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金烏道人笑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你想想看,我覺得從小到大,周極從來都沒有對我放鬆過警惕!就算我不說,他也會對我極度的懷疑!而且七十二路天門陣比拚的是龍氣的這件事情是鍾浩從我這裏知道的!如果我不上書,周極就會更加懷疑其中有陰謀了!所以我還是給咱們這位皇帝上一書的好!”

許應樞點點頭:“也是,不過你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不出關?布下平戎萬全陣的時候,你就說馬上要出來了!”

“隻是忽然又有些感悟而已!”金烏道人說道:“本尊在其中正在嚐試融合各路劍法,去蕪存菁,融合成自己特有的劍法!”

“如今進展如何了?”許應樞問道。

“已經頗有成就!”金烏道人說道:“本尊參悟的這劍法總共有九路,名叫鬼神絕!”

“你跟白鬼神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許應樞嗬嗬笑道:“讓你對他如此的上心!”

金烏道人說道:“如果有一個日日精進的對手天天惦記著你,你也會感到極為撓頭的。上次若不是白璧瑕親臨,我就將他殺死了!下次見了他,一定要彌補這個遺憾!在這說道,我的這套劍法,也不僅僅是針對白鬼神!諸天鬼神碰上了我的這套劍法,都會是十死無生,陷入絕地!”

“我還當對麵的紀太虛跟許應樞是什麽樣的英雄好漢!”烏答提手中拿著許應樞的回書對真珠說道:“看來也是一般而已嘛!他們要求我七日之後再戰!嗬嗬!我就答應他們!七日之後再戰!”

真珠心中頗有躊躇的想道:“誰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麽主意?”

待到七日之後,烏答提終於率領著靺鞨精兵跟許應樞對陣上了!草原之上的皚皚白雪被兩軍的馬蹄踩踏的不成樣子!

“許應樞!”烏答提手中提著皮鞭指著坐在軍馬之上的許應樞喝到:“你說七日之後跟我決戰,嘿嘿,我本以為你是真的憐惜士卒,沒想到你竟然是要趁著這七日大戰之際,在草原上起了五座大營!哼!真真是無恥之極!”

許應樞笑著對烏答提說道:“你一個胡虜雜種侵犯我大魏疆土,還敢在這裏說我無恥!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無恥!”

烏答提大怒,手中長鞭一揚,對著身後的靺鞨士兵說道:“靺鞨的兒郎們!殺!”

“殺!”身後的靺鞨將士早就積壓了一肚子的怒火,聽到烏答提一聲令下,一個個好似下山猛虎一般朝著大魏方向殺去!

“大王子!”真珠連忙說道:“小心飛蝗弩!”烏答提聽到真珠如此說,心中也是一涼,生怕對麵的大魏軍拿出那恐怖的飛蝗弩來。

隻是仔細一看,對麵的許應樞也指揮著大魏軍隊殺了上來,便立馬放下了心來!兩方的將士好像是兩股巨大的洪流一般撞到一起,四周圍都是震天的喊殺之聲!隻是剛剛開始大戰,靺鞨方麵就殺紅了眼了!這些靺鞨士卒本來就是身強體壯,前一段時間以來又連遭大敗,致使大軍一退再退!此次大王子烏答提在此督戰誰人敢不用力?

許應樞見到左右大魏士卒難以抵擋這些瘋狂的靺鞨人,立刻拔出手中的長劍:“撤!”大魏將士得到許應樞的軍令,立即前隊變後隊,緩緩向後退去!

烏答提一看,大喜連忙命令靺鞨大軍前去追趕,隻是這時候,從大魏大軍之中鑽出一排周中端著飛蝗弩的騎兵!

“飛蝗軍?”烏答提吃了一驚,連忙命令靺鞨士兵停住腳步,那飛蝗軍對著靺鞨大軍放了一陣箭雨、掩護住大魏方麵的大軍撤退之後,便自絕塵而去!

“許應樞也不過如此啊!”烏答提對一旁的真珠說道。

“紀太虛這廝正在閉關修煉!”真珠說道:“不過——許應樞這個小狐狸也是狡詐的厲害,這次的行為也太過反常!”

“以某來看!”烏答提笑道:“不過是乘了一時的空子而已!兩個不到二十的少年能有什麽本事!對了!紀太虛軍中都有哪些人物?”

