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雖然是終年積雪覆蓋,然而造化之力是何等的神奇,在昆侖山的一個巨大的山穀之中,卻是永遠的暖如三春,裏麵各種鮮花爭奇鬥豔,生長著各種的靈藥。這個山穀就是天女門所在地。

山穀之中也有著許多的高高低低的山丘,山丘之上修建著許多的亭台樓閣,一道道的金光從山穀之中衝天而起。山穀之上不時地還閃現出一個個飛天、金剛的形象。顯然是籠罩著威力巨大的陣法。

紀太虛帶著冬兒忽然的就出現在山穀的入口之處,入口之處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這個女子也未有施什麽脂粉,未有什麽打扮,然而卻是有著一股的出塵之意。

“不知二位何來?”這個女子一看見眼前一男一女的出現立刻躬身問道。

“在下紀太虛!”紀太虛收起了雲床,拉著冬兒對著這個女子笑著說道:“領著舍妹前來拜訪沈霓裳仙子!”

“你就是紀太虛?”這個女子眼中一亮,看著紀太虛饒有興致的說道:“果然是少年英傑,怪不得——嘻嘻——”這個女子立刻捂著嘴不說了,然後又笑了笑說道:“你既然是來找沈師姐,那好吧,我帶著你去見她!”

“多謝!”紀太虛拱拱手說道。一進入山穀之中,冬兒便左右顧盼,看著這裏的花花草草,顯得十分的好奇,對著這個白衣女子問東問西,自然,問的最多的還是關於沈霓裳的事情。紀太虛也知道了這個白衣女子名叫步雲兒!

一路上不斷有天女門的弟子見到這一行人,俱是十分好奇的問道:“步師姐,你怎麽領了一個男子進來了?嘻嘻,莫不是在外麵找的情郎嗎?這事情可就鬧大了,若是被師父她們瞧見,可就不好了!”

“你們胡說什麽?”步雲兒對著眾人說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玄侯紀太虛,嘻嘻,特地是來見沈師姐的喲!”

“哎呀!這就是紀侯爺啊!”那群姑娘立刻便對著紀太虛指指點點,鶯鶯燕燕的嬉笑怒罵做一團。

紀太虛也隻是嗬嗬笑了笑,沒有說話,一旁的冬兒卻是小聲的對紀太虛說道:“哥哥,看來天女門上下對你很是感興趣啊!”

當步雲兒將紀太虛二人帶到一處精致的閣樓前的時候,冬兒對著裏麵大叫一聲:“霓裳姐姐,冬兒來看你了!”

說著,冬兒便快速的跑到了閣樓之中,紀太虛笑了笑搖搖頭,緊跟其後。紀太虛進入到這裏之後,發現沈霓裳正在跟一個天女門的弟子說話,一看到冬兒進來,十分驚喜的說道:“冬兒,你怎麽來了?”

“冬兒想你了!”冬兒立刻坐到了沈霓裳的身旁,對著沈霓裳說道:“所以來看你啊!”

“這位是——?”那個跟沈霓裳聊天的天女門弟子看著紀太虛跟冬兒問道。

“這位便是玄侯紀侯爺,這是我給你的冬兒妹妹!”沈霓裳對著這個天女門弟子說道。

“哦!”這個天女門弟子有些驚訝的看著紀太虛說道:“這便是紀侯爺啊!果然是氣度不凡,修為高超——怪不得——”這個天女門的弟子看了沈霓裳一眼。沈霓裳臉色紅了紅,橫了這個天女門弟子一眼。

“天女門孟芳菲見過紀侯爺!”這個天女門弟子笑著對紀太虛施了一禮說道。

“原來是天女門的首席弟子——孟師姐!”紀太虛對著孟芳菲拱拱手說道。

“我可當不得師姐這個稱呼!”孟芳菲對紀太虛笑道:“我不打擾你們了,嘿嘿,你們好好聊吧!”

