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的這個念頭一起來,遠在龍鼇島的紀太虛便輕輕笑了一笑:“如此,我便給你一路劍法,讓你打敗孔雀道人!”

沈霓裳此時忽然感到元神之中一陣震動,識海之中仿佛是多出了什麽東西一般,連忙收攝心神。卻發現自己識海之中有著一個紀太虛的身影昂然而立。紀太虛手中持著一柄長劍,忽的展開了一路劍法,這路劍法炫麗非常、威力莫測。一路劍法使出來,沈霓裳居然感到有著癡了。

“我這一路劍法是專門針對孔雀道人的劍法而作!”紀太虛笑嗬嗬的在沈霓裳的識海之中說道:“在劍法之上你已然能夠打敗孔雀道人了。”紀太虛話音剛落,便化成了無數的流光融入到了沈霓裳的識海之中。

“他的法力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了嗎?”沈霓裳有些出神的想道。

“不知死活!”外麵的孔雀道人對著沈霓裳暴喝一聲:“居然膽敢出神?老子殺了你!”孔雀道人說手中的太淵劍爆出無量璀璨的精光,分化出萬千道劍光,朝著沈霓裳狠狠的斬下。

沈霓裳心神一動,對著孔雀道人嬌叱一聲:“看劍!”沈霓裳頭上顯出而出的阿須輪王佛忽然化成了一道金光融入到沈霓裳的身體之中,沈霓裳伸手放出了自己的牟尼劍。沈霓裳手持寶劍,仿佛是無意一般,隨意晃動了幾下,便見無數的劍氣凝練成絲,朝著孔雀道人放出的劍氣纏繞而去。沈霓裳的這一路劍法好像是舞蹈一般,翩然動人、然而威力實在是不弱於孔雀道人使出的劍法。孔雀道人的劍法剛猛淩厲,如同是雷霆狂龍,絕殺一切,然而沈霓裳是這路劍法好像是春雨綿綿,風吹飄雪,恍若柳絮飛舞、纏綿悱惻。然而這路溫柔如雪的劍法卻偏偏能夠克製孔雀道人的劍法,孔雀道人放出的萬千道劍氣都被沈霓裳一一破去。

“妖人去死!”沈霓裳怒喝一聲,手中的牟尼劍化作一道遊絲朝著孔雀道人斬去,瞬間,便見孔雀道人被無數的劍光所環繞,無數的劍光好像是一個牢籠一般,將孔雀道人困在其中,孔雀道人不得不放出五色神光護住自身,稍有不小心,便會被斬中。

“剛才這個小丫頭還不見劍法有多麽的厲害。”孔雀道人心中想到:“怎麽忽然就變成這般了?天女門中也沒有什麽堪足稱道的劍法啊!莫不是紀太虛在後麵搗的鬼?”孔雀道人為如是神僧惡念所化,自然對天下各種佛法都十分的了解,想起來剛才出現在這裏的紀太虛的投影,孔雀道人心中不知怎麽就感到一陣惡寒!

“紀太虛法力絕高,想來不是我所能抵擋的了的了。”孔雀道人想到此處輕喝一聲,身上放出一道佛光,顯出了一首如同層層寶塔一般的七寶金幢。七寶金幢上放出垂下道道佛光將孔雀道人護住,孔雀道人則是伸手催動太淵劍,對著纏繞自身的劍光狠狠的一斬,硬生生的斬出了一條生路處理,身化一道五色光華便走了。

“你們這些邪魔妖道。”沈霓裳手提長劍對著白璧瑕等人說道:“竟敢無故圍攻我天女門,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哼!”白璧瑕冷聲說道:“一個小丫頭,不過是仗著紀太虛在背後撐腰,也敢這般的囂張,真是可笑。”說完,白璧瑕身上星光如潮,不斷的湧動,一看就知道是要下狠手。

“且慢!”這是錢諾忽然向前一步對著白璧瑕說道:“白先生且慢動手。”

“你想幹什麽?”白璧瑕周身星光湧動,極富威懾的看著錢諾。

錢諾絲毫不畏懼,笑嗬嗬的對著白璧瑕說道:“白先生,今日你們攻打天女門,想來也是看到了。我們龍鼇島是打定了注意要保天女門上下,誠然,白先生極為法力通玄,極為厲害,然而,我等師兄弟縱然是打不贏你們,你們也不能將我們奈何,大不了就一直膠著下去。但是,這種情況,並非是你我想要看到的。”

“那你有什麽主意?”白璧瑕眯著眼睛看著錢諾說道。

“嘿嘿。”錢諾笑著說道:“不如這樣,你我雙方各出一個人,拚鬥一場,生死不論,若是我們敗了,任由你們處置,若是你們敗了,還請白先生帶領著這些人回小自在天,向血道人前輩言明事情的本末。”

白璧瑕看著錢諾,想了想說道:“可以。”

“那好!”錢諾立刻說道:“我們這方便有我來出戰,我要羅喉老祖來應戰。”

