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紀太虛立刻說道。

“你先起來吧。”太子周佑對紀太虛說道:“經過今天的這一仗,你心裏應該有什麽對付的辦法了吧。你且說說,讓寡人聽聽。”

紀太虛聽到太子周佑這句話,心中不禁笑道:“太子這是什麽意思?嘿嘿,在故意拉攏我嗎?也是了!太子雖然是掌控這東都小朝廷,朝中也有許多人的支持,不過大部分都是儒生,掌控軍權的還不多。如今我也是年輕,拉攏我也實屬是正常。”紀太虛思索了片刻說道:“經過今日一戰,臣發現,這個七十二路天門陣需要幾個國運帝氣方可將其威力催動到最大。靺鞨聯軍方麵如今總共是有六國。以臣愚見,此陣對於軍隊數量的要求不算是大,關鍵便是對國運龍氣的要求。若是還有第七個國家,哪怕是隻有國主一個人來,也能夠給大陣增加莫大的威力。所以我想,我們破陣,硬碰硬是不行的,還是需要從中分化才是。若是能夠抽去一國兩國的話,嘿嘿!以我們的太乙混天象陣的威力,便可將這個大陣破去了。”

“你應當也知道。”太子周佑輕聲說道:“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隻是東北五國之中也有薛延陀跟德薛禪在不斷的巡視,高楷還要分兵鎮守渤海國,還要嚴防著薛延陀跟德薛禪,也是十分的捉襟見肘!”

“這也好辦!”紀太虛嗬嗬一笑,對太子周佑說道:“反正這幾天我們也打不了仗,不如臣去幽州走一圈兒,將薛延陀跟德薛禪的頭顱取來。”

“你可有這個把握?”太子周佑眉頭一皺對紀太虛說道。

“自然是有的。”紀太虛笑著說道:“無論如何,臣定然這二人的頭顱給殿下取來。”

太子周佑想了想說道:“寡人沒有權力往幽雲道調兵,然而將你一個人拍去幽雲道還是可以的,寡人給你一枚寡人的令箭,你可以手持令箭去找左衛大將軍、幽雲道行軍大總管高楷。你去往那裏之後,要怎麽做,去跟高楷商量便是了。你雖然是能夠過去,然而,是不能帶走什麽士兵的。”

紀太虛想了想說道:“臣能否帶著支先生一起去?”

“這個到可以。”太子周佑說道:“不僅僅可以帶著支先生,你的護衛也可以帶去,寡人的意思是,你的所部湖廣軍不能跟你一起去,最多可以帶著你的衛隊。”

“多謝太子殿下。”紀太虛連忙給太子周佑下拜到:“臣定然不辱使命。”

“太虛哥哥。”在紀太虛的大帳之中,冬兒拉著紀太虛的胳膊說道:“你怎麽又要走了?而且這一次出去還不帶著冬兒。”

“嗬嗬。”紀太虛對著冬兒說道:“我是真的有事兒,本來也是不欲東奔西跑的,然而隻有早一天將七十二路天門陣破去,我們才能早一日清閑。回到玉京之中的納福,再說,在這裏,不是有著霓裳姐姐陪你玩嗎?”

“那你這一回出去。”冬兒問道:“需要幾天啊?”

“要不了幾天的。”紀太虛笑著說道:“這一次我會帶著丹青哥哥跟支先生一起去,隻要我殺了左賢王薛延陀跟渾邪王德薛禪我就會回來的。”

“你這一次是要去殺人啊。”冬兒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殺人不好的,殺人會造孽的。太虛哥哥,要不然我把功德輪給你的,有了這件法寶,你殺人身上可以不沾染業力的,這樣對以後的進境也有益,業力消除了,你以後的天劫也會小很多的。”

冬兒此言一了,眾人心中都是一熱,在座的都是修道之士,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業力,這個東西在座的雖然是不畏懼,然是業力沾染過多的的話,心中心魔也會增多增強。若是有了這件法寶,便是日屠一萬,也不用擔心業力纏身的事情。還可以將以前沾染的業力全都消除。隻是冬兒身份特殊,紀太虛再三交代,不要去惹這個小女娃娃!心中雖然是有著許多的想法,也都不敢去做些什麽。

“不用擔心的。”紀太虛拍著冬兒安慰道:“殺個個把人身上能夠沾染多少業力?再說了我也是有著一門功法將自身的業力煉去。”紀太虛伸出右手,手指之上出現了一朵蓮花狀的火焰,對著冬兒笑道:“你看這是什麽?”

