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白龍越纏越緊,最後居然絲毫看不見脫脫的影子了。遠遠的看去,好似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的繭子懸浮在半空之中!隻不過這個巨大的繭子在不斷的搖晃。紀丹青伸手打在了這個繭子上,鎮住五條白龍。這五條白龍本來就是紀丹青用自身得真龍精血結合一元重水點化出來的,好似是紀丹青本身的肢體一樣,五條白龍得到紀丹青法力的滋養,都變得十分的亢奮,使得其中的脫脫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一點黑光忽然從白龍的身體之間透出來,這點黑光一點點擴大,好似是白色的大繭子之上布滿了黑色的裂紋!

“轟”的一聲,這個五條白龍被一股大力轟成了不知道多少段。一道黑光閃電一般衝向紀丹青。紀丹青身上的雲水法袍之上湧出一層層的水汽,這道黑光撞在雲水法袍放出的水汽之上,將水汽撞散了大半,紀丹青也感到一股沛然大力,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

紀丹青頭上的東溟神珠之上水光一陣流轉,放出無窮的光華穩定住了自己的身形。

脫脫麵容陰狠的看著紀丹青,身上黑光衝天,而紀丹青身上則是無窮的水汽不斷的翻滾,頭上五條白浪中間托著一個圓溜溜的東溟神珠!二人一黑一白極為分明!

脫脫怒吼一聲:“紀丹青,你等著!”說完身化一道黑光衝天而起!脫脫剛飛起,紀丹青哈哈一笑也縱身追了上去!脫脫這道黑色遁光極為迅速,然而紀丹青卻放出了一件舟狀法寶,一道彩光頓時追了上去,攔在了脫脫身前!

“紀丹青!”脫脫惱怒非常:“你這是何意?難道是要跟我不死不休?”

紀丹青嘿然一笑:“自然不是,隻是家兄臨走之前特別交代過,萬萬不可讓天柱王離開!”

“你!”脫脫眼中凶光射出,對著紀丹青說道:“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

“嗬嗬!”紀丹青笑著說道:“天柱王法力高強,在下佩服,自知不是天柱王的對手。隻不過,天柱王也奈何不得我……若是天柱王執意要走,紀某手中的這件法寶——四海龍舟乃是一件代步的好工具,就算是天柱王今天跑到東極西極,也紀某也能趕得上!”

脫脫看著紀丹青腳下的這隻龍舟,上麵一個龍頭猙獰,一道道光華在上麵綻放不斷,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法寶。

“我隻身回玉門關可好?”脫脫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紀丹青,低聲說道。

“家兄有命,不能讓天柱王離開,待到家兄回來之後,自然會恭送天柱王離開!”紀丹青笑嗬嗬的說道。

脫脫看著東方長歎一聲:“渾邪王,脫脫無能,不能前去救你了!你一路走好吧!願長生天保佑你!”然後盯著紀丹青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很好!我現在不是你們兄弟的對手,這一次的大戰,我們靺鞨是輸在你哥哥紀太虛手中了,回去之後,我定然會煉製出五件至寶,將你們兄弟殺死!”

紀丹青嗬嗬一笑:“那我兄弟便等著天柱王出關的那一天,看看究竟是天柱王的《萬魔造化經》厲害,還是我兄弟二人的手段高強。”

天柱王脫脫看了看紀丹青,搖搖頭,身化一道黑光,折返回到了天順城的肅慎王宮之中。紀丹青見到脫脫回去,自己也身化一道水光回到了大營之中坐鎮!

待到第二天正午的時候,紀太虛給紀丹青傳來飛劍傳書,說明了戰況,渾邪王聽說到時方領兵攻打東胡國都平目的時候,立刻發兵前往救援。紀太虛在安陵伏擊了靺鞨渾邪王德薛禪,將渾邪王德薛禪梟首。同時右衛大將軍、燕雲道行軍大總管高楷趁著水窟關兵力空虛,攻占了水窟關。自此,東北六國的形勢已經是大局已定,高楷終於抽出了全部的兵力,已經能夠完全控製東北六國。

第三日的時候,紀太虛領兵回到了天順城下,將自己手中的大軍分出三分之一,調往了烏桓的密良,並指示密良的新王一口氣吞並了肅慎北部的七座城池。此間靺鞨天柱王脫脫一直在肅慎國都天順城中坐鎮。沒有給紀太虛任何攻城的機會,紀太虛將這裏的事情全部移交給時方之後,便帶著紀丹青、支太皇回到了玉門關中。

圍攻東胡國都平目的時方在平目城下屢屢受挫,沒奈何之下隻能聽從紀太虛的命令回撤到屢屢天順城之下,接管了天順城外的全部軍權,接替紀太虛圍攻天順城!

