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打!”紀太虛冷冷一笑,頭上的三千天書符篆清光大作,隻見朵奔巴延一杖打在了紀太虛頭上華蓋一般的符篆之上,無數的清光衝騰而起,朵奔巴延的這一杖打在華蓋上竟然是毫無反應。朵奔巴延不由的吃了一驚,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一下有著什麽樣的力道!然而就是這樣的一擊打在紀太虛的身上竟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紀太虛頭上三千符篆的清光居然將朵奔巴延的三才骷髏杖纏住,朵奔巴延用力將手上的三才骷髏杖向上一抽,竟然沒有將自己的法寶收回來!紀太虛此時陰陰的一笑,伸手放出了一道五色光華,五色光華之中有著一枚小小的石頭!這枚石頭正是從小便跟在紀太虛身上的五色石!上一次紀太虛去往齊雲島的時候才知道,這枚五色石是齊雲島東明太微宮祖師流傳下來的,乃是一件秘寶,就連齊雲島東明太微宮之中的許多的長老都不知道東明太微宮還流傳了這麽的一件法寶!紀太虛也隻是最近才感知出,自己這麽多的法寶其中最有威力、最玄妙的便是自己頭上的三千天書符篆!其次便是太初陰陽令,再次便是五色石!然而三千符篆的玄妙自己還隻是參悟出了一點點,太初陰陽令若是沒有自己身上的先天陰陽二氣威力也是大打折扣。隻有五色石,從小便佩戴在自己的身上,跟自己呼吸相應,這一下打出去,但見五色石之上光華衝天,轟的一下便打到了朵奔巴延身上!
朵奔巴延感到渾身上下俱是一痛,抑製不住的口噴鮮血,朝著後麵飛去,連手上的三才骷髏杖都沒有來得及收回!
“給我死來!”紀太虛大吼一聲,拿出了太初陰陽令,手上的先天陰陽二氣灌注到了太初陰陽令之上,兩道黑白色的長虹頓時從太初陰陽令之上飛出,兩道長虹經天行地朝著朵奔巴延卷去!
朵奔巴延見到事態不好,將手一揮,無數的一道五彩斑斕的黑煙衝出了自己的衣袖,這道黑煙化成了一片黑雲護住了自己。然而這兩道黑白色的長虹一瞬間便將黑雲轟成了粉碎!朵奔巴延身上光華一閃,便遁到了一旁。兩道長虹頓時打了一空!
朵奔巴延怒吼一聲,身後衝出了一道黑煙,黑煙之上托住了一個龍頭鷹爪、背生雙翼的怪物,這個怪物身後的翅膀一扇,便衝到了這兩道長虹之下,兩隻鷹爪向上一舉,便托住了這兩道長虹!這個怪物口中發出一聲奇怪的吼聲,竟然硬生生的將這兩道陰陽二氣托住!
“什麽怪物竟敢來抵擋我!”紀太虛怒喝一聲,這兩道黑白色長虹俱是一震,便將這隻怪物的兩隻爪子震斷!這怪物哀鳴一聲,將身後的雙翼一展,便閃電一般衝進入了靺鞨的大營之中。此時的朵奔巴延早就已經逃回到了大營之中。朵奔巴延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竟然在大營之上騰起了一道黑色的光罩,將整個大營護住!紀太虛將這兩道長虹轟到黑色的光罩之上,隻是將這光罩晃了幾晃,也沒有將這光罩轟破!
紀太虛眉頭一皺,將這兩道陰陽二氣收了回來。
“大哥!”紀丹青飛到了紀太虛身邊對紀太虛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紀太虛冷笑一聲,右手伸出,隻見一滴鮮血出現在紀太虛的手心之中。
“你別忘了,我可是有著一件名叫六魂幡的法寶!”紀太虛伸手將六魂幡拿出,將這滴鮮血拍在了其中一條幡尾之上。
紀太虛站立在半空,對著靺鞨大營的方向朗聲說道:“朵奔巴延!你就等著死吧!”而後將手中得到六魂幡對著大營方向一展,六魂幡上便升騰起了一道光華。
在靺鞨大營中的朵奔巴延忽然感到心神一緊,不由得失聲:“這是什麽法寶?竟然能夠憑借著我的一滴鮮血來傷害到我的本身!”
“這——”一個靺鞨將領小心的對朵奔巴延說道:“末將曾經在大營之中聽人說過,說是紀太虛有一件名叫六魂幡的法寶,說是能夠憑借這別人的一絲氣息,用這件法寶將人隔空咒死,還說大魏有個叫做蓮花佛祖的高手就是被紀太虛的這件法寶咒死的。”
朵奔巴延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蓮花佛祖?蓮花淨土教的蓮花佛祖!是了,我隻是知道蓮花佛祖已死,沒有想到這頭白象居然是死的這般淒慘,被紀太虛用這件法寶咒死的!”
