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張大人!百裏大人!”李盈虛的府上,一臉憤怒的甘克仁對著李盈虛、張宣跟百裏未央說道:“這就是你們三個聯手舉薦的少年將領?這就是你們期盼的再世的霍驃驍?哈哈哈哈,果然是少年英才啊!”甘克仁咬牙切齒的對著三個人說道。
甘克仁話音剛落,便見三個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明白的人是知道這三個人是羞愧難當,若是不明白的人必然是以為三人在一齊練什麽了不得的神功呢!
“好了好了!”一邊兒的戶部尚書王恕這時站起身來和起了稀泥:“如今說這個還有什麽用?正所謂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紀太虛竟然是有著這般的鬥膽,膽敢謀逆作亂?這也怪不得三位大人!”
在座的這五個人,隻有王恕是寒門出身,憑借著自己的資質、努力,才做到了這個戶部尚書的位子上。少年的時候愣是將《孟子》來回讀了幾萬遍,從中自己總結出了一套的修身之法。這份天資,可不是李盈虛這幾個靠著書院、家族從小培養的人可以比的了的。李盈虛他們也知道,這位王恕大人,平日裏是不顯山不漏水的,但是卻是一個絕對不能小覷的人物。
“咱們好好想想!”王恕忽然說道:“紀太虛為什麽要這麽做?”
“亂臣賊子,有什麽好想的?”甘克仁忽然大怒,暴喝了一聲。
王恕頓了頓沒有理他,轉而是問向了李盈虛跟百裏未央:“李大人、百裏大人,當初紀中山北伐的時候,你們都是在朝中任職的。你們可曾知道,當初的紀中山為何暴斃?”
“這——”百裏未央皺著眉頭說道:“當初紀中山北伐的時候,我也是在前線,就是忽然就聽說了紀中山死了!當時我還感覺奇怪呢!”
“紀中山當年的修為如何?”王恕緊接著問道。
“深不可測!”百裏未央對著王恕皺著眉頭說道:“當初我跟紀中山的品級還差了些。所以當初隻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他身上一身詭異的天狼星力,很是強大。就算是以我現在的修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就對了!”王恕一拍手說道:“這說明什麽?這說明當年紀中山的死有問題!”
“這是人所共知的!”張宣低聲說道:“誰都知道是朵奔巴延將紀中山暗殺的。”
“朵奔巴延當年的法力跟現在的百裏大人相比如何?”王恕緊接著說道。
“要比我現在高上許多。”百裏未央沉聲說道:“現在想起來,就算是比我如今高,也不會高過紀中山,當年的紀中山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是他身邊的天狼衛也是有著三次天劫的修為的。就算是朵奔巴延帶著西北二宗的魔教長老去也是占不到什麽便宜的。”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李盈虛眼神晃動的對王恕說道。
“我要說什麽難道李大人猜不出來嗎?”王恕朗聲說道。
“這怎可能!”李盈虛麵色不悅的說道。
“你們兩個到底是在打什麽啞謎?”百裏未央甕聲甕氣的說道:“有什麽話就說出來便是!”
“我猜想!”王恕一字一頓的說道:“紀中山的死跟先帝有關!”
“什麽?”王恕此言一出,百裏未央、張宣跟甘克仁立刻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王恕冷笑一聲說道:“怎麽是不可能?”
“那你說先帝為了什麽?”甘克仁對著王恕冷聲說道:“先帝英靈不遠,我可不允許你這般的侮辱先帝!”
“今天你們是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王恕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說道。
“什麽細節?”張宣連忙問道。
“你們認為陛下身上的龍氣如何?”王恕輕聲說道:“是否是適合當皇帝?”
“你這是什麽意思?”王恕輕喝一聲:“難道是你也想行那謀逆之事不成?”
“當然不是!”王恕說道:“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出來陛下身上的真龍帝氣不要說是跟先帝相比,就算是跟太子殿下、趙王殿下、河間王殿下相比都是遠遠不如的嗎?”
“確實是如此!”李盈虛長歎一聲說道:“不過曆朝曆代以來,謀逆之臣,自然是要這般才放心。不然立一個雄才大略的皇上,縱然是紀太虛也會睡不著覺的。”
“陛下身上的真龍帝氣今天根本是抵禦不住甘大人放出的浩然正氣。”王恕深吸一口氣說道:“但是你們沒有感覺到,今天紀太虛站到陛下身邊之後,陛下身上的氣勢大增嗎?你們是沒有注意到,我倒是看見了,紀太虛右手背在後麵,對著陛下輕輕彈了一下!”
“你是說——”在座的眾人,不禁有些呼吸沉重。
“對!”王恕冷靜的說道:“我就是這個想法!”王恕說完,將手一拍,身前立刻顯出了一輪圓光,圓光之中顯出了紀太虛的相貌:“你們看看紀太虛的長相!且不說是否俊朗,這一臉的氣象是不是有些尊貴無雙的感覺?”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龍睛鳳目,甚是尊貴!”甘克仁乃是禮部尚書,自然也是知曉一下這方麵的東西,低聲的說道:“單單是相貌上,就已經是帝王的相貌了!”
“太子陛下修為高深!”王恕轉而說道:“都是在東都金陵留守多年,執掌東都朝堂,一身的真龍帝氣早就是磨練極為高深、純正!然而——”王恕說道:“怎麽會一朝忽然變得那麽不堪,咱們可都是探望過太子的!身上哪裏還有一絲的真龍帝氣?”
“這不可能!”甘克仁立刻站起身來說道:“這絕對是不可能!”
“隻有這般才是最合理的解釋!”王恕說道:“除了這種可能,你還有什麽理由去解釋當年先皇為什麽急著殺紀中山,如今紀太虛又為何謀逆嗎?”
王恕此言一了,眾人立刻都沉默了。
“紀家有一身的真龍帝氣!”百裏未央小聲的說道:“先皇忌憚紀中山,所以,殺了紀中山。而今紀太虛長大,報仇雪恨。這樣,事情便是明了了!隻是,為何當年的先皇不斬草除根?當年可是趙氏也死的了,撫養一個沒有母親的嬰兒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對啊!”甘克仁立刻說道:“當年為什麽先皇沒有將紀太虛殺死?”
“當然是因為殺不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誰!”屋內的五人同時大驚失色,這間屋子是用法力禁製住了的。如今有人在外麵忽然接了一句,怎麽能夠讓人不吃驚?
百裏未央身上立刻湧出了無數的雷電,繞著自身不斷的來回,周身的雷電化成了一條條的電蛇全都盯著門外!甘克仁也是立刻拿出了一把寶劍,身上白氣湧動。張宣手中提著一杆銀色長槍。王恕眼中精光一閃,一團慶雲出現在頭上,右手握拳,隨時準備要將門外的人轟成粉碎!
“慢!”李盈虛此時忽然站起身來,看了看四人,對著門外說道:“不知是誰來了?”
“是我!周仁!”一個年輕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這句話一了,便見這間屋子的們被推開,身著一身黑衣的周仁低著頭站在門外。身邊還站了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蘭陵王!譚天河?”李盈虛看到這二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因為今天晚上無論是他們哪一個出現在這裏都是極為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