真珠躬身說道:“紀太虛軍中,除了紀太虛、許應樞二人之外,還有鍾浩的孫子——鍾驚弦!還有兩個渡過了二次天劫的妖怪!一個名叫十八公,一個名叫君格非,聽說以前紀太虛便認識二人,而且正是紀太虛將這兩個妖怪推薦給鍾家軍的!這二人來到紀太虛軍中的第一天,紀太虛便因為君格非的名字跟自己一個大敵的名字相同,將其改為君格非!還有一個名叫韓振的人,擔任軍師中郎將,好像是王門的人,一身修為渡過了三次天劫!極為厲害,曾經差點兒將天柱王殺死!”

烏答提聽了真珠這話,心中想到:“我也聽說過王門,是儒教之中一個很厲害的分支,這些人隻修煉自己的本心!王門中人,還渡過了三次天劫,實在是了不起!看來紀太虛大軍之所以能夠戰勝脫脫,完全是靠了韓振這個人!”

接下來的四天之中,許應樞一連輸了八陣,將建起來的五座大營全都丟了!整個靺鞨大軍上下都籠罩在一陣亢奮之中。這可是跟紀太虛大戰以來取得的最大的勝利!靺鞨大軍一個個都在傳說:“大王子果然是神勇無敵,將紀太虛打的落花流水!一連輸了八陣,丟失了五座大營!”

雖然右穀蠡王真珠也是極為高興,然而不知為何,心中總是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總是覺得其中定然是有著貓膩!

“這四天以來!”大帳之中許應樞對金烏道人說道:“我已經連接著輸了八陣了,丟了五座大營!你的折子應該可以遞上去了吧!”

金烏道人說道:“我已經讓韓振先生去草擬了!到時候直接遞上去就是了!想必這時候咱們東都金陵那個太子殿下馬上就要坐不住了!”

“你讓韓先生草擬折子!”許應樞揚著眉毛說道:“韓先生不是不識字嗎?怎麽能夠幫你擬折子?”

“王門神通極為玄妙!”金烏道人笑道:“不需要識字,隻要將文字靜心一看,便可知道其中的含義!同樣,若是自己要寫文章,隻要心念一動,附著在墨上,自然能夠形成文字!”

“真是神奇!”許應樞讚歎道:“不過你讓韓先生擬折子,有怎麽能夠將你的意思說出來?”

金烏道人說道:“正是要這般才是!如果我直接讓太子過來的話,皇帝怎麽允許!這件事兒上,我們得把戲份兒做足才是!東都的那位看到靺鞨大王子一來都取得了這麽大的勝利,心中不癢癢才怪!”

正在二人說著,韓振來到了大營之中,手中捧了一個折子,交給金烏道人說道:“將軍,折子已經擬好,請將軍過目!”

金烏道人接過折子打開一看,笑了笑說道:“好!不錯!先生不愧是王門大賢,這份折子我看來沒有一點可以改動的!如今,我們將名字署上吧!”

韓振笑著說道:“還是紀將軍跟許將軍署名吧!韓振畢竟是將軍私下裏封的官職,若是韓振也署上名的話,有違定製!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韓振便先退下了!”

“先生自便!”金烏道人對韓振拱拱手說道。韓振走後,金烏道人將折子交給許應樞說道:“你先看看吧!”

許應樞接過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道:“這道折子些的好!全篇都是微臣竭忠盡智的話,縱然是不成功也要成仁!尤其是這句話,烏答提者冒頓長子,新近督軍,醜類奮勇,不過臣等定然一掃妖氣……這折子隻要太子一看到,定然就會馬上上奏要來前線!再加上東都金陵的那幫子想掌權想瘋了的人!定然會一個個附和!到時候咱們就有好戲看了!”

“嘿嘿!”金烏道人說道:“不過,韓先生的字著實是漂亮!”

“是啊!”許應樞又看了看折子:“這字圓潤如珠,極有韻味,好像是其中有著無窮的光明一般!若是拿著這字去考科舉,僅僅憑借這字也得弄個進士當當!”

烏答提一連奪下了五座大營之後,完全控製了碧血川的北岸,正當躊躇滿誌,想要趁機將紀太虛的軍隊一舉擊潰,而後占領土城!但是卻被許應樞調遣飛蝗軍阻擋在了碧血川上,絲毫不得寸進!再加上大雪積壓,天寒地凍根本就不能行軍打仗!故此便膠著在了碧血川兩岸!

此刻東北的幾個小國,卻是有了禍患,毫無預兆的突然的就被靺鞨大軍壓境了,一個個趾高氣揚的靺鞨使節拿著大單於金令,強行要這些小國出戰!這些小國一方麵好生的伺候這些使節,一方麵連夜派遣使臣前往玉京城求救!

但是這些使臣見到了大魏皇帝周極,在一番的苦苦哀求之後,絲毫等不到任何明確的回複,也不知是否出兵相助,隻是讓他們耐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