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紀太虛見到大竹老人破來了自己的南天鐵塔圖逃了出來,頓時火冒三丈,收回自己的法寶,大喝一聲,先天陰陽二氣衝入到了玄圭之中,以其催動玄圭的神威。兩道萬丈的黑白色長虹立刻出現在天地之間,紀太虛拿著玄圭輕輕的劃動,但見兩道黑白色的長虹便攜帶著無盡的神威卷向了成逐濤跟喬渾二人,二人一見大勢不妙,對視一眼,當機立斷跟大竹老人一同飛回了七十二路天門陣中。兩道黑白色的陰陽二氣在空中亂刷,將所過之處的一切都返本歸元,刷成了陰陽二氣,是的這兩道光氣愈發的壯大。
兩道黑白色的光氣如同是兩條巨龍一般尾隨著成逐濤三人撞到了七十二路天門陣之上!
“大膽!”靺鞨大單於一見到這情景,輕喝一聲,隨即,無數的紫氣在大陣之中流轉,一條紫色的五爪巨龍衝大陣之中飛了出來,這條五爪巨龍攜帶著無邊的威嚴,仰天一聲龍吟,伸出龍爪,抓向了這兩道陰陽氣。巨大的龍爪僅僅是一下便將這兩道陰陽氣抓破,然而這龍爪也被陰陽二氣炸的稀爛。
“嗷——”紫色巨龍一聲怒嘯,七十二路天門陣立刻運轉了起來,一道道紫氣從冒頓跟其他五國國主身上飛出,登時便有重新長出了一隻龍爪。紀太虛見到這條巨龍著實是神威滔天,自然是不敢跟其硬碰硬,冷哼一聲,身化一道精光飛回了平戎萬全陣中。
冒頓見到紀太虛逃走,也不再強行追擊,隻是讓這條巨龍在空中盤旋不已,對著還在半空中打鬥的百裏未央等人不斷的咆哮著!百裏未央幾個見到冒頓如此施為,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也不再打鬥了各自落了下去,收回了軍隊,也回到了平戎萬全陣中。那條紫色巨龍在半空中盤旋片刻,便飛回了陣中。無數的紫氣自然是又流回到了這六國國主身上。當紫氣全部返回到六國國主身上的時候,這六國的國主立刻全都感覺到身上的氣運好似是增加了一分,隻是沒有人將這話說出來。
回到湖廣軍駐地,韓振便帶著紀丹青、許應樞、冬兒跟沈霓裳迎了出來,沈霓裳跟著自己的師父妙雲師太還有師叔素心師太來到這裏,雖然下榻的地方是太子大帳旁的廬篷中,然而冬兒時常去找沈霓裳玩耍,沈霓裳也就成了這裏的常客了。
“太虛!”許應樞對著紀太虛嗬嗬笑道:“今天果真是好神威啊!我以前怎麽沒有見到你的先天陰陽二氣如此的厲害?”
紀太虛笑了笑說道:“這又如何?不還是沒有將大竹那個老混賬給拿下?哎——此人劍法高超,我僅見過一個人比他強!”
“今天打的真是暢快!”韓淩霄在紀太虛身後眉飛色舞的說道:“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便能夠將那兩個老狗給砍了,可惜啊!可惜!”
“不用可惜了!”紀太虛回頭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太虛哥哥!”紀太虛回到營帳之中,冬兒立馬就拉住了紀太虛的手說道:“我要看看你的那個能夠發出太初陰陽氣的法寶!”
紀太虛聽到這話,不禁一揚眉毛,說道:“能發出什麽的法寶?”
“太初陰陽氣啊!”冬兒坐在了紀太虛的身邊說道:“就是你今天用的那一件。”
紀太虛拿出了玄圭,交給了冬兒說道:“你說的是這件嗎?”
冬兒歡喜的拿過玄圭說道:“就是,就是!這就是我曾爺爺說過的太初陰陽令啊!”
“太初陰陽令?”紀太虛不解的說道:“我怎麽不知道這件法寶名叫太初陰陽令?這上麵的銘文說,這件法寶是玄圭!”
“哪有你這般的人?”沈霓裳捂著嘴輕輕笑道:“連自己的法寶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若是法寶有靈,還不離你而去?”
紀太虛搖搖頭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法寶叫這個名字,不瞞你說——”紀太虛對沈霓裳笑了笑說道:“這件法寶我也是才得到手中,今天也是忽然就將先天陰陽二氣灌注到其中,沒想到催動之後竟然如此厲害。對了冬兒,你是怎麽知道這件法寶的?”
