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之下,大魏方麵則是士氣高昂,不多時這些個靺鞨士兵便被剿殺殆盡,剩餘的人也都無奈之下投降了。
被滾石擂木截斷的另一部分士兵見到紀太虛大展神威,如此輕描淡寫的在兩三招之間就將左賢王薛延陀殺死,也都不敢抵擋。薛延陀此次前來,將自己的兩萬靺鞨本部的士卒全都帶來,而且將其安置在了隊伍的最前麵,故此被截在後麵的這些部隊其中大部分都是五國聯軍,其中不乏有許多烏桓士卒。這些拚湊起來的聯軍自然是沒有靺鞨本部的死忠死硬,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快跑啊!”便立刻有著不知道多少的士兵掉頭向後跑去!兵敗如山倒,一些靺鞨的將領雖然是大喊大叫,然而誰也抵擋不住逃跑的士兵!最後那些靺鞨將士見到前進無路,也隻好跟著一同逃跑了!
紀太虛站在山頭上也不去管這些丟盔棄甲,玩命逃跑的士兵,手中把玩著從薛延陀身上得來的一個黑鐵大令,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當這些聯軍跑到納北嶺的進口得時候,目瞪口呆的發現一個長的跟紀太虛有八分相像,身穿白色長袍,頭插玉簪的年輕人騎在一匹馬上,身後不知道多少的士兵都是手中端著弩箭對著他們。
“我在這裏等你們很久了!”這個白衣男子對這些士兵說道:“我叫紀丹青,是定北侯的弟弟!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這些靺鞨方麵的聯軍士兵,自然知道紀丹青話裏是什麽意思,活定然便是投降,如若不投降,對麵的無數箭隻便會立刻將自己射的千瘡百孔。
“將軍!”立刻便有士兵跪了下來,對紀丹青說道:“我們願活,我們願活!”
“好!”紀丹青朗聲說道:“既然你們願活,那麽隸屬五國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站到納北嶺山口之外,靺鞨的士兵將手中的兵器放下,站在原地不要動!”紀丹青話音剛落,那些殘存的士兵便哄哄亂亂的將手中的兵器放下,按照紀丹青的話,站成了兩下。
紀丹青看著在山穀之中的靺鞨士兵,輕輕一笑,將手一揮,身後的士卒便立刻將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這些大魏人要將我們殺死!跟他們拚了!”一個靺鞨將領立刻大聲喊道,彎腰撿起地上的兵器。然而這個靺鞨士兵還沒有撿起地上的兵器,便帶著渾身的箭隻倒在了地上。
“我隻論元凶!”紀丹青回頭看著那些驚恐、**的五國聯軍的士兵說道:“其餘不論,今日隻殺靺鞨人,不會傷害你等的!”
無數的箭隻,好像下雨一般的射向的靺鞨士兵,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就算是不瞄準,隨便射上一箭,都會射中一兩個人。在半個時辰之後,最後一個靺鞨士兵被數十個人的箭同時射中,麵容驚怒的倒在了地上!
“嗬嗬嗬嗬——”片刻之後,紀太虛慢慢的從山頭之上走了過來,對著紀丹青說道:“很好,殺死了這些士兵,我們的計策就成功了一半兒!”
紀丹青點點頭,對那些投誠的五國聯軍說道:“你們,過去將那些靺鞨人的衣服都扒下來,要小心一點兒——”
三天之後,周極的禦駕終於抵達了玉門關,代替周佑坐鎮了太乙混天象陣的紫微帝星的位置,一時間天下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玉門關。碧血川對麵的七十二路天門陣中冒頓也在白璧瑕的幫助之下,將自己,還有其他四國的國主身上的真龍帝氣分出了一點,灌注到了火尋微的身上,終於算是勉強維持住了陣法。
周極來到玉門關之後,並不著急著跟冒頓比拚陣法,而是派出大將、修士跟對麵挑戰、拚鬥!
伏威關之上,一個身上穿著獸皮的萬戶對一個靺鞨將領說道:“牙奴,你說這都三天了,為什麽不見左賢王的消息?”
