒想到紀太虛在天下各地悄無聲息的發展了這麽大的勢力,這麽多的書院、這麽多的學子,這些年來朝廷錄取的進士、各地新上任的官員,豈不是有幾乎一半都跟紀太虛有聯係?朝廷已經不再是朝廷的朝廷了!”
“甘老頭兒!”韓淩霄眼中凶光四射:“你現在明白了吧,就算是紀太虛他們不回玉京,你們這天下也遲早會變成他們的。嘿嘿,你們再怎麽折騰也是沒有用的。”韓淩霄說完,兩眼之中又射出了冰魄光線,兩道光線射到了甘克仁的頭上,直接將甘克仁的頭顱凍成了粉末,就連元神都沒有逃出來。
“甘克仁枉為禮部尚書,今日之死乃是咎由自取,何人不服,可以來找我韓淩霄!”韓淩霄張口喝到,滾滾聲浪不斷的在玉京城中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