“哇!”冬兒拍著手說道:“是紅蓮業火啊!沒想到太虛哥哥你也會祭煉紅蓮業火的法門,這門法門很好玩的。”

眾人聽到這句話,再次被打敗了,紅蓮業火是將自身的業力抽出凝練而成的,煉就紅蓮業火之後,便等於是不再畏懼業力了。看這兄妹二人,居然是都知道這個法門,而且這個冬兒還說什麽好玩之類的。

支太皇心中不禁有了些心思:“我怎麽說也是高手一個了,為何在紀太虛麵前怎麽著都比不過?看這兄妹二人的樣子,好像是天帝的私生子私生女一樣,什麽東西都知道。這簡直是作弊一般,我原先是一個人自由自在,坐等飛升便是了。隻是如今有了妻妾,日後托兒帶口的,還是要找個大靠山才是。紀太虛我們也是相互知道各自的秘密,一榮俱榮,我如果此時開始全力協助他,按照紀太虛的性子,日後定然不會讓我吃虧了。”

沈霓裳聽了這話,心中想到:“我天女門中的絕心師叔早年因為殺性過重,而今沾染了一身的業力,平日修習佛法稍有差池便會走火入魔。若是能夠得到祭煉紅蓮業火的法門的話,定然能夠將絕心師叔的業力除去。隻是,紀太虛已經對我幫助頗多,我怎麽好意思在開口?他府上的那塊兒玉牌如今還在我手中,平日裏有什麽俗事,隻要拿著玉牌交代一聲,便有著無數的人幫著辦。而且——”沈霓裳忽然想起了那日紀太虛用多吉歡喜禪光的事情,臉上不禁浮現出醉人的紅暈:“真是——就算是從冬兒手中得到了,跟從他手中得到又有什麽不同?”

“那好吧!”冬兒說道:“你這次出去,回來之後能不能給我帶些好玩的東西?”

紀太虛聽到這話,不禁感到有些犯難,這個小丫頭的家底兒就算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在她眼裏究竟什麽是好玩的東西?紀太虛隻好對冬兒問道:“你想要什麽?”

“嗯——”冬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些什麽。你就什麽好玩兒,就給我帶什麽吧!不過你走之前我要你的兩隻青鸞,我跟霓裳姐姐想要去什麽地方了,就不用自己走了!”

“好!”紀太虛笑道,伸手放出了兩隻青鸞,這兩隻青鸞雖然是有著渡過三次天劫的修為,然而乃是龍宮豢養的東西,根本不能化形,靈智雖高卻不能說話,心中絲毫不以自己的修為為意,隻是到聽從自家主人的話。

“我走之後。”紀太虛笑著說道:“湖廣軍中依舊是應樞跟韓先生主事,平日要聽從中軍的調遣,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過不了幾天,皇上就要到了。”

紀太虛交代完之後便領著紀丹青跟支太皇走了,出了大營之後,紀太虛放出了逍遙宮,讓二人都進入到逍遙宮中。二人一進入到逍遙宮自然是對這件奢華的寶物感歎許久。

“支先生。”紀太虛對支太皇笑著說道:“支先生的眾位嬌妻美妾在鼎中悶了如此多的時候,是不是也該出來透口氣了?”

支太皇聽到紀太虛這話,笑了笑:“勞侯爺費心了。”而後將手一揮,便有著二十多位女子出現在這大殿之中。支太皇收的這些姬妾,不是妖怪就是從青樓之中贖出來的,還有一個便是見不得人的太子妃——王邀月。這些妖怪、歌姬論手段哪裏比得過這太子妃,王邀月一見麵便將這些女子鎮撫的服服帖帖的,雖然是家子大,也沒有出現什麽不和睦的現象。

“老爺好生的薄情。”王邀月一出來便伏在支太皇的懷裏撒嬌道:“讓我們姐妹在那個牢籠一般的鼎中這麽長時間都不管!”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支太皇連忙安慰道:“我這不也是沒喲辦法嗎?如今我在大魏軍中,如果你們貿然出現,會引起許多不便的。”

紀丹青一看到眼前忽然出現這麽多鶯鶯燕燕的女子,一時間目瞪口呆,沒有想到支太皇如此人物也會這般的風流。

這些女子一出來,便被周圍的景象吸引住了,她們平時珍而重之的珍珠瑪瑙之類的東西,在這裏根本就是用來鋪地的貨色。不由的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不住的對周圍的事物指指點點的。

“好了好了!”支太皇一臉笑意的對眾位妻妾說道:“你們這般吵鬧成何體統,讓我在紀侯爺兄弟麵前出醜,以後落個家風不嚴的話柄。”這些妻妾聽到這話,都乖巧的站在那裏,隻是還在不停的朝四周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