“不知道!”名叫牙奴的靺鞨將領對這名萬戶說道:“不過紀太虛才有四萬兵馬,任憑他就是有著滔天的本事,也打不過左賢王的!”
“報——”就在二人談論的時候,有一個靺鞨士兵騎著馬來到了伏威關中,來到城樓之上,對這兩個留守的人說道:“二位將軍,左賢王從密良回來了!”
“可有大令?”牙奴問道。
“有!”這個靺鞨士兵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黑鐵大令,雙手交給了牙奴,牙奴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便下令將城門打開了。
果然不多久之後,便見到一個長長的隊伍朝著伏威關而來了,打的正是左賢王薛延陀的旗號!
“走!”牙奴哈哈大笑:“我們去迎接左賢王去!”這個名叫牙奴的將領跟這個萬戶一起來下了城樓,騎著馬迎了上去。
“左賢王何在?”牙奴問向一個聯軍的士卒。
“左賢王跟紀太虛拚鬥受傷了!還在後麵!”這個士卒回答道。
“哦?”牙奴皺了皺眉頭說道:“左賢王竟然受傷了?這個紀太虛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是厲害,居然將左賢王都打傷了!”隨著隊伍開始進入到伏威關中,牙奴跟這個萬戶終於看到了中軍那裏擎著一個金色的狼頭大纛,大纛之下是一輛馬車!
牙奴跟這個萬戶來到馬車旁,躬身問道:“左賢王安否?”
“自然是不安!”一個年輕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出,緊接著便是兩道劍光從馬車之中射出,在二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在二人眉心處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痕跡,二人立刻從馬上倒了下去!沒有任何人去管這兩具屍體,整個部隊的速度立刻加速,衝入到了伏威關中,伏威關中的這些看守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便被先進入到關中的士兵給控製住。整個伏威關不多久便被這些人控製住了!
紀太虛從馬車之中出來,緩步走上立刻伏威關,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方對身邊的紀丹青說道:“丹青啊!咱們現在已經占領了伏威關了,你感覺應該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樣啊?”
“聯合高楷將軍打下天順,吞並了整個肅慎!”紀丹青滿懷壯誌的說道。
“雄心廣大!”紀太虛笑了笑:“我不過我並非這樣想,如今我們能夠收編五國七萬大軍,大魏積威已久,這些人素來是怕我們大魏,必定會聽我的話的。我會將烏桓的軍隊全都抽調出來,連上我們帶來的軍隊,大概能偶湊齊兩萬吧!我會將這兩萬大軍調回密良,然後聯合高楷將軍攻打肅慎國都天順。當然,會大張旗鼓的去!”
“哦!”紀丹青恍然大悟:“大哥的意思是要圍而不攻,等著渾邪王德薛禪來救援?”
“不錯!”紀太虛拍著手說道:“德薛禪來之後,高楷將軍就能夠占領水窟關!到那時候,這東北的形勢就大局已定了,我們就可安心回到玉門關了!”
“紀將軍適才傳來了飛劍傳書!”幽州大總管府中高楷對眾位將士說道:“紀將軍已經占領了伏威關!”
“什麽!”在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可能吧!”
“紀將軍真乃神人也!”
“果然是少年軍神!”
眾位將領紛紛感歎說道。
“如今伏威關被紀將軍占領!”高楷說道:“我們的壓力便驟減!可以將幽州北邊防禦的大軍抽調出來了!已經有了將近八萬的大軍可以調用!”
“時方!”高楷說道。
“末將在!”一個瘦高的將軍立刻站起身來。
“你帶領三萬精銳大軍前往伏威關協助紀將軍攻打肅慎國都天順!”高楷將一支令箭交給時方說道。
“是!”時方立刻喜上眉梢,眾位將領都以一種十分羨慕的眼神看著時方,心中想到:“真是好運氣,高將軍怎麽不讓我去?”
“上一次!”時方接過令箭心中想到:“紀將軍下令在密良之中劫掠了整整一天,那帶去的那四千士兵,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盈的?不過這些普通的士兵怎麽知道哪裏有錢?去衙門的府庫才是正道!”
