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尊傀儡的頭上各自衝出一道精氣,濃鬱的好似要凝固一般,這海量的精氣被外麵的三十三條真龍吞吐之後,清光結成了一副恍如人身的經絡圖。這幅經絡圖之上放出震懾人的威壓,好似是一個完全放開氣勢的決定高手一般。
紀太虛看到這種情景微微一笑,元神便遁出了鎖龍魔神甲之外。紀太虛看著眼前的鎧甲,卻見整個鎧甲都是鐵青黑色,上麵蛟龍崢嶸,鐫刻這各種各樣的魔神形象。紀太虛不由得搖了搖頭,將手一指,一道清光落在鎖龍魔神甲之上,清光在鎧甲之上遊動一圈之後,真個鎧甲變成了一種天青色,好似暴雨剛過,雲破天青一般。鎧甲上麵的魔神形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三十三條真龍真龍盤繞在鎧甲之上,三十三條真龍都好似有生命能夠在鎧甲之上遊動一般活靈活現。真龍旁邊還有一抹抹祥雲堆積,時而遮去三十三條真龍的頭角鱗爪。
紀太虛輕聲一喝,這身鎧甲便飛到了紀太虛的身上,紀太虛感到這身鎧甲好似是自己身上的器官肌膚一般,跟自己的呼吸相應,自己呼吸吞吐之間,感到整幅鎧甲之上也有無數的氣息不斷地流轉。紀太虛心念一動,鎧甲之中的三十三條真龍立刻放出無窮的清光通過自己渾身的三百六十個大穴進入到自己身體之中,紀太虛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幾乎無休止的暴漲,整個天地好似都在不斷的縮小,自己好似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一般,身上具有著無窮的威能,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莫大的神威。自己隻要稍稍用力便可輕易將一座大山摧毀。
“渡過了三次天劫的高手的力量果然強大!”紀太虛暗暗心驚:“簡直是我本身法力的十倍,此刻我完全能夠跟脫脫、白骨真人這些人正麵對抗,僅僅憑借著我自身的力量,不依靠什麽其他的法寶手段便能夠將這些人輕易擊敗!有了這身鎧甲,下次我再遇見白鬼神定然能夠將其拿下殺死!”
紀太虛暗自運轉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龐大*法力,竟然感到自己元神震蕩,好似是駕馭不住這股力道一般,隻是運轉了一個周天,便感到自己的元神幾欲崩潰!
“看來沒有渡過三次天劫,元神未曾經過天地神威的洗禮,還是不能夠掌控這種龐大恐怖的法力。”紀太虛歎了一口氣,撤去了鎧甲的法力,感到渾身上下變得極為虛弱:“這種力量隻能使用而不能駕馭,好似是借別人的東西一般,隻能用用,而不是完全歸自己的掌控!”
紀太虛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我遲遲未曾感應到三次天劫的降臨,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我才可以真正成為那種神威滔天之輩!”紀太虛將鎧甲脫下,感到這件鎧甲不能再叫鎖龍魔神甲,便將其改名為真龍甲。
“報!”一個斥候衝進了總管府的白虎節堂,單膝跪地對著堂中端坐的眾位將軍說道:“脫脫大軍後撤五十裏!已然全麵退出北雁坪!”
在白虎節堂之中端坐的眾位將領聽到斥候這個消息一個個喜上眉梢。鍾浩哈哈笑道:“看來這回脫脫是真的中了我們的疲軍之計了。如今後撤到北雁坪之外,從玉門關之外到整個玉門川,再到北雁坪,期間足足有著一百三十餘裏的空地,正好能夠布下平戎萬全陣!平戎萬全陣一旦布下,那麽我大魏便可完全抵擋住靺鞨方麵的進攻,近而收回玄州全境,將冒頓徹底趕回大漠!”
“將軍所言甚是!”馮升立刻附和道:“此刻正是我等建立功勳之時,掃蕩胡虜盡在此時!”
鍾浩說道:“老夫前一段時間已經給朝廷發下文書,從各地抽調精銳來布下平戎萬全陣。想來到十月初便可湊齊三十萬大軍來布陣!此時脫脫兵敗,我想,冒頓定然還會派來大軍增援,我等要在三十萬大軍湊齊之前,將脫脫完全阻擋在北雁坪之外。”
“我們要怎麽辦?”鍾鳴鏑說道。
“以攻為守!”鍾浩說道:“紀太虛!”
紀太虛立刻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末將在!”
“你帶領你本部五萬兵馬,此外,老夫再給你調撥三萬兵馬,共計八萬兵馬前去北雁坪抵擋靺鞨大軍,老夫不求你殲敵多少,隻要將靺鞨大軍阻擋在北雁坪之外直到布下平戎萬全陣,便是大功一件!”鍾浩說道。
紀太虛上前接過將令:“末將領命!”