“臣紀太虛,紀丹青仰仗陛下天威,斬殺靺鞨左賢王薛延陀、渾邪王德薛禪二人。”太乙混天象陣之中,紀太虛跟紀丹青跪在周極的禦帳之中,前麵放了兩個木匣子,木匣子中盛放著薛延陀跟德薛禪二人的頭顱。紀太虛朗聲說道:“如今東北局勢一片大好,臣特此回來複旨!”

“好好好!”周極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對紀太虛說道:“紀愛卿不愧是社稷之棟梁,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整個東北的局勢。朕已經為愛卿親手替了四字,來人!”周極將手一拍,便見有幾個內侍抬來了一塊兒巨大的匾額,匾額之上蒙著一塊兒黃色的綢子,大太監褚壽走上前去,伸手揭下了這塊兒黃綢子,但見上麵四個俊秀的大字——“少年軍神”。紀太虛一看便跟著紀丹青一起叩頭說道:“臣不過是仰仗著陛下威靈,而已,若是沒有陛下威靈,便是一萬個紀太虛也不堪大用,臣萬萬不敢擔當這四個字!”

“若是紀愛卿擔當不得這四個字,誰能夠擔當的了這四個字?這四個字愛卿一定要接下!”周極笑著說道:“愛卿的功績,便縱是古時候的冠軍侯霍驃驍也比不上啊!”

“臣惶恐!”紀太虛跪著說道:“臣不過偶爾得到些小功績,怎麽能夠膽敢比照古人?臣多謝陛下隆恩!”

“聽說——”周極笑著說道:“聽說紀愛卿在烏桓國都密良還成就了一段好姻緣?”

紀太虛一聽,心中想到:“這個周極,哼,看你的樣子就是要讓笙兒做我紀家的正妻了,這卻是不行,且自不說楊櫻會怎麽想,就是花雨那裏也是說不過去的。”

紀太虛連忙說道:“誠然,為臣在密良城中已經得到鹿鳴公主火尋笙的傾心,如今已經是為臣的侍妾!”紀太虛在這侍妾二字之上著重說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楊炎聽到這話,臉上笑了笑,心中想到:“你小子倒還是有些良心的。”

“雖然是小國!”周極笑了笑說道:“怎麽著也是為公主,朕知道你身上有法寶,將這位鹿鳴公主放出來吧。”

紀太虛此刻心中大罵:“你個周極,竟然想要攪擾的我家事不寧!”但是也不敢違拗,伸手拿出了他化自在天魔幡,一道琉璃色的光華閃過,便見一個身穿手中拿了一串圓溜溜的上品珍珠的女子出現在大帳之中。

火尋笙一出來,茫然的看著四周,發現紀太虛跟紀丹青跪在地上,感到十分的驚訝。

“你就是鹿鳴公主火尋笙?”周極看著火尋笙說道。

“是!”火尋笙緊緊抓住手中的珍珠點點頭說道。

“笙兒!”紀太虛對火尋笙說道:“還不快快參見皇帝陛下!”

“啊?”火尋笙十分驚訝,立刻跪拜在了地上對周極說道:“臣妾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妾適才失儀罪該萬死!”

周極看著火尋笙笑了笑說道:“哪有失儀?果然是國色天香,怪不得能夠讓紀愛卿片刻不肯離開自己。朕有三子四女,你便做朕的第五個女兒吧。傳旨,封火尋笙為大魏鹿鳴公主,下嫁甘涼道經略使、定國將軍、領皇城司副閣領、定北侯紀太虛為妻!”雖然都是鹿鳴公主,然而大魏的鹿鳴公主跟烏桓國的鹿鳴公主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如今火尋笙被周極認為了女兒,封為了大魏的鹿鳴公主,論身份上,已經是跟大魏的那些個皇子、公主平起平坐了。又傳旨下嫁給了紀太虛,使得紀太虛又多了一層身份便是駙馬都尉!以後逢年過節的,紀太虛變得帶著火尋笙去往皇宮之中看望周極、皇後!

“謝陛下!”紀太虛跟火尋笙同時對周極拜謝道。

“常言道好事成雙!”周極笑吟吟的說道:“紀丹青卿家好像還沒有家室吧!”

紀丹青連忙說道:“多謝陛下關心,隻是臣如今隻知有父,不知有母,每每思及此處,便為臣心中便是如同刀絞,在尋到臣生母之前,臣不敢娶親。”

大魏素來以仁孝治國,周極聽到這話,也隻能說道:“愛卿果然是孝感可嘉。你們先起來吧!”

周極頓了頓說道:“對麵靺鞨單於冒頓素來凶頑,屢犯我大魏邊境,傳旨眾軍,今日好生修整,明日破了他的七十二路天門陣,活捉單於冒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位臣工聽到周極如此說,立刻跪倒在地,山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