“太虛哥哥!”冬兒把玩了片刻,將玄圭交到紀太虛手中說道:“這件法寶我聽我曾爺爺給我說過,說是什麽材質是兩枚先天寶玉,內中蘊含了太初陰陽氣,後來被那個誰煉成了法寶所以名叫太初陰陽令!因為當時曾爺爺將太易造化鏡給我的時候,就說這一界還有一個太初陰陽令,然後就給我說了什麽樣子,沒想到這個法寶竟然實在太虛哥哥的手中呢!”在座的眾人一聽到這話,心中各有思索,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
紀太虛心中想到:“道書上說太易者,未見氣也:太初者,氣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質之始也。說的是在天地為開辟之前的四種狀態,太易便是一切空虛,連混沌也沒有的情況。太初則是誕生了陰陽一氣,太始是說各種氣息糾合之間,漸漸的出現了各種不同元氣的凝聚,太素則是說由氣為質,誕生了萬物。既然是未來星宿如來說是叫做太初陰陽令,那必然肯定是叫做太初陰陽令了。難道——”
紀太虛想了想對冬兒說道:“冬兒,你的太易造化鏡拿給我看看!”
“好啊!”冬兒將手一翻,一麵古樸的寶鏡便出現在冬兒的手中,紀太虛接過了這麵鏡子,試著催動法力一試,便感覺這件法寶不似太初陰陽令一般,需要用先天陰陽二氣才能夠將其全部力量催發出來,而是無論是何種力量,都能夠催動這麵寶鏡。紀太虛試著用了用這麵寶鏡,發現這麵寶鏡好似能夠吞噬萬物一般,將所有的一切都吞噬進去,無論是天地之間遊離的各種元氣還是什麽,就連虛空也能被這寶鏡吞噬!紀太虛不禁感到心中大驚:“著實是件厲害的法寶!”
紀太虛將太易造化鏡還給冬兒笑著說道:“冬兒這件寶貝真是不錯,不過好像是能夠克製我的太初陰陽令一般,你可不要亂用喲!”
大帳之後的眾人聽到紀太虛如此說,也是感到十分驚訝,今天紀太虛用太初陰陽令的樣子大家是有目共睹,如果這個鏡子能夠克製紀太虛的太初陰陽令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是當然的!”冬兒笑嘻嘻的說道:“我以前用過這個鏡子,不過不好玩兒呢!”
眾人聽到冬兒如此說,更是大汗,如此厲害的法寶居然以好玩不好玩來評價。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紀太虛警告過,冬兒是個不能惹的人,前車之鑒韓淩霄就是個例子,想到這裏,眾人也就釋然了!
接下來的幾天,紀太虛都是每日領著大軍出來跟靺鞨方麵拚鬥。
“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呢!”紀太虛騎在龍鱗馬上看著四周的平戎萬全陣對百裏未央說道:“這個大陣我也是耗費了不少心血了,想到今天要將其毀去。”紀太虛笑著揚了揚手中的一支大令說道:“還真是心中有些不舍呢!”
“你也是一個戀舊的人哪!”百裏未央笑著說道:“須知慈不掌兵,你的心腸還不如你的許應樞硬呢。”
“戀舊也好!”紀太虛歎了口氣說道:“也算是三省吾身了吧!”
“哈哈哈哈!”百裏未央哈哈一笑一聲,沒有說話,策馬出了平戎萬全陣。百裏未央出去之後,紀太虛眼中精光一閃,冷笑一聲,也騎著龍鱗馬出去了。今日無論是紀太虛還是百裏未央帶的士兵都格外的多,沒有都足足帶了兩萬的精兵。當紀太虛跟百裏未央列兵碧血川南岸的時候,還有士兵在平戎萬全陣中沒有出來。
此刻的脫脫跟阿史那舍爾、阿勒壇等名王已經各自身披甲胄在嚴陣以待。七十二路天門陣的高台之上,冒頓坐在一把貼金交椅之上,在冒頓身旁站著一身白衣的白璧瑕。
“今天的大魏有些不對勁兒!”白璧瑕笑著對冒頓說道。
“不對勁兒?”冒頓笑著說道:“白先生的意思是今天他們兩個帶的兵太多了。”
“這隻是一個方麵。”白璧瑕笑著說道:“僅僅憑著他們帶的兵的多少還不足以說明,我能感覺到紀太虛此刻十分的興奮。”
“興奮?”冒頓不解的問道:“還請白先生言明。”
白璧瑕皺著眉頭說道:“具體我也是說不上來,隻是今天感覺到紀太虛身上的氣質跟往日大不相同了,好像是在即將適應一個新的身份而興奮。”
“新的身份?”白璧瑕越說冒頓越疑惑,不知道紀太虛在說什麽。
“這也隻是我的感覺而已。”白璧瑕笑著說道:“隻不過,修煉到了我這個境界,稍微的一點兒感應都是預兆著什麽的。大單於也不必過於擔心。無論什麽情況,我都能應付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