“鍾鳴鏑!”鍾浩喝到。鍾鳴鏑立刻站起身來:“末將在!”
“你領六萬兵馬住手在北雁坪之南,玉門川之北,以便隨時接應紀太虛!”
“末將領命!”鍾鳴鏑也接過將令!
“其餘眾人!”鍾浩喝到:“各自秣馬厲兵,全力戒備靺鞨大軍!”
“是!”
紀太虛回到大營之中立刻發下軍令,命令各營即刻整裝拔寨,前往北雁坪。湖廣軍許多人聽到這命令雖然是心中惴惴但是也不敢有所言語。
“將軍!”紀太虛大營之中,曾化對紀太虛說道:“我湖廣軍新逢大敗,此時前往北雁坪抵擋靺鞨大軍,恐怕全營上下有些——”
“有些怎麽?”紀太虛對著曾化笑道:“此刻韓先生已經推演出十陣聯合之法,憑借著我們的陣法將脫脫阻擋在北雁坪半年不成問題!”
“但是如果!”曾化無不憂心的說道:“若是冒頓派遣大將前來增援我等怎麽辦?我們總共也才有八萬大軍,怎麽能夠抵擋住脫脫的二十萬大軍?”
“抵擋不住之時本將自然是會撤回來的!”紀太虛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輕易冒進之人,再說有韓先生在我身旁,就算是有什麽不妥之舉,也有韓先生在一旁指點。”
“是!”曾化低著頭說道。
曾化走之後,紀太虛心中想到:“這次鍾浩老將軍讓我提兵前往北雁坪阻擋脫脫,頗有幾分是看在我父親份上讓我早立功勳。我卻是不能負了鍾老將軍的一片苦心!”
過了大抵一個時辰,紀太虛身著真龍甲騎著龍鱗馬在玉門關城門之下,身後鍾浩一身甲胄騎在一匹虎豹獸上對紀太虛吩咐道:“這是你第一次獨自領兵出戰,一切皆要小心為上!韓先生——”鍾浩轉頭對紀太虛身旁的韓振說道:“你乃是王門大賢,當世大儒,所學、所知、所曆之事盡皆遠遠多於他,你要多多提點他,不可讓他貪功冒進。”
“鍾老將軍放心!”韓振對鍾浩拱手說道:“韓振定然不負鍾老將軍所托。”
“我已然將五千飛蝗軍調給了你!”鍾浩又對紀太虛說道:“這三萬大軍由鍾驚弦率領,你二人相識甚早,定然會精誠合作。若是一旦發現靺鞨方麵攻打的猛烈,不要多作抵擋,立刻前去跟鍾鳴鏑匯合,徐徐退回玉門關之中!”
“是!”紀太虛說道:“末將謹記!”
“出發吧!”鍾浩歎了口氣說道:“一切糧草器械,我都會足數供給給你,這方麵你不用擔心!”
“老將軍放心!”紀太虛說道:“末將定然會凱旋而歸!”
紀太虛大吼一聲:“出軍!”
湖廣軍跟鍾驚弦所帶領的三萬大軍如同一頭龐大的巨獸,緩緩出發。
“韓先生你看!”紀太虛騎在龍鱗馬之上手中提著一根蛟皮絞成了長鞭指著前方的一條大河說道:“這條河名叫碧血川,是根河的分支,碧血川那邊就不在是北雁坪了!這條河號稱流淌的全是我華夏忠義將士的熱血,因此叫做碧血川!碧血川對岸不足五裏便是脫脫的大營。”二人的目光越過碧血川看向對麵大營。
紀太虛說道:“脫脫雖然打敗,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傷筋動骨的地步,軍紀依舊嚴整,大營布局深得兵法之妙,真是難得的一名大敵!”
“江山代有才人出!”韓振說道:“脫脫的這身本事也是九死一生而來,年少之時潛入到琅琊王家,冒著天大的危險才學到了這身的本事。琅琊王家可是中原傳承多少年的大世家!敢於去捋虎須的可不多!”
“韓先生!”紀太虛對韓振說道:“你說我們能否將靺鞨大軍阻擋在這裏,直到我們布成平戎萬全陣嗎?”
“一定能!”韓振笑道:“將軍的本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在韓某看來,將軍年少有為,智計百出、心狠手辣,絲毫不比對岸的王保保差,再者,我聽說將軍曾經用計擊殺了多吉,得到了多吉畢生的收藏,將軍將來的成就定然是遠遠超過王保保!”
“韓先生怎麽能夠用心狠手辣來形容我呢?”紀太虛微微一笑:“我殺的人可比鍾驚弦他們少的多了!”
“有時候心狠手辣不一定要看他殺的人的多少!”韓振淡淡的說道:“若是事情到了必須的那種地步,將軍能夠將對麵的二十萬大軍全部屠殺而麵不改色!”
“先生此言甚得我心!”紀太虛哈哈一笑。