說完孟芳菲便是飄然而去。

“你怎麽突然就來了!”沈霓裳對紀太虛說道:“也不提前告知一聲,你看看你弄得,滿門上下都是這般的看的你我。弄得我怎麽跟師父她們解釋?”說著,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氣惱。

紀太虛見到沈霓裳這般也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這次來有什麽事情?”沈霓裳對紀太虛說道。

“難道我隻有有事兒才能來找你?”紀太虛對沈霓裳言道:“隻是冬兒想你了,我便帶著她來看你。”

“就是!”冬兒對沈霓裳說道:“冬兒在玉京城可無聊了,整天也是沒事兒幹的,也沒有人聊天,可想你了!”

“你不是還有三個嫂子嘛!”沈霓裳對冬兒說道:“而且在玉京還有一大家子的人,怎麽會無聊呢?”

“三個嫂子動不動就去葛山找桃母娘娘去哄小北宸,經常是不在家的。”冬兒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在那裏也沒有人玩,當然無聊了!”

“這可是你的不對!”沈霓裳對著紀太虛說道:“冬兒平時的這些感受你不知道嗎?”

“我整天到晚的跟著一群老油條在朝廷裏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回到家裏總算是得了空閑休息了,也沒有去想那麽多。”紀太虛嗬嗬笑道,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不對呢。”

“知道不對了就好!”沈霓裳橫了紀太虛一眼,然後便跟冬兒聊起天來,紀太虛看著二人聊天笑了笑,隨意的歪在那裏睡去了。

沈霓裳的這個小閣樓之中雖然是也有些裝飾,然大體的還是禪房的布置,地上鋪著香草編成的席子,席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案幾跟跟幾個蒲團。紀太虛跟冬兒兩個進來之後便是坐在了蒲團之上。

沈霓裳跟冬兒見到紀太虛如此作態,四仰八叉的躺在席子上,枕著幾個一個蒲團沉沉的睡去,都是感到有些驚訝。

“太虛哥哥——你怎麽能在這裏睡呢?”冬兒正要叫,卻被沈霓裳拉住了:“莫去管他,我們且自聊我們的,這個憊懶的人……來到我這裏就是睡覺的嗎?”

二人也不管紀太虛能否聽得到,自顧自的聊著,時不時的還不住的笑,不過這些都沒有引起紀太虛任何反應。不一會兒,紀太虛身上便遊動起了一股股的元氣。

“咦?”冬兒看到紀太虛身上流淌的這一股股的元氣說道:“蟄龍睡功?太虛哥哥以前從來是沒有練過這功法,怎麽會忽然想起來要練了?”

“什麽是蟄龍睡功?”沈霓裳有些好奇的問道。

“蟄龍睡功是上界一位道人創下的。”冬兒對沈霓裳解釋說道:“對了,這個道人跟太上道祖一脈有些關係。蟄龍睡功不過是一門高超的保養元氣、凝神固本的功法,很容易上手呢。”

“保養元氣、凝神固本?”沈霓裳有些奇怪的說道:“他最近都做什麽了?難不成是日日跟人拚鬥不成?”

“沒有啊!”冬兒笑道:“在玉京城,就算是有過節,一般也是打不起來的,對了,哥哥最近一直在祭煉逍遙宮,說是要將逍遙宮煉成大梵宮一樣的法寶呢。祭煉這東西可是很耗費元氣呢,想來是太虛哥哥累了,故此在這裏躺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吧!蟄龍睡功並非是要刻意去修煉的,講究一個自然,像太虛哥哥這般自然的睡去,最容易自然而然的讓蟄龍睡功運轉起來的。”

“看來他也是不輕鬆啊!看起來是風光無限,不知道背地裏要怎麽樣的苦修才能達到這種高度。生無所息!就算是好不容易到我這裏睡上一覺,也在練功不止!”沈霓裳心中歎了一口氣。

二人正說著,外麵忽然有個聲音響起:“霓裳,是紀侯爺來了嗎?”

沈霓裳一聽是自己的師父,連忙帶著冬兒出去,見到一身灰袍衲衣的妙雲師太笑眯眯的站在沈霓裳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