“你!”白璧瑕聽到這話,立刻感到十分的憤怒,感到自己被錢諾給算計了,雖然是羅喉老祖也是原本割據一方,稱王稱祖的存在,然而錢諾根本不容自己想,便讓羅喉老祖出戰,這樣自己就算是想換個人物也是不行了:“好好好!”白璧瑕眼中精光一閃,回頭對著羅喉老祖說道:“羅喉,便由你來跟這個小友過過手吧。”

羅喉老祖自然是感知到了白璧瑕語氣之中的憤怒,當下不敢怠慢,立刻走了出來,對著錢諾說道:“小輩,那就由你家老祖來跟你過過手,看看你學到了你師父紀太虛的幾分本事。”

“嘿嘿。”錢諾對著羅喉老祖笑著說道:“我家師父如今法力、道行已經是絕高,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們這些個坐徒弟的雖然是不成器,但也都是由師父細心調教的。聽聞當年家師曾經在絕生穀破去了你布下的血河大陣。師父常常教導我們說,需要一代勝過一代才是,家師曾說過我戾氣太重,當年家師留你了一條狗命,我沒有他老人家的涵養,如今你的這條狗命我卻是不能夠再留了。”

羅喉老祖聽到錢諾這話,氣的雙目通紅:“你個小兔崽子,以為在紀太虛幫助下渡過了三次天劫,就了不得了?你家老祖要將你抽筋剝皮。”羅喉老祖伸手祭起諸天魔神劍,一道恍如黑色閃電一般的劍光便朝著錢諾當頭斬下!

“哈哈!”錢諾笑道:“在我麵前你居然敢用魔教劍法?換做是血道人還差不多。”錢諾手中琉璃色光華一閃,便有一道劍氣飛了出去,劍氣之中有著無數的魔頭在嘶吼咆哮。兩道劍氣撞在一處,錢諾的這道劍氣立刻將羅喉老祖斬出的劍氣給吞噬了。

“羅喉老祖,納命來!”錢諾縱身而起,手中持的赫然是天魔六寶之中的泥犁劍,泥犁劍一拿出來,虛空之中便生出了不知道多少的魔頭惡鬼、修羅夜叉,放出滾滾黑霧托住了錢諾跟泥犁劍。

“泥犁劍?”羅喉老祖吃了一驚:“紀太虛將這都給你了?”羅喉老祖自然是不知道紀太虛早已是將自己的大半法寶都賜予了門下,隻留下了幾件要緊的東西。

羅喉老祖見到是泥犁劍斬下,自然是不敢阻攔,連忙祭起了白骨舍利,白骨舍利之上放出了一道道慘白色的光華,化成了無數的骨質蓮花擋在羅喉老祖的周圍。然而那泥犁劍攜帶著無窮威勢好似是石破驚天一般斬在無數的骨白色蓮花之上,而後劍光乍起,狠狠的一絞,這些骨白色蓮花瞬間便被滅去了大半!

錢諾冷笑一聲,又朝著羅喉老祖一劍斬下,卻見羅喉老祖縱起一道遁光飛到了一邊兒,張口噴出了一道琉璃色光華,衝向了泥犁劍。錢諾見到這道琉璃色光華臉色一變,身軀一震,頭上也是升騰起了一道琉璃色的他化自在魔光,化成了一隻大手,抓向了羅喉老祖噴出的魔光。

“你不過是在紀太虛的指點下修煉了《他化自在本願經》,怎麽比得上血道人祖師親自傳授?”羅喉老祖哈哈大笑,那道噴出的他化自在魔光居然是撞破了錢諾放出的他化自在魔光。

“我這畢竟是正統,你怎麽能夠比得過?”羅喉老祖大笑道,隻見那道魔光打到了泥犁劍之上,錢諾手中的泥犁劍忽然變得不住的顫抖起來,好像是不受錢諾控製了。錢諾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身上湧出一道道的他化自在魔光,魔光之中顯出了他化自在天之中的種種魔相。

一道道魔光壓在泥犁劍之上,才勉強將泥犁劍給鎮住。錢諾抬起頭對著羅喉老祖怒喝一聲:“羅喉,你居然敢用魔法來企圖控製我的法寶?”伸手對著羅喉老祖一直,一道他化自在魔光飛出,衝向了羅喉老祖頭上的白骨舍利。顯然是錢諾也依樣畫葫蘆,學著羅喉老祖的樣子去控製他的法寶。

“我受到祖師爺的指點,掌控祭煉天魔六寶的法門,怎麽是你能夠比擬的了的?”羅喉老祖輕輕一笑,絲毫不畏懼這道魔光,任由這道魔光打入到白骨舍利之中。

“起!”錢諾輕聲喝道,企圖讓白骨舍利飛過來,然而白骨舍利絲毫就沒有動靜。錢諾一咬牙:“那你家小爺就以力勝之。”說完,錢諾揚手打出一片琉璃色光華朝著羅喉老祖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