朵奔巴延連忙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
“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個靺鞨將領說道。
“你下去吧!”朵奔巴延對著紀太虛揮揮手說道。心中卻是忐忑無比:“我怎麽跟這個小煞神結下了冤仇?”
“後撤三十裏!”紀太虛騎在龍鱗馬上對著自己的士兵說道:“然後結下營寨!”紀太虛手下的將士在三十裏之後立下營寨之後,紀太虛立刻便起了一座法壇,將六魂幡立在法壇的中央,麵對著法壇盤膝而坐,口中喃喃有詞,六魂幡之上光華盈盈。
“以我如今的法力。”紀太虛笑著對法壇之上的紀丹青、支太皇等人說道:“隻消三日,便可將朵奔巴延咒死,嘿嘿!但那時候,隻要朵奔巴延一死,我們就能夠攻破靺鞨大營。”
第二日,紀太虛便接到了斥候的消息說道,大軍開始緩緩的後撤。紀太虛一聽不禁眉頭皺起:“我現在在做法祭拜,實在是不可貿然將六魂幡從法壇之上請出,若是一旦請出,便是斷了這法門了。還得從頭開始!”紀太虛無奈之下,隻好命令支太皇領著飛蝗軍跟在距離靺鞨大軍十裏之後,不使失去了靺鞨大軍的蹤跡。
第三日的正午,紀太虛對著六魂幡躬身一拜,但見六魂幡上一震,一聲霹靂憑空而起,那個附著著朵奔巴延一滴鮮血的幡尾上一道精光炸起。但見一個朵奔巴延模樣的虛影渾渾噩噩的站在六魂幡之上。
“哈哈哈哈!”紀太虛哈哈大笑收起了六魂幡,然後立刻起身來到了自己的大帳之中:“擂鼓聚將!”紀太虛立刻命令眾人率領著大魏士卒,拔寨起行,朝著靺鞨大軍撤退的方向而去。
紀太虛率領著大軍急行了一天,終於追上了一直跟在靺鞨大軍後麵的支太皇!
“將軍!”支太皇見到紀太虛之後說道:“我一直跟在靺鞨大軍的後麵,靺鞨大軍雖然是沒有全力行進,然而速度也是不慢!那個黑色的光罩一直都罩在靺鞨大軍的上麵。隻是昨天的時候這個光罩忽然消失,不過片刻之後,這個光罩便又出現了。”
紀太虛聽到支太皇這話,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昨日午時的時候用六魂幡將朵奔巴延咒死,這個光罩此刻定然不是由朵奔巴延掌控的,既然不是他掌控的,那麽威力也是沒有那麽強大!”
紀太虛說完之後,便立刻帶著軍隊來到了靺鞨大營之前,紀太虛看著籠罩在大營之上的這個巨大的光罩,輕輕笑了笑,而後伸手祭出了五色石。五色石之上湧出了無限的五色光華,五色石也變得如同山嶽一般大小,轟的一聲撞在了這黑色的光罩之上。
這個巨大的光罩被五色石瞬間撞得粉碎,裏麵的眾位靺鞨將士都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殺!”紀太虛忽然拔出了天狼嘯月刀,一道向前劈出,無數的銀光從天狼嘯月刀之上飛出,化成了一個個銀色的天狼,衝向了靺鞨大營之中,每一條的天狼都好似是真狼一般,朝著靺鞨士兵撲去撕咬。
紀太虛坐下的龍鱗馬是何等的迅速,端的是一馬當先,轉眼之間便衝到了靺鞨大營之中,將攔在自己麵前的兩個靺鞨士兵一道斬成了四段。
就在紀太虛剛剛衝入到大營之中的時候,便見一道黑色的光幕從天上垂下,攔在了靺鞨大營大門前。將跟隨在後麵的紀丹青、支太皇等人攔在了外麵。
紀太虛不禁吃了一驚:“這是怎麽回事兒?”
“這是怎麽回事兒?”一聲蒼老的笑聲從營帳之中傳出,但見幹枯瘦小的朵奔巴延走出了營帳。
“原來一向精明的紀侯爺也會有算計不到的事情。”朵奔巴延笑著說道。
“你沒死?”紀太虛瞪大了眼睛看著朵奔巴延。
“我當然是沒有死!”朵奔巴延哈哈笑道:“你是不是對你的法寶太過於信任了?你要知道天下的高手不僅僅是要靠著法寶的力量的!”
紀太虛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朵奔巴延說道:“就算是你沒有死又能夠怎麽樣?你以為你能夠奈何得了我?”
紀太虛縱身躍起,伸手將龍鱗馬收了起來。外麵的紀丹青,支太皇、韓淩霄都紛紛放出自己的手段,打向了靺鞨大營周圍的黑色光罩。隻是這光罩雖然是在這些攻擊之下不斷的晃動,卻沒有將其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