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僧將手一揮,便有一道金光從上麵落下,將這火焰全部都困在了其中。縱然是裏麵火焰熊熊也沒有燒破這層光罩!這火焰在其中燒了足足有一刻鍾,便化作了一朵嬌豔的蓮花懸在絕心師太的頭頂。然而絕心師太並沒有就此醒過來,而是依舊瞑目而坐,雙手合十,身上金光不斷的衝騰著。
“咦?”紀太虛有些驚異的看著絕心師太,那站在絕心師太麵前的星宿僧,輕輕一笑,縱身躍起,一方九品蓮花出現在了星宿僧的身下,星宿僧忽然化成了未來星宿如來的模樣,腦後一輪圓光,圓光之中一方轉輪在不斷的轉動著。頭上衝起了一片佛光,佛光之中顯出了一方淨土世界的樣子。無數的佛子在這方直接之中苦修,陣陣的梵唱激蕩在這山洞之中。
“他怎麽顯化出了未來佛的法身?”妙雲師太吃驚的想道:“我先師飛升之時曾經留下了一枚玉符,傳音上界之事,言明過去現在未來佛祖已經齊全。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更罔論是有人修煉這種未來佛的法相?未來星宿如來降世才多長時間,他就——”
然而此間的事情已經容不得妙雲師太多想,絕心師太看到星宿僧顯出出這等宏大的異相,眼中一亮,腦後也出現了層層的圓光,一尊法相出現在絕心師太頭上的金光之中,而後金光熄滅,三枚圓溜溜的舍利子冉冉升起!星宿僧此時也化成了衲衣光頭的樣子,對著絕心師太恭賀到:“恭喜師太凝練出戒定慧舍利,已然是羅漢的種子,過不了多久就能夠證就羅漢果位,神通道行不下於如空三位神僧。真是可喜可賀!”
“這還要多謝道友點化!”絕心笑著對星宿僧說道。
“若是師太沒有這份圓覺。”星宿僧笑道:“我縱然是再點化,也不可能讓師太領悟到這個境界的。”而後星宿僧變化了一道金光沒入到了紀太虛的眉心處。
“師姐!”絕心師太對妙雲師太說道:“我還要進一步的鞏固此境界,而後提升法力,證就羅漢果位!”
妙雲師太當然是知道什麽意思,對著絕心師太施了一禮,而後便跟紀太虛一起出去了。
“待到絕心師太出關之時,貴門便多了一位羅漢真人。”紀太虛對著妙雲師太說道:“太虛便提前在這裏恭賀了!”
“若無紀侯爺在此,我天女門也不可能多一位羅漢。”妙雲師太對著紀太虛說道:“還要多謝紀侯爺。”
紀太虛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紀太虛忽然心神一動,一枚金燦燦的玉符出現在紀太虛的胸前。
“咦?”紀太虛不禁喜上眉梢,而後忽然勃然變色,連忙對著妙雲師太說道:“師太恕罪,太虛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裏久留。”而後便立刻消失,出現在了沈霓裳的禪房之中。
“哥哥!”冬兒一見紀太虛出現,便問道:“絕心師太的紅蓮業火可曾煉成了嗎?”
“當然是煉成了!”紀太虛對著二人笑了笑說道:“我剛接到一位老友的傳信,現在有急事兒要趕往劍南道曲州,你們要跟我一起去嗎?”
“你去曲州幹什麽?”冬兒問道。
“我的一個老朋友找到了我的一個徒弟,讓我去接他。”紀太虛對二人說道。
“又是徒弟!”冬兒撅起嘴說道:“我可不想再見你的什麽徒弟了,你且自己去吧,我還要在這裏盤桓幾天,等過幾天了,我自己回玉京。”
“恩!”紀太虛對著冬兒點點頭,冬兒身上的法寶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帝釋天那個已經證就了菩薩果位的高手時時刻刻的保護著,自己絲毫不擔心她能有什麽危險。當下便對二人說道:“你們許久不見了,好生的聊聊,我先去了!”然後便放出了自己的坐騎鯤鵬,跨上鯤鵬立刻便走了。
此時距離曲州城幾十裏的一座山上的小廟之中,可謂是高手雲集,一個剃著光頭看似三四歲的小男孩兒站在一個衣著破敗,腰間掛著一個酒壺的肮髒僧人身邊。這個僧人正是曾經要拉著紀太虛去北疆渡化亡魂的癲和尚僧可。這古怪的兩個人警惕的看著圍著他們兩個的兩撥人,同時這兩撥人也是劍拔弩張,眼中冒火的看著對方。其中一方是身穿道袍,手持長劍,一看就知道是青城劍派之人,另一方則是身穿黑袍,其中站著一個女子,卻是寧絲竹。
“我說你們!”癲和尚清了清嗓子都對這兩撥人說道:“你們不要再爭了,我說過,這個娃兒是有師父的,而且我剛才已經給他師父傳訊了。你們就算是爭也沒有用的。”
“癲大師!”青城劍派之中領頭的正是江空流,江空流對著癲和尚僧可說道:“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們青城劍派要收走做徒弟,還望癲大師不要阻攔。我知道癲大師法力高強,但是此子與我們青城劍派有緣,今天無論如何我們要將他帶走!”
“呸!”對麵的寧絲竹看著江空流說道:“你青城劍派好生的不要臉,我兩年前就見過了這個孩子,還曾經送他一件護身之寶呢。若是有緣,也是跟我們大阿修羅門有緣才是。”
“此子天賦異稟,怎麽能讓你們這邪魔外道玷汙了?”江空流大喝一聲,對著寧絲竹說道:“莫非你們大阿修羅門要跟我們青城劍派作對不成?”
“你以為我們大阿修羅門就怕了你們青城劍派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胖老頭對著江空流說道。
“不要爭了!”縱然死癲和尚嬉笑怒罵慣了,看到在自己麵前爭鬥的兩撥人,也不禁感到頭大如鬥:“和尚我已經是說過了,這個娃兒是有師父的,而且這些年來我一直就是在找尋他。江道友,你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娃兒也是你們的機緣,但並不是說這娃兒就要入你們青城。寧姑娘——”癲和尚轉頭對著寧絲竹說道:“你給了他一件護身之寶,也不過是一件小玩意兒而已,再說我已經是將這東西還給你了。再者說道,這娃兒慧根深重適合學習佛法,被你們帶走了也不過是白白糟蹋了而已。”
“有師父又能怎麽樣?”那個胖老頭說道:“既然是我們看中了這個小娃兒,就一定得帶走,縱然是有師父也不行!”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癲和尚搖搖頭說道:“他這師父是個凶人,你們最好是不要去惹他,我在找尋這娃兒的時候,這個娃兒還沒有降生。可見這是早就預定好了的,你們還是各自退去吧。不然等到他師父來了,大家都落得不好看,就連和尚我也得落個埋怨,說我辦事不力。”
“凶人?”胖老頭舔了舔舌頭說道:“不巧的是,小老兒也曾經被人稱作是凶人,這個凶人姓甚名誰啊?”
癲和尚搖搖頭說道:“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還請癲大師言明!”江空流心中焦急無比,他今天是一定要得到這個孩子的,隻要能夠將這孩子收上青城山,專心調教幾十年,便是一個可以跟紀太虛爭鋒的人物。
“你們為何非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癲和尚苦笑著說道:“就算是我不說,你們過不了多長時間還是會知道的。你們還是快走吧,不然他來了,我們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癲和尚!”胖老頭對著癲和尚大喝一聲:“這人到底是誰,你竟然如此的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