紀太虛攻下伏威關的事情自然是很快就傳到了玉門關之中,這個消息令玉門關所有的人都興奮不已。
“陛下!”太乙混天象陣大營之中百裏未央對周極說道:“紀將軍立下如此大功,理應嘉獎!”
“嗬嗬!”周極笑道:“理當如此!前幾天紀太虛不是上書要求自貶三級嗎?擬旨,著紀太虛為定國將軍,甘涼道經略使。紀丹青為左衛撫軍、定遠將軍,在紀太虛帳下聽用!”
“陛下英明!”百裏未央跪拜道。
“另外!”周極笑著說道:“讓他快點將東北的事情交給高楷來處置,回到玉門關攻破七十二路天門陣!”
“紀太虛這個狗*娘養的!”冒頓將手中的一卷羊皮紙撕得粉碎,大罵:“居然將伏威關攻了下來了!”
大帳之中的那四國國君此時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的,生恐紀太虛將自己的國都攻下來,也照著在密良的戲碼唱上一出王子繼位登基的橋段來,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尤其是肅慎國主米東,更是擔心。因為伏威關就是肅慎國的,如今肅慎夾在伏威關跟烏桓之間,實在是腹背受敵!
“大——大——大單於!”米東起身對冒頓說道:“我那肅慎國現在可是岌岌可危啊!如果紀太虛去攻打天順城……”
冒頓此時正是心中火氣,又見到米東來添亂,怒吼一聲:“夠了!我不是傻子!來人,傳我大令,讓脫脫立刻趕往天順城,不得耽誤!真是一群蠢材——”冒頓也不知道在罵誰!隻是帳中的所有人都是嚇得惴惴不安!
“啟奏將軍!”天順城外,一個士兵進入到紀太虛的營帳之中對紀太虛稟報說道:“支太皇跟紀丹青將軍已經各自率領大軍圍住了天順城的西門北門!還有便是,幽州的時方將軍適才命人過啦傳信說道,明日便能夠率領三萬大軍趕到!”
“好!”紀太虛點點頭:“天順城中有什麽動靜?”
“戒備森嚴!”這個士兵說道。
“哦!”紀太虛輕聲說道:“你下去吧!”
此時天順城王宮之中天柱王脫脫毫不客氣的坐在本應該是肅慎國主坐的寶座上,下麵留守在天順城的肅慎王子米錠小心的伺候著這位靺鞨的王爺。
“有我在你怕什麽?”脫脫不高興的看著米錠說道:“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你手中有一萬五千大軍守城,而紀太虛隻來了三萬,又是強攻,就算他是神仙也不能夠攻下來。”
“可是在密良!”米錠期期艾艾的說道。
“在密良他是出其不意,所以才在烏桓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打下了密良。”脫脫說道:“如今我們已經有了防備,他是不可能重演在密良的那一幕的。”
第二日時方帶領著自己的三萬大魏精銳來到了天順城下見到紀太虛。
“紀將軍為何不攻城?一直在這裏駐紮著作甚?”時方對紀太虛說道。
“攻城?”紀太虛嗬嗬笑道:“昨天我親眼見到脫脫顯化出萬魔真身落到了天順城中,我才有區區的三萬兵力,怎麽敢去強攻?”
“脫脫?”時方也是吃了一驚:“本來想著我跟紀將軍一起,便能夠順利的拿下天順城呢,這下脫脫一來,事情就棘手了!紀將軍有什麽對付脫脫的法子沒有?”
“沒有!”紀太虛笑道:“脫脫也是極有智謀之輩,隻要有脫脫在,我是絕不可能攻下天順城的。”
時方有些失望的說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嗬嗬!”紀太虛笑著說道:“圍而不攻唄!本來我是要以攻打天順城為幌子,將德薛禪引來,然後用計將其伏殺的。誰知道現在來了脫脫,那麽的德薛禪就是死,也不會過來救的!所以我準備讓你去轉向攻打東胡的國都平目,這樣就能將德薛